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怎麼了?”
我兒子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這也是我安排的。
我在車禍之前,就把我想做的事情告訴了秘書趙寧。
我和她除了上下級,還是往年交。
上一世,我車禍以後,趙寧每到周末都來看我,悉心的為我擦洗,喂飯。
隻有她在的時候我才能從李敏敏的虐待裏暫時緩過氣來。
她曾經也發現我身上的傷不對勁,告訴了我兒子,但是被李敏敏三言掩飾了過去,最後教唆我兒子開除趙寧,再也不讓她來看我。
今天我兒子過來,就是我安排趙寧找借口讓我兒子在這時候回家一趟。
我要讓我兒子親眼看到李敏敏的真麵目。
李敏敏看到我兒子慌亂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了語氣:
“清遠哥,你怎麼回來了?是剛才我為阿姨倒了杯水放在一邊,旁邊的貓調皮差點撞翻,我怕燙到阿姨,就拿手接住了。”
“結果用力太猛,手因為慣性不小心碰到了阿姨的臉。”
“實在抱歉。清遠哥,我不是故意的。”
李敏敏故意露出被燙紅的手。
我兒子看到她的手,眼裏泛起一絲心疼。
“敏敏,不怪你,你也是為了保護我媽不被燙傷,下次別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李敏敏的眼裏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假裝堅強的搖了搖頭。
我對兒子有些失望,都親眼看到她用手打我了,結果三言兩語就被她哄騙過去。
難怪上一世直到我被李敏敏虐待而死,我兒子都沒有絲毫察覺的樣子。
我的心裏如哽了一根刺。
上一世一直逃避去想的事情又呼嘯而來。
思考了一會,臨時改變了計劃,繼續裝植物人。
或許是這一世,我買通醫生讓我裝成植物人,並告訴我兒子我蘇醒的可能幾乎為0。
有些事情也不一樣了。
我兒子開始在我麵前毫不避諱。
在我麵前打電話,談事情,甚至開始和李敏敏調情。
直到有一天,我驚訝的發現他帶回來一個人---
我二十多年沒見的前夫周群。
二十三年前,周群做生意失敗,在外麵受了氣,回家就毆打我出氣。
酗酒、家暴是常態,我常常被他打的鼻青臉腫。
後來他留下欠了一屁股的外債,帶著小三跑路了,留下我和剛滿歲的兒子。
直到我被追債的堵在半路毆打,差點被侵犯。
追債的告訴我,周群已經跑路了,他把我賣給他們抵債。
我跪著求了半天,承諾我會賺錢還他們,直到頭磕破,他們才勉強答應。
後來我一邊打工替他還債,一邊含辛茹苦撫養兒子。
即使是日子再難,也從來沒有讓兒子吃一點苦。
很多時候窮的吃不上飯,寧願餓著,都沒讓兒子在物質上受一點委屈。
別人有的他都會有。
後來自己也慢慢做起了生意。
靠著艱苦奮鬥能吃苦,一步一步將公司由小做大,到現在成為了上市公司。
以前周群一直是這個家的禁忌,從不被提起。
兒子也很乖巧,從來不提爸爸。
沒想到我前腳成植物人,後腳兒子就把周群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