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破了他的國,他便不是鄰國,而是權國的附屬國。不滅了他的國是朕仁慈,區區一個國師而已,朕便是要皇帝他們也得乖乖給朕送過來!爾等若還有異議......”
我一一掃過殿下人的臉,朱唇輕啟:“就去給朕鎮守邊疆,為國效力。”
我冷笑著看著那些大臣瞬間噤了聲。
這些人,長著一張嘴仗著年紀大在朝時間長對我指指點點,真要讓他們出什麼主意一個字兒都憋不出來。
一群廢物!
我在禦書房和鸞鳳殿裏猶豫了一會兒,果斷擺駕去了鸞鳳殿。
我的奏折還在鸞鳳殿,作為一個明君,我得去批奏折!
我大搖大擺的進了鸞鳳殿,孟雲卿正在泡茶,一舉一動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他站在那兒就是一幅畫,過多的雕琢反而讓他失去了原本的美感。
可我偏要毀了這副畫,他是純潔無瑕的,那我就要讓他染上我的顏色。
我徑直走到孟雲卿對麵坐下,端起一杯茶一口咽下去。
孟雲卿默默地替我滿上,我又一口悶了,他又給我滿上。
我連著喝了七八杯茶,覺得在喝下去這晚膳我也不用吃了,伸手捋了捋袖口,淡定的放下茶杯。
孟雲卿眼底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陛下不喝了?”
我懷疑這廝故意的,想看我出醜。
出醜是不可能的,我會憋著。
我調整了下坐姿,微微一笑:“我憂心國家大事,喝茶事兒小,先批奏折。”
我端坐在案桌前,孟雲卿替我斟了一杯茶。第一本奏折:陛下你好嗎?
我一看名字,斛州洲令。
這人閑著沒事幹遞奏折問我這個?
我咬著毫筆絞盡腦汁想怎麼回。
回他那豈不是以後隨便來個人都遞奏折問我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我正猶豫著,一隻纖長的手繞過我抽出被我咬著的毫筆,往奏折上寫:【已閱,下次若無大事,不要遞奏折。】
我偏頭去看,孟雲卿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
真好看啊,難怪我死心塌地喜歡他這麼多年。
其實我想寫的是,下次再遞這種無意義的奏折都通通給我去鎮守邊疆。
省的一天閑著沒事兒幹。
我這個人是個識眼色的,眼見著孟雲卿沒有前幾日在禦書房裏那麼抗拒我,立馬順著杆子往上爬。
孟雲卿拿起一本奏折,輕輕往我腦袋上一拍:“愣什麼神?再不批今天可就批不完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另一張案桌上滿滿當當的奏折,我眼睛一閉,頭一歪往孟雲卿懷裏倒。
孟雲卿側身躲開了,我順著力道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剛剛不是還對我和顏悅色的?怎麼突然就變了臉?
想不明白,但我也是有脾氣的。
我抽出身上的軟劍抵在他修長的脖頸間。
“孟雲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底線,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朕不會滅了你的國?嗯?”
這柄劍,是當年孟雲卿特地為我打造的,可以隨時帶在身上。
沒想到現在我用他親手鍛造的劍對著他。
孟雲卿非但沒躲,反而上前一步,湊近了劍尖。
有血絲滲出來,沾染在劍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