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琴突然霍地站起身來,呼吸粗重,胸口猛烈地起伏著,大喊一聲就要往外衝:“老娘要去剮了那個狗東西!”
原本躲在門外的白蘭再也忍不住了,和林若雪一人抱住魏琴的一隻胳膊阻止她,僵持了足有一分鐘,她倆才終於將脫了力的魏琴按在蒲團上坐下,三個人都累得渾身癱軟。
難得的是曾高人一直都未出戲,此刻為她們幾人斟上茶,依舊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世間萬般糾葛,無非一個情字,唯有跳出小我禁錮,方能免受其擾。”
毛毛對白蘭耳語:“宿主的這位高人朋友,看來懂得不少禪機啊。”
白蘭咕咚咕咚又連飲下三杯茶,不屑一顧地回複毛毛:“要是我長成他那副模樣,我演的保管比他還像大師。”
毛毛:呃,我怎麼覺得這位曾高人也需要一顆人間清醒丸呢?
白蘭見魏琴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才對她說:“這位小妹子,你應該感到慶幸,多虧你有小雪這樣的好姐妹。”
接著,她就把姚海軒化名楊陽、沈旭,騙得周莉和金芳情財盡失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直聽得幾人呆若木雞,連曾高人都差點忘了維持自己的大師風範。
魏琴一聽還有比她更慘的被騙者,心情略微平靜了一些,畢竟她還沒有人家陷得那麼深,損失還有限。
她向白蘭和曾高人各鞠了一躬,又抱了抱好姐妹林若雪:“謝謝你,小雪,咱們回去吧,好好籌備咱們的咖啡店去。”
白蘭忙攔住她倆:“等等,你們打算就這麼輕鬆放過姓姚的那夥人嗎?”
魏琴有些心灰意冷:“白阿姨,那還能怎麼辦?不管是我,還是那兩個女人,都隻能怪自己太傻,上趕著要往人家手裏塞錢,一沒借條二沒協議,想去報案都沒證據。還好我目前也就損失了兩萬塊......”
白蘭讓她們坐下,示意曾步高重新沏一壺茶,對她倆說:“如果我有辦法讓這夥人把錢吐出來呢?”
“真的?”兩個姑娘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們想想看,騙子利用人性騙人,咱們也可以跟他們學呀,他們既然想騙錢,咱們就要讓他們覺得自己能得到更多的錢。”
白蘭拍拍魏琴的肩膀:“你能不能做到繼續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和那個姚海......哦不,莊銘,繼續演戲?”
魏琴想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白阿姨,我巴不得想讓他們惡有惡報,我也會盡我所能,不過,我不會演戲呀。”
林若雪很理解魏琴,她也對白蘭說自己這個姐妹是個直性子,基本上心裏想的什麼,臉上表現的就是什麼。
白蘭又問魏琴:“那你和那個姚海軒當麵接觸的次數多嗎?”
魏琴很不好意思:“其實我們總共也就一起吃過一頓飯,喝過兩次咖啡,剩下的時間都是通過微信和電話聯係的。”
白蘭心想,既然對毛毛誇了口,要挑戰高難度任務,總不能輕易認輸,怎麼也得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