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敬堯並不想撒開手,就想這麼一直抱著。
直到助理林洲的一聲尖叫把他喚醒,“賀總!”
賀敬堯迅速推開她,林洲過來查看賀敬堯的手環,是否出現過敏的症狀。
作為唯一的知情者,林洲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
“賀總,需不需要給你叫救護車?”
賀敬堯站了起來,摸了摸跳動的心口,“心臟好像很快。”
手環上也顯示他的心率高達一百二十多,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突然跑出來莫名其妙潑了他一身紅酒的女人。
沈俏這個時候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衝賀敬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林洲指著她:“把她給我抓起來,等一下送去警察局。”
“等等!”不是......劇情的展開怎麼跟她想象得不一樣?不是應該把她奉為座上賓然後求她幫忙治療的嗎?
沈俏就這樣被人抓了起來,她鬱悶地坐在沙發上,確實是阻止了反派和女主相遇,不過這次她自己也搭了進去,等一下還不知道怎麼跟警察解釋,賀敬堯一定把她當成圖謀不軌、居心不良的壞人了吧?
另一邊,賀敬堯正在接受隨行醫生的檢查。因為這個病,他已經困擾多時,除了避免跟女人接觸,幾乎沒有別的治愈方法,像今天發生的意外並不是第一次。
有一次,他差點死了。
“賀總,我已經檢查過了。您沒有任何大礙,心率升高大概是因為您受到了驚嚇。”
聽見醫生的話,賀敬堯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剛剛的那個女人不會讓我過敏?”
“理論上,確實是這樣的。”
賀敬堯被這個病困擾多時,他幾乎已經放棄治愈的希望。
現在卻告訴他,他有可能跟別人接觸,過上正常的生活。
他抿著嘴,克製著內心的激動。
賀敬堯把林洲叫了進來,“我要見那個女人。”
沈俏壓抑住嘴角的笑容,男人,還是忍不住淪陷了吧。
她理了理衣服和頭發,走進了休息室。
賀敬堯換了一身衣服從裏麵走出來,他舉手投足都是自帶的貴氣,他動了動手指,示意沈俏坐下。
“姓名?”
這命令的語氣像是審犯人。
“沈俏。”
“你知道你剛剛弄臟的西裝幾位數嗎?”
沈俏詫異地反問:“幾位數?”
跟她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打算讓她賠啊?
“林洲,告訴她。”
林洲拿出購買西裝的發票和票據,“沈小姐,這款西裝是高定款,價值六位數,一共是十八萬九千七百元,請問您是銀行卡轉賬還是支票......”
沈俏打斷他:“等等!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打算讓我賠?”
“你弄臟的,你應該負責。”
賀敬堯說得她啞口無言,沈俏還以為對方會好吃好喝的招待自己,沒想到開口閉口就是要錢,果然是個萬惡的資本家。
“不能送去清洗嗎?”沈俏可不傻,她身無分文,才不會乖乖就範。
賀敬堯挑了挑眉,他抬手。
林洲解釋:“這款西裝麵料特殊,不能染色。”
“那看來隻有賠錢這一條路了。”
沈俏看著賬單一個頭兩個頭。
“也不是,還有第二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