刁美蘭表情一僵......
他的人?
他不是看不上這女人嗎?所以她才敢這麼囂張。
否則,就是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黎景曜頭上動土啊。
“我......”
可黎景曜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手輕輕一揮,身後保鏢立刻上前,將刁美蘭帶來的三名保鏢踢翻在地,痛苦哀嚎。
刁美蘭又驚又懼,怕黎景曜瘋起來連她也打,顫聲道:“是、是媽讓我來的。”
可黎景曜聞言,隻是輕嗤一聲,其中的輕蔑不言而喻,“把她給我丟出去。”
“三弟,你不能這樣對我......”
黎景曜卻毫不理會,在求饒和嚎叫中,黎家大太太被保鏢像拎猴子一樣丟出別墅。
......
“謝謝你。”唐夏托著受傷的那隻手,緩步移到黎景曜麵前,擠出一抹笑意。
他竟然再次救了她!
不管未來是去是留,對他的感激都是由衷的。
黎景曜的目光在她受傷的臉和手上掃過,黑眸冷冽。
她皮膚白皙,對比之下,紅腫的半邊臉頰以及滴血的手,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他莫名生出一股冷躁,出口的話卻帶著無盡諷刺,“不是挺剛麼?昨晚怎麼不見你反抗?”
他在門外觀察了一會,她能掀翻兩名保鏢,說明她不是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然而昨晚麵對黎天磊,卻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崽。
表麵不願,實則欲擒故縱?
可此時的唐夏不但承受著手上的劇痛,還強忍著五臟六腑傳來的灼燒般的疼,同時還有一股異樣的難受,根本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疑惑道:“什麼?”
剛剛她強行提氣,才掙脫刁美蘭的保鏢。
但養了數月的傷算是白養了,而且她隱隱感覺到好像惡化了。
黎景曜以為她在裝傻充愣,輕嗤一聲,轉動輪椅準備離開。
一個即將離婚,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女人,他有什麼可在意的?!
若不是父親以死相逼,他才懶得管她死活。
可他剛要操控輪椅離開,手臂就被抓住。
他沒有回頭,隻冷眼看著握住自己的白皙小手,聲音不虞,“還有什麼事?”
一股潮熱從唐夏身體裏流竄,五臟六腑的疼都被這種感覺掩蓋。
刁美蘭那個毒婦,居然在刀子上塗了那種藥。
她是想讓她被保鏢玷汙,可沒想到黎景曜會突然殺出來。
而且這藥效太強了,這才幾分鐘,她就快承受不住了。
這藥力,簡直是雷霆萬鈞之勢。
黎景曜見她半天沒說話,冷峻的臉上染著不耐,回眸看她。
這才發現,她小臉粉紅,一雙杏眸含水,緊緊咬著唇。
她下唇本就飽滿,這一咬似要被咬破一般。
黎景曜目光深了深,出口的話卻嘲諷之至,“怎麼,你是有多欲求不滿?昨晚才對我一個植物人做那種事,緊接著對黎天磊欲拒還迎,現在又想勾引我?”
昨晚他知道發生了什麼,要不是顧忌著父親的麵,這女人不可能活到現在。
身體的燥熱在放肆的叫囂,唐夏的心卻是涼的。
以為她願意嗎?
她也是有尊嚴的,有羞恥心。
可他父親說,給他喂的特效藥,隻有那樣才有希望讓他醒來。
如果一舉有了孩子,就更好了。
她不得已。
誰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大勇氣才邁出的那一步。
如今他醒了,卻這樣想她?!
可偏偏黎父說,黎景曜自尊心強,不能告訴他是為了發揮藥效才被發生關係的,而是當成夫妻間的正常情、趣。
現在所有的鍋,都甩到她一個人身上。
可是,現在隻有他能幫自己。
她沉著臉,艱難吐字,“幫、我......”
她已經軟綿無力,“拿針”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黎景曜這才意識到不對,她中了不幹淨的東西。
刁美蘭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可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刁美蘭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跑到他家做這種事。
更何況,不管怎麼說,唐夏也是父親選中的人。
想到這,黎景曜冷淡的臉色變成厭惡,拂開她的手,薄唇勾著諷刺,“為了勾引我,不惜給自己下藥?可真夠下血本的,你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女人。”
唐夏搖了一下頭,急得說不出話來。
她臉上沁著的紅更加明顯,像嬌豔欲火的玫瑰,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黎景曜搭在扶手上的手握了握。
半晌,心一狠,準備離開。
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就算要了她的命,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他這一動,半靠著輪椅站著的唐夏瞬間失去支撐點,一頭栽到男人懷裏。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接住。
她身體燙的嚇人,雙眼微閉,半昏半醒。
一手抱住他的腰,像軟弱無骨的妖精,要死死纏住他。
另一手......壓著他。
看了眼壓著自己小腹的那隻手,男人沉了沉氣,想把她從二樓扔出去。
可鬼使神差的,卻兩手一撐她腋下,輕鬆將人放到了自己腿上。
他剛醒就有如此驚人的臂力,得益於平時的鍛煉。
唐夏坐的不舒服,扭了一下身體。
黎景曜緊緊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沉聲道:“老實點,否則把你丟去後山喂狼。”
唐夏看著他,像委屈又懵懂的小獸。
水眸似沁著霧氣,在委屈巴巴的等待吃奶,也似在控訴他冤枉了她。
門外等待的保鏢見狀,想上前幫忙,卻被黎景曜一個冷眼掃了回去。
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就算不要的女人,也不是別人可以褻瀆的。
尤其是她不斷撩火的時候。
保鏢隻能訕訕退出去,還貼心地為二人關上門。
唐夏的理智被慢慢吞噬。
女孩身上獨有的馨香包裹住黎景曜。
他呼吸一窒,捏著她的下巴,推離自己,“活該,這就是自作聰明,心術不正的代價。”
哪怕被欲火燒死。
從來沒有人敢算計他,她是第一個。
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唐夏迷茫的看著他,不知道這男人嘰裏呱啦的,在說些什麼東西。
她隻是感覺男人皮膚好涼,正好中和了她身體的熾熱。
就像被熊熊烈火炙烤著,再不尋找到冰泉,就要被焚燒殆盡了。
她勾著他的脖子,封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