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顏汐痛苦的點了點頭。
“但你必須保管好這個鐲子,等有一天我會向你贖回來。”
顏馨兒點頭,給了錢,她突然使了一個眼色。
她身後的保鏢拿起一桶油倒下去,緊接著,把點燃的打火機拋過去。
“顏馨兒,你幹什麼?你瘋了!”
顏汐大喊,可已經晚了,眼前的所有衣物和包包都躺在一片火海之中。
火苗竄起,瘋狂的燃燒著。
顏馨兒滿意的笑笑,同時看向顏汐:“知道嗎?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因為隻要有你在的地方,你永遠是人群中的焦點,永遠沒有人會注意我顏馨兒。”
“還有,我已經受夠了穿你穿過的衣服,戴你戴過的首飾,我顏馨兒最討厭的就是用二手貨,我發過誓,以後再也不會用你用過的東西。”
顏汐冷笑:“是嗎,傅庭深也是我用過的,你不還是上趕著貼上去。”
“顏汐,你......?”顏馨兒氣得簡直要吐血。
憤憤的轉身,她一離開就去了拍賣市場。
顏汐這麼寶貴這個鐲子,看來一定價值不菲,應該能賣到一個好價錢。
想到這裏,顏馨兒興奮極了。
然而,當拍賣行的老板給出價時,顏馨兒怎麼都不敢相信:“什麼?隻值一千?”
怎麼會呢?
剛剛顏汐明明對這個鐲子很緊張的。
難道她是故意讓她誤會,引她上鉤的?
可她當時的神情不像是裝的。
顏馨兒不信邪,她又找了好幾家,可給出來的價格卻都是一樣的。
傅庭深的辦公室,林讓推門而入。
“傅總,好消息,您一直在找的手鐲出現了,有人把它拿去拍賣了。”
“馬上找到那個人。”
“是,傅總。”
第二天,顏馨兒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她記得庭深哥很喜歡白色。
打扮得美美的,她去到和傅庭深約好的音樂會。
然而,眼看著音樂會就要開始了,傅庭深卻一直沒出現。
顏馨兒隻好鼓起勇氣打了電話過去:“庭深哥......”
她剛出聲,那邊就傳來傅庭深冷淡至極的聲音:“幹什麼?”
顏馨兒所有的笑容瞬間都凝固在臉上,但還是努力笑著:“庭深哥,你忘了嗎?你昨天約了我一起聽音樂會的,我已經到了。”
傅庭深皺了皺眉:“我很忙,你找其他人和你一起。”
“庭深哥,我知道你工作忙,但不管多晚,我都會一直等......。”你的。
顏馨兒的電話還沒有說完,傅庭深已經掛了電話。
捏緊了手機,她滿臉委屈和不甘。
一張瓷白的小臉上此刻更是堆滿了傷心和落寞。
今天天氣其實有些冷,天氣預報說可能有大雨。
可她還是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裙子,就是想等大雨的時候,庭深哥會脫下衣服給她披上,那樣一定非常浪漫。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他竟然忘得一幹二淨,來都沒有來。
她知道,庭深哥之所以邀請她一起聽音樂會,是為了刺激顏汐。
可是她不介意。
攥緊了雙手,顏馨兒篤定的發誓:“顏汐,你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你最愛的男人搶到手,我要讓庭深哥心裏從此隻有我一個人。”
拿起手機,她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配上文字發了朋友圈。
“今天和喜歡的人一起聽音樂會,好激動,好開心!”
顏汐看見這條朋友圈的時候,剛在咖啡廳裏和馮琳碰上麵。
聊到一半,她突然愣住了。
手指輕輕落在手機屏幕上,僵硬了許久。
男人的愛,還真是廉價,永遠都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
說愛的時候,能把你寵上天;
說不愛了,就可以瞬間把你打入地獄。
“顏汐,怎麼呢?你有聽見我在說嗎?公司的要求是三年內絕對不允許談戀愛,也不準有男朋友,否則會麵臨巨額賠償,你記住了嗎?”
顏汐點頭:“謝謝琳姐提醒,我會遵守的。”
這一輩子,可能終其一生她都不會談戀愛了。
“這麼篤定?就不怕到時有年輕帥氣的小夥追你抵擋不住?”馮琳打趣。
顏汐抿了抿唇:“琳姐,你放心吧,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愛情的苦,這一生她受一次就夠了。
肝腸寸斷,穿筋斷骨,卻飛蛾撲火,一敗塗地。
有些錯,犯一次就會銘記終生,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顏汐,一個月後公司開始集訓,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集訓期間很苦,也很殘酷,如果不能脫穎而出,你可能連出道的機會都沒有。”
“琳姐,我知道了,那這一個月我可以自己做些兼職嗎?”
馮琳點了點頭,同時掏出一張銀行卡:“知道你缺錢,十萬,不多,但希望能解你燃眉之急。”
“謝謝你,琳姐!”
顏汐緊緊的捏著那張卡,眼淚瞬間就從眼眶裏飆了出來。
回國後,除了見到哥哥那一次,這是她第一次哭。
她雙肩顫抖著,雙眸裏更是蓄滿了大顆的淚水。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除了雲軒,回國後的第一份溫暖是來自一個剛剛認識不到幾天的人。
她以為的親人,對她冷嘲熱諷,百般羞辱;
她曾經寧願放棄一切,豁出命也要愛的男人,對她步步緊逼,趕盡殺絕。
而琳姐,她竟敢一句話不問,就願意幫助她。
顏汐沒有矯情,因為她實在是太需要這筆錢了。
伸手擦了一下,她才發現整張臉上都是淚水。
哽咽著聲音,她篤定的承諾:“琳姐,謝謝你的幫助,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不管付出什麼,傾盡一切,我也會出道。”
“我一定會火起來,回報您的知遇之恩。”
“有這份拚勁就好。”
和馮琳分開後,顏汐去了本市最大的酒吧。
雖然裏麵的環境喧鬧,各種人物更是魚龍混雜,可誰讓這裏最賺錢呢!
王姐一見她的姿色,當場就同意了。
給她的工作是賣酒,按提成收錢,至於能拿多少錢,完全憑自己的本事。
顏汐沒有猶豫,當場就答應了,先試著賣一天。
現在這個時候了,別說是賣酒,就是賣血。
隻要能湊錢救爸爸的命,她也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
晚上九點,林讓推開辦公室的門,激動的彙報道:“傅總,已經查到了,拿您的鐲子去拍賣的人是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