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出言不遜,別怪我不客氣!”陳太平目光漸冷,恐怖的氣勢頃刻間籠罩著整棟別墅,連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也就是看在蘇叔的麵子上,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咕嚕!”
裴鳳玲驚恐的咽了口唾沫,有種被嗜血猛獸盯上的錯覺。
僅僅是一瞬間,後背都汗濕了。
剩下的那些話,一句也不敢說出口。
就在這時,蘇元盛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見陳太平時先是一喜,緊緊抱著他一會兒才鬆開,關切問道:“小平,我找了你兩天也沒找到,生怕你在外麵出事,你究竟跑哪兒去了?”
此時,裴鳳玲回過神來。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個不起眼的爬蟲給嚇到,越想越咽不下這口窩囊氣,於是陰陽怪氣道:“去梧桐府邸偷東西了唄。”
“胡說八道!”蘇元盛毫不猶豫的駁斥。
“爸,是真的,別墅的女管家和天武戰尊都把他給抓住了!”
“小平,你自己說,有這回事嗎?”
蘇元盛了解她們的性格,這些話裏麵的水分肯定很大,於是扭頭看向陳太平。
“我確實去了梧桐府邸,但我沒有偷東西。”陳太平如實回答。
蘇淩月隻覺得無比惡心,撒謊竟然連臉都不會紅一下,多半是經常撒謊!
裴鳳玲冷笑一聲,表達著她的蔑視。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相信陳大哥的兒子,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小平,這次來了就別走了,住下吧,正好和月兒培養培養感情!”
蘇元盛熱情的挽留,是真的把陳太平當成了幹兒子對待。
一聽這話,蘇淩月暴跳如雷的反對:“不行!絕對不行!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以後咱們家肯定會經常丟一些值錢的東西!”
“是啊老蘇,花幾百塊在外麵給他租個廉租房,能遮風擋雨就行了,絕對不能讓他住進來!”裴鳳玲神色堅決。
“都住口!到底是我當家,還是你們當家?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小平,我這就上去給你收拾房間!”
蘇元盛嗬斥完她們,又一臉和藹的看向陳太平,隨後上樓挑了一間緊鄰著蘇淩月的房間。
兩個年輕人剛開始互相不對付,但慢慢相處久了,也不是沒可能日久生情。
要是能早點抱上孫子,那就更好了!
“媽!怎麼能真的讓這個極品男住進來呢?而且還住我隔壁!”
“媽!你想想辦法嘛!”
蘇淩月嘟囔著小嘴,緊緊抱著裴鳳玲的手臂撒嬌搖晃,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你爸這人,你還不了解嗎?”裴鳳玲無奈的歎了口氣。
兩口子生活了這麼多年,她太了解蘇元盛的脾氣了。
就像是一頭倔驢,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
再者蘇元盛身體不好,她也不敢過分頂撞,免得又出意外。
突然,裴鳳玲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上次宋神醫說的價值連城的三清化氣丹,不就是陳太平留下的嗎?
要是能得到丹方,那不就賺大發了?
反正也阻止不了陳太平住進來,那不如從他身上要點好處。
“姓陳的,讓你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把三清化氣丹的藥方交出來,抵做房租!”裴鳳玲手一伸,像是命令一樣。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
“想留下來,就必須交出丹方!”
蘇淩月如夢初醒,於是趕忙幫腔附和。
那丹方價值連城,要是能弄到手,蘇家就能借此一飛衝天!
到時候成為雲城首富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哪怕是省城首富,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想到這裏,頓時心頭火熱,難掩激動。
和大好的未來相比,讓陳太平住進來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行,看在蘇叔的麵上,這張丹方送給你們了。”陳太平考慮片刻,在紙上寫下了三清化氣丹的丹方。
當年蘇元盛對他有收留之恩,如今回來,也確實該報答一番。
況且像這樣的丹方,他手裏多的是。
裴鳳玲拿著丹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於是扭頭看向蘇淩月:“月兒,你懂醫術,你看看丹方有問題嗎?”
“媽,我那點三腳貓醫術哪能看得懂,不過咱們可以拿給宋神醫看看!”
就在這時,蘇元盛從二樓走下來。
蘇淩月如同做賊心虛,神色緊張的把丹方塞進口袋。
“小平啊,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就住在月兒隔壁,晚上睡覺之前,我再讓人給你添置點私人物品。”
“謝謝蘇叔。”陳太平誠懇感激。
“咱們遲早都是一家人,幹嘛這麼客氣!”
蘇元盛樂嗬嗬笑著,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猛地一拍大腿:“見到你太高興了,我都忘了今天在蘇家老宅舉行家宴!”
“走走走,一塊兒去,順便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
彼時,蘇府大宅。
這是一座雅致的中式宅院,園林環繞,鳥語花香。
十幾名男子坐在內堂,正討論著陳太平的事情。
“聽說叛國賊陳南天的兒子回來了,不僅認了蘇元盛當幹爹,還想迎娶月兒那丫頭!”
“陳太平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還想攀附豪門,做夢!”
“說的沒錯,我也不可能同意這門婚事!”
......
聽著眾人嘈雜的議論,老爺子蘇伯軍不怒自威道:“月兒的優秀自不必多說,能配得上她的男人,至少也是省城的權貴子弟!”
“他陳太平算個什麼東西,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聞聽此言,眾人心裏皆是鬆了口氣。
隻要老爺子不同意這門婚事,這門婚事就絕對成不了!
而此刻,蘇元盛一家子也到了。
內堂是男人議事的地方,於是裴鳳玲和蘇淩月留在了外堂。
“老三啊,你們家的生意越來越差,架子反而越來越大,竟敢讓老爺子等你這麼久!”
“老爺子,大哥,二哥,各位叔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待會兒我先自罰三杯!”
“不過在此之前,我先隆重向大家介紹一個人!”
“這位是陳南天大哥的兒子陳太平,也是我蘇元盛的幹兒子,我已經決定把月兒嫁給他了!”
蘇元盛摟著陳太平的肩膀,將他推到了眾人麵前。
臉上滿是自豪,聲音滿是驕傲。
仿佛能認陳太平當幹兒子,是天大的榮幸!
內堂眾人斜著眼睛,目光鄙夷的打量著陳太平,連連撇嘴搖頭。
“老三,你瘋了嗎?像他這種無權無勢的廢物,哪配得上月兒?”
“陳太平是吧?像你這種妄想一步登天的人我見多了,勸你早點死了攀附豪門的心!”
“今日是蘇府家宴,不相幹的人趕緊滾!”
原本和諧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有點沉悶。
蘇元盛尷尬的看著眾人,隨後又看向正上方的老爺子蘇伯軍。
見老爺子不言語,心裏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一大家子,竟無一人待見陳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