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兒冷哼一聲,眼睛裏全是怨毒。
人最怕軟肋,阮映畫竟然愚蠢地把軟肋擺在她麵前,就別怪她利用。
病房門打開,阮玲兒立刻換上一副溫柔的麵孔。
傅瑾之先看向傅昕白,見小家夥臉色紅潤地玩ipad,擔憂的心才落地。
“兒子,傷口還疼嗎?”
傅昕白乖巧地說:“不疼了。”
阮玲兒緊跟著附和:“醫生說他明天就能出院,半個月後來醫院拆線。”
傅瑾之嗯了一聲,拿起蘋果削皮,他的動作很熟練,果皮一圈一圈落下。
阮玲兒比阮映畫認識傅瑾之要早,她認識他的時候,他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自從跟阮映畫談戀愛之後,才學會這些。
阮玲兒的心口頂的難受,對阮映畫的怨恨更深。
她憑什麼得到傅瑾之炙熱的愛。
“瑾之。”
傅瑾之抬頭:“怎麼了?”
“我......”
阮玲兒羞於啟齒。
傅瑾之:“我們之間不需要客氣。”
阮玲兒咬著下唇,細弱蚊蠅:“我想跟你借點錢。”
“多少?”
“一,一千萬。”
傅瑾之二話沒說:“我等下讓秘書把錢打到你卡上。”
傅瑾之的反應在阮玲兒意料之外,她問:“你不好奇這筆錢用在哪裏嗎?”
“沒必要。”
不過是一千萬而已,傅瑾之不至於放在心上。
傅瑾之把蘋果切成小塊,送到傅昕白嘴巴裏,溫柔地問:“兒子,蘋果甜嗎?”
“甜!”
因為是爸爸喂的,所以格外的甜。
傅昕白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眉眼彎彎地笑起來,有那麼一瞬間,傅瑾之以為自己看見了阮映畫。
旋即,又覺得自己想法太荒唐。
傅昕白怎麼可能會像阮映畫呢?
......
傍晚時分
阮映畫銀行卡到賬一千萬。
阮玲兒:【畫畫,這筆錢給你,希望你遵守承諾一個月內和傅瑾之辦理離婚證,不然我有一千萬種方法讓你奶奶消失在人世間。】
阮映畫看著窗外的落日,心也逐漸下沉。
如果想在一個月之內辦理離婚證,肯定不能等傅瑾之聯係她,她要主動出擊。
至於傅老的期望,她隻能說聲抱歉。
傅老可以找到很多滿意的兒媳,而她的奶奶隻有一個。
阮映畫念及於此,第二天喬裝打扮成保潔人員出現在傅氏地下車庫。
傅瑾之除了戀情高之外,生活十分低調,每天上班司機都會把車開到地庫,坐專屬電梯去辦公室,除了總裁辦的人,其他員工幾乎見不到他。
八點鐘,低調奢華的黑色商務車準時出現在地庫。
唐辰見保潔員擋著電梯入口,不耐煩地催促:“總裁來了,先去打掃別的地方。”
阮映畫轉過身,露出那張嬌俏美豔的小臉。
唐辰驚住了:“夫,夫人?”
阮映畫看向唐辰身後的男人,西裝筆挺有型,發型打理得一絲不苟,皮鞋鋥亮不見丁點灰塵,周身都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漠疏離。
傅瑾之瞳孔裏裹挾著散不開的幽冷寒冰:“你在這裏幹什麼?”
阮映畫垂在兩側的手捏成拳,鼓足勇氣問:“傅瑾之,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離婚?”
傅瑾之上下打量阮映畫,譏諷地問:“怎麼?不想離?”
阮映畫生怕男人誤會,忙不迭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既然你有離婚的打算,就別再拖下去了,免得夜長夢多,周一上午八點鐘,我們民政局見,如何?”
傅瑾之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唐辰,下周一八點有工作安排嗎?”
唐辰:“......”
他揣摩不透傅瑾之的意思。
傅總明明很厭惡夫人,能離婚遠離對方開心才對,可他竟然從傅瑾之臉上揣摩出一絲不悅,是他的錯覺嗎?
唐辰小心翼翼地開口:“您下周一沒有工作安排。”
察覺到傅瑾之臉色不對勁兒,忙不迭補充:“但不排除臨時有其他的工作安排。”
傅瑾之日理萬機,阮映畫表示理解:“那就暫定周一早晨八點,有特殊情況再改時間吧。”
......
周一清晨,阮映畫早早就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她給傅瑾之發了一條信息,便在門外等待。
期間不乏有幸福的情侶來領結婚證,也有癡男怨女來領離婚證。
看盡了悲歡離合,人情冷暖。
四年婚姻終於要結束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阮映畫看著頭頂的驕陽,忍不住拿出手機,已經十點鐘了,傅瑾之不是不守時的人。
阮映畫硬著頭皮撥了男人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聽,裏麵傳來的卻是唐辰的聲音。
“少夫人,傅總在開會。”
阮映畫問:“他什麼時候結束呢?”
“大概要半個小時之後,但是會議結束後,傅總要去外地出差。”
阮映畫擰眉:“能抽時間來民政局領個離婚證嗎?不會耽誤他太長時間。”
“恐怕不行,少夫人還是改天吧。”
唐辰也不知道傅總為什麼要把周五的會議挪到今天,還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如此緊張。
阮映畫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渾身發冷。
阮玲兒隻給了她一個月的時間,可傅瑾之顯然不配合自己。
她等得起,奶奶等不起!
阮映畫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傅氏。
她剛到公司就被告知傅瑾之已經出差。
阮映畫問:“傅總什麼時候回來?”
“一周之後。”
阮映畫雙腿一軟,幸好及時被接住:“少奶奶,你沒事吧?”
不遠處,阮映畫身後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男人完美無死角的側臉,他眸色冰冷地掃了阮映畫一眼。
唐辰:“傅總,我們現在啟程嗎?”
他越來越捉摸不透傅瑾之的心思了。
明明後天出差回來,非讓他告訴下麵的人一周後回來。
傅瑾之嗯了一聲,收回目光,靠在後座閉目養神。
......
“畫畫,你怎麼了?”
葉星燦從公司裏跑出來,把阮映畫攙扶起來,神色之間皆是擔憂。
阮映畫臉色有些難看:“我沒事,你怎麼來公司了?”
葉星燦:“我來找我哥哥,你呢?”
“我......”
阮映畫不知道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