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點下不去手了
時茉沒理會她,繼續拖地。
“我是不會讓你去司伯伯的壽宴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高泠柔臉色沉下來:“你想耍心機取代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隻要我一句話,靖寒會讓你從別墅立馬滾蛋。”
“宴會的事,我會讓你求著我去。”
時茉冷然的眸子添了幾分媚色,淺淺地勾唇。
高泠柔氣得想撓花她這張臉,明明現在是時茉像她,為什麼時茉還能那麼的嬌媚豔麗,像盛放的玫瑰花一樣張揚。
時茉不屑的看著她:“想趕我離開,就憑你?你有跟你心愛的男人接過吻嗎?”
高泠柔被踩到痛處,氣得渾身在發抖。
如今縱使司靖寒愛她勝過時茉千倍萬倍,卻從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可昨晚司靖寒從時茉房間出來時,臉上還沾著時茉的口紅!
高泠柔被子底下的手緊攥成拳,咬牙道:
“靖寒是我的,他也隻會娶我,你別得意!”
時茉小巧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冷豔逼人的眉眼露出一絲狡黠。
她緩緩靠近高泠柔,雙手撐在床沿上,玲瓏身段令高泠柔眼紅無比。
時茉故作同情地說道:
“真是可憐,他大概隻想跟你精神戀愛,看你都內分泌失調了,動不動就發火。”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時茉白皙的臉頰留下一道鮮紅的手指印。
她順勢倒在地上。
此時司靖寒和端著早餐的張媽從外麵進來,恰好看到高泠柔打時茉的那一幕。
高泠柔心頭一緊,忙解釋道:“靖寒,是她挑撥我們的感情,我才打她的。”
她著,看到時茉背對著司靖寒衝著她冰冷地笑。
而後時茉紅著眼,捂著被打的臉,柔弱地從地板上爬起來。
當著高泠柔的麵握住司靖寒的手腕:“靖寒,我不想你跟妹妹因為我鬧不愉快,剛剛就當我不對了。”
高泠柔臉被氣變型:“時茉,你裝什麼裝,明明是你先罵我的。”
時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罵你什麼了?”
高泠柔語塞,時茉諷刺她的話,她無法當著司靖寒的麵說出來。
看她這樣,時茉心中冷笑。
不就是裝白蓮花麼,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這招可太愉快了。
“靖寒,你相信我,是......”
“夠了,打就打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司靖寒冷聲打斷,轉頭對張媽吩咐:“你照顧泠柔用早餐。”
張媽應聲,將早餐井井有條地放在護理桌上。
但看高泠柔的眼神並不友善。
司靖寒麵沉如水,陰鷙的目光盯著時茉,張媽今天說高泠柔昨晚指使傭人欺負時茉,還有錄音作證。
現在高泠柔又好巧不巧當著他們的麵打人。
若說這是巧合,他並不相信。
時茉這個該死的女人,倒是挺會放火。
他反手擒住時茉的手腕,將她拖出高泠柔的臥室。
到了走廊拐角,他狠狠地掐在時茉嬌嫩的脖子上:“少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我警告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時茉垂著翦瞳,痛苦地握著他的大手,眼淚簌簌而下:
“靖寒,高泠柔讓我搬到宿舍我沒有半句怨言,她無緣無故打我,我也沒有還手。這些都是因為我在意你,才不跟她計較。
你對她的惡行視而不見,我心裏很難過,但為了能留在你身邊,我都能忍。”
她說著別過眼,“可你憑什麼汙蔑我?”
司靖寒黑眸中暗色湧動,他恨不能掐死眼前的女人,但指間的力氣卻沒有加大。
他深知時茉不是心思單純之人,發生的種種都像是她有意引導!
可他卻有點下不去手了。
時茉淒楚地看著他,語氣半嗔半怨:
“你要真不要我了,可以隨便給我安排一個去處,我保證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司靖寒氣笑了,說到底她就是不願意服侍高泠柔。
“你哪裏也別想去,死也要給我死在這裏。”
“除了你心裏,我確實哪裏也不想去。”
時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白鞋,小聲嘟囔,“可你心裏裝著別人,你的心上人又容不下我,你把我留在她身邊,不是給她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