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未說完,就是一陣冷風襲過!
陳長青已然出現在她身前。
伸手!
直接攥在了她脖子上。
馮美玉傻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小癟三打了自己一巴掌,居然還不停手!
上一次,這小癟三動手打了楓少,就蹲了三年半!
這才剛出來,還不長記性?
她還想開口威脅!
可是,脖子上的束縛越來越緊!
呼吸困難!
臉色漲得痛紅!
想開口,想怒吼,想破口大罵,想以勢壓人!
可她,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隻剩下無力的掙紮!
以及越來越慘白的臉色,在告訴當場的其他人——他陳長青,真的敢殺人!
而且,無所畏懼!
這一幕,讓整個辦公室裏再次陷入死寂!
原本還想怒吼的魏強,也驚得腦子宕機,怔在當場,遲遲不能言語!
寂靜之中。
陳長青提著馮美玉的脖子,像拎一隻小雞仔一樣,按在了桌子上。
另一隻手,則是緩緩的拿起那灑了一半的紅酒瓶。
而後,緩慢的揚起。
動作極其和緩,輕柔。
像是在做一件藝術品那樣!
嘩嘩!
鮮豔如血的紅酒,一股股的從瓶口湧出,頗帶著幾分美感。
全都澆在了馮美玉的頭上,臉上!
紅酒如血!
一點點鑽進她耳朵裏,嘴裏,鼻孔裏!
“你放......咳咳......我......唔嚕嚕......”
這一刻!
馮美玉驚恐欲死!
她感覺,鐮刀,已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死神正在朝自己微笑!
可陳長青,卻似乎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瓶裏的紅酒,還在緩慢的流淌著!
口腔裏,鼻孔裏,全都灌滿了紅酒,她想呼吸都已經困難,甚至想咳嗽一聲都有心無力了!
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
這一幕,徹底震住了馮美玉!
而魏強,則是陷入了僵直之中!
恐懼,一瞬間在他內心急劇蔓延,迅速籠罩全身!
這還是人嗎!
就算是自己,平日裏沒少欺壓過別人,更是沒少見過小弟是怎麼動手的!
可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作法簡直就是過家家一樣!
這陳長青,太狠!
而且狠得雲淡風輕!
仿佛打死一個人,在他眼裏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
這混蛋在牢裏待了三年半,到底經曆了什麼!
“當啷......啪!”
瓶子裏的酒,終於倒完,被陳長青扔在桌子上,滾了幾下,砸碎在地。
他緩緩的鬆手。
而被他摁在桌上的馮美玉,也在此刻如死狗一樣,身子緩緩滑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已然昏死過去!
魏強這才回神,滿眼驚恐的指著陳長青,色厲內荏道:“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找死!我勸你最好......”
“我勸你,”陳長青打斷他的話,“最好趁現在,叫個靈車過來!”
說罷,眼神冰冷的,一步步朝他靠近!
“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魏家,可不是你個小癟......可可不是你能惹起的!”
魏強慌亂的往後退著,還想威脅,隻是想到陳長青那狠辣到讓人痛不欲生的手段,他連忙把到嘴的“癟三”給吞了回去。
可,這辦公室雖大,總有退到底的時候!
他一直後退,陳長青也不急著追,隻是緩緩的,一步步一靠近。
直到,魏強後背靠在了酒櫃上,他嘴角才扯起一抹弧度。
這神情變化,何其細微。
可看在魏強眼裏,卻是如雷霆之怒,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腿哆嗦著幾欲跪下!
陳長青還在靠近。
腳步緩慢如垂暮老者。
踏!
踏!
鞋底踏在光滑的地板上,在這寂靜的辦公室內,回蕩著!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魏強的心口之上,讓他失了方寸,恐懼到難以複加!
“你…你......”他想威脅,可是他瞬間明白,自己的威脅,對於這個不要命的家夥,沒任何作用!
他想放狠話,可是同樣也清楚,自己平日裏的狠話,在陳長青狠辣的手段麵前,屁都不是!
他慌了!
亂了!
怕極了!
他眼神四處的搜索著,最終落在了酒櫃上的一瓶“XO”上,像救命稻草一樣抓在了手裏。
然後指著陳長青:“你你再敢向前一步,我,我就砸破你的腦袋!!”
“是嗎?”陳長青身子驀地從眼前消失,下一步便出現在了魏強麵前!
當他反應過來時,手裏的酒瓶,已經消失,出現在了陳長青手中。
“你......你是人是鬼!”魏強怕急了!
這一次,不是因為恐懼他的狠辣,而是恐懼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手段!
這,不該是在電影裏才有的橋段嗎!
這個混蛋,他,真的是在監獄裏待了三年半嗎!
陳長青沒有回答!
他隻是淡淡一笑,隻不過這笑有些森然。
緩緩開口:“你很喜歡砸人腦袋嗎?”
嗯?
魏強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不懂這家夥什麼意思。
但下一刻。
他就明白了!
突兀間,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畫麵!
他的脖子,被陳長青用力的攥住,按在了酒櫃前的吧台上!
緊接著!
砰!
酒瓶砸下!
他隻覺得嗡的一下,腦子直冒金光!
不知道是他的頭夠硬,還是陳長青的手上有技巧,這酒瓶直接碎裂,尿黃色的液體淋了他一頭!
“啊!!”
魏強痛苦的嘶喊著。
他想掙紮,想起來,想逃離!
可同樣的,他感受到了與馮美玉一樣的恐懼!
一樣的聲嘶力竭,一樣的有心無力,一樣的絕望!
“這感覺,好嗎?”陳長青淡淡的說著,將手裏殘破的酒瓶扔在地上。
隨後,拿起另一個酒瓶。
砰!
又是一個酒瓶砸下!
洋酒!
紅酒!
白酒!
在魏強的頭上,混在了一起,泛著刺鼻的味道。
而他原本還在聲嘶力竭的吼叫,慘叫......可此時,隻剩下細微的痛吟,和絕望的眼神。
陳長青把握的恰到好處,一直砸到第十個瓶子,他才昏了過去。
見他軟癱著身子,倒在地上,陳長青才鬆手,從旁邊抽了幾張紙,慢慢擦幹手上的酒,以及濺出的鮮血。
“這腦子,還是有點脆弱。”他淡淡的說著。
隨後,輕描淡寫的扔掉,看著那染血的紙團,在地上滾了幾下,才拍拍手作罷。
走出大堂之時,旁邊十幾被打傷的保安,看著他過來,一個個都急忙後退,讓出路來。
“告訴魏楓,這,隻是開胃菜!”陳長青留下這話,抬腳朝家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