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可大意,中了蛇毒可大可小,要不是用藥及時,你小命不保。”雲浮月見顧墨寒欲起身,立刻阻止,“還是安生休養,家裏的事情,交給我。”
“你會醫術?”
雲浮月眸底閃爍,沒有回應。
“你何時學會的?師承何處?”見女子沒有回應,他薄唇重啟。
“我......”雲浮月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害,這不是以前上山采摘草藥去集市賣,偶遇一位郎中先生,便翻閱一下先生的醫書,學了些皮毛罷了。”
“我這都是三腳貓的功夫,不足為奇,更不論師承何處了。”雲浮月打起馬虎眼,反正這兩人以前也不相識,應該不會引起懷疑吧。
“是嗎?”顧墨寒冷冷看向身側之人。
顯然,他不信。
村裏的姑娘,大多不識字,加上雲浮月家的家境甚是艱難。
單憑溫飽問題,便能以女換食,怎可能讓她有機會認字讀書?
顧墨寒雙眸漸深,似乎想要將這個女子看穿,以尋得一些蛛絲馬跡。
“你再休息下吧,天快亮了,我給你熬點粥食喝。”雲浮月察覺到顧墨寒的眼神,竟然有些慌亂,隻好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別亂動!”
方才拿藥的時候,幸好拿了米跟一些果蔬、藥材,否則都不知道該怎麼給顧墨寒補身子。
“人參,紅棗熬個粥吧,有機會給他帶個老母雞,燉上一種湯,那才補元氣呢。”
因為分家,顧墨寒跟雲浮月連個廚房都沒有,她隻好在屋外堆了個小土堆。
“要不是以前經常野營,我肯定會在這裏餓死,老天啊,你就不能讓我穿越到一個像樣點的人家嗎?”
“大嫂,你嘀嘀咕咕的,說的什麼?”身後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惹得雲浮月一激靈。
她猛然回頭,一個年輕婦人出現在身後。
這不是顧墨卿的老婆嗎?她來幹什麼?
“這麼香,你背著我們熬什麼呢?”李豔說道,便湊上前去看看。
“這不是大米嗎?另外那些是什麼?”
“不對啊,你怎麼有米?廚房的東西都是我們二房的,你這米是偷我們的吧?”李豔驚呼道,“我說你怎麼偷偷摸摸躲在這裏另起爐灶,原來是偷米煮粥。”
“大嫂,你做人可不能這樣,你要米,跟我們要不就成了,用得著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嗎?”
“你這話說得甚是過分,就興你家有米,我給我家墨寒熬點粥就是偷來的?”雲浮月當即反駁,“再說了,你有什麼依據說我這米是偷來的?你哪隻眼睛看到的?還是說,這米刻著你家的記號?”
“就你長著嘴,不分青紅皂白便在此處嘰嘰喳喳。”雲浮月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得被這麼汙蔑。
“這些東西都是我辛辛苦苦幹活得來的,容不得你亂咬一番。”雲浮月直直逼近。
李豔隻覺得雲浮月強詞奪理,偷米便罷了,還反咬她一口,當下火冒三丈。
“大嫂,做了虧心事,你還不承認。我不管,這米就是你偷的,我要拿回去。”說罷,她直接上前連鍋拿起。
“放下!”雲浮月擋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