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落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裹著淡淡的冷調香。
那人聲音比香水更冷,語氣帶點嘲弄,環在時宜腰上的手卻把人扣在懷裏圈得很緊,“走路連路都不看?”
時宜被撞得大腦有些發懵,抬頭掃到那人嚴絲合縫的西裝領,慌裏慌張推了推他,“賀總,您注意影響。”
“我和蕭青青早就結束了。”賀洲定定地看著時宜,不欲錯過她臉上任何一點表情變化,“時小姐這下,心願得償了?”
原來係統說的「任務完成」是這個意思......
但看這人眼底全是興味和戲謔,時宜不禁無語地撇嘴。
“賀總想來是誤會了什麼。”時宜後退兩步拉開點距離,警惕地盯著賀洲,心一橫張嘴就開始說瞎話,“我提醒賀總,隻是出於和蕭青青的競爭關係,又被她多次使絆子,她無非是借您的勢,我也隻是想讓她......無勢可借而已。”
言畢,掀唇一笑,張揚又囂張,“畢竟......這樣的競爭才公平嘛。”
賀洲正想說什麼,就聽到走廊傳來說話聲,眸光一動,拉著時宜往隔間裏躲。
處於被人發現自己和賀洲待在一起難以解釋的焦慮裏,時宜一怔,就這麼被拉進了隔間,等反應過來才氣的跳腳。
“你待這兒就好了,這是女廁所!我憑什麼不能在外麵!”
時宜的抗議直接被賀洲捂了嘴打斷,便聽到外麵開始有說話聲傳來。
“誒那個蕭青青,你今天看到她的臉色沒有,真是笑死我了!”
“誰沒看到啊哈哈哈哈,平時借著賀洲作威作福,今天見了賀洲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要說這兩個人之間沒出點什麼事,哼,我才不信呢。”
兩道女聲隔著隔間板清清楚楚傳進來,看著賀洲的臉色逐漸沉下去,時宜心情大好,眯起眼得意。
“真可惜,事關賀洲,她這表情是不能直播出去了。倒是那個,那個吊帶斷了的,熱搜全被她占去了,什麼人啊,就一張臉長得像個人樣,她也配?我今天這身打扮全白費了。”
稍有些跋扈的女聲啐了一口。
賀洲朝時宜挑眉,把捂住她嘴的手拿開,做出一個請便的姿勢讓出門。
時宜俏生生翻個白眼,見人讓開了位置便過去占據了靠門的地方斜倚著,百無聊賴摳了摳插銷,到底沒推開門。
誰愛出去出去,這會子出去了不是冤大頭麼?
不防冷調的香又襲來,賀洲頗具有侵略性地侵身上前,也不說話,隻專注地垂眸看人。
然後竟低下頭,一直這麼低下頭去,直到碰到時宜的發頂。
賀洲慢慢呼出一口氣,飄悠悠地像是全吹進了時宜的衣領,時宜僵了身子,正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就感到那人抵著她的頭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湊到她耳邊輕笑。
“時小姐,你贏了。”賀洲含著笑意和喟歎的低沉蠱惑聲音沿著耳廓吹進來,猶比春風過岸,千年冰封的霜雪尚且潰不成堤。
時宜隻能感到尾椎骨處情不自禁升起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