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挨得近,走出了院子左側便是王嬸家的院子,王嬸坐在門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一雙眼睛瞧著遠處,眼看著要下雨了卻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嬸子怎還不進屋馬上就該下雨了,嬸子還是趕緊進屋,免得淋著了雨過兩日又該腿疼了。”
王嬸前些年日子過的苦,隨著男人們一起上山打獵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才落下了病根,每逢變天下雨這腿就是鑽心的疼,可不比餘琛腿疼來得輕。
王嬸撐著一旁的木頭甚是艱難地從椅子上起身,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到了宋如昔的身邊,說道:“我做了些衣裳想給你瞧一瞧,我隻想你乃是城裏來的女子,自然知曉城裏女子喜歡什麼樣的衣裳,不如你幫我看一看如何。”
說著王嬸已經拉著宋如昔的手走了進去。
王嬸在說這番話之時萬分篤定,這還真是叫宋如昔覺得有些奇怪了,她可從不曾與任何人談論過自己的身世,更何況這村裏的人也瞧不出她的身世。
不得不說這位王嬸倒是個與眾不同的人,目光毒辣且不說比尋常的女子也是厲害百倍,一眼就看出了宋如昔的身份不同。
“王嬸還當真是抬舉我了,我哪裏是什麼城裏來的女子,不過就是迷了路在此處吧。”
“數月前,城裏的宋員外家中走丟了一個女兒,其實說是走丟了倒不如說是出逃,據說這位宋員外為了錢將家中長女嫁於一個愚蠢之人,而那女子當日便什麼死,可偏偏病未死城隨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著這話宋如昔的拳頭緊緊的攥著,沒想到竟然還當真被王嬸猜中了。
不過王嬸所說的人並非是宋如昔,而是這幅身體的原主。
這副身體的原主正是宋員外家的大小姐,隻是可惜了這位大小姐是個福薄的人,隨著娘親離世後娘進門,自然親爹也就變成了後爹。
或多或少宋如昔都為原主覺著有些心疼,心裏五味陳雜,在看向王審之時也沒有辯解之意,隻是開口問道:“社死要我看的衣裳在何處,既然嬸子讓我瞧一瞧,那便必定是看得上我也是相信我的目光。”
自然是相信宋如昔的目光。
這女子雖說穿著的也是粗布破衣可是渾身上下的氣質,便是與眾不同白皙的模樣,一看就是從小養尊處優的樣子,舉手投足之間也是大小姐的模樣,可見從前在家中必定是個千金小姐。
王嬸就是在等著宋如昔的這番話,這會兒小丫頭的話說出來之後,王嬸趕緊將自己放在櫃子裏的衣裳拿了出來。
櫃子之內的衣裳被王嬸拿出來平攤在了床上,平鋪開來,算不得高貴的衣裳,卻做的尤為的精致,尤其是胸前的牡丹花繡的栩栩如生,宛如映上去的一般。
宋如昔看著床上的衣服點點頭,不得不說這王嬸的手藝實在是沒話說,這衣裳即便是在城裏也是好賣。
“嬸子的手藝實在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