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親眼目睹做了三天的木雕被摔壞,不能說話的關驚山隻能用怒吼來表達心痛和憤怒。
“嘿嘿!誰讓你不說話的!你說話不就沒事了!這又不能怪我!”關雎賤兮兮開口。
“啊!”
心疼木雕的關驚山突然跳起來一口咬在關雎手腕上。
“痛!”
關雎痛呼出聲,揚起另一隻手就要落在關驚山臉上。
“誰敢欺負我弟弟!”
嘭!
閑落一腳踹向關雎小腿。
關雎還沒從被關驚山咬傷的痛中回過神來,就被閑落踹翻在地。
“誰踹小爺?關......關閑落?”
關雎吃痛坐在地上,抬頭看清是關閑落,頓時瞪大眼睛,臉上橫肉劇烈顫抖幾下。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看清楚了我是誰!他是誰!”
關雎眼中的閑落是魔怔了。
明明關閑落隻偏向他們大房,這次怎麼了?竟為關驚山出頭?
以前,因為關雁容的關係,關閑落對他素來客客氣氣,今天敢打他?
“你是誰?嗬!你是廢物!驚山是我弟弟!敢欺負我弟弟,揍的就是你!”
閑落一副殺紅眼的樣,關雎嚇得結巴起來。
記憶中的關閑落,對他們大房可比對二房的人要好太多。
“什麼事吵吵鬧鬧的?”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一道蒼老卻曆練的女聲。
甫一聽到這聲音,閑落眼底狠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無盡懊悔和思念。
“祖母!”
閑落朝進來的人喊了一聲,看到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麵容,她直接撲到祖母懷裏,緊緊抱住了她。
被抱了個滿懷的祖母關李氏一臉黑線,嘴上嘟囔著,“你這孩子抽什麼風?快放開!”
看向閑落的眼神既有失望也有無奈和歎息。
失望是因為她一直跟大房親近,相信大房那些白眼狼勝過相信自己人。
無奈歎息是覺得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父親戰死沙場,母親有病,弟弟不會說話,一個姐姐挺著大肚子被趕回娘家,可以說,什麼糟心事兒都讓她這一家遇上了。
見二房祖母來了,關雎也不怕。
他們大房可一直是騎在二房頭上。
別看太爺爺不在了,可大房無論吃的用的住的,都比二房好太多。
“二奶奶!你家關驚山把我咬傷了!這事兒我不會算完!我要去京都府尹那告他!”
關雎仗著自家老子在京都府尹當差,張嘴閉嘴都要把人送去京都府尹。
關李氏正要發作,閑落忽然抱著關驚山哭了起來。
關李氏皺眉,眼底彌漫失望的眼神。
這丫頭,終究還是看不透。
還是要袒護大房的人啊。
就在關李氏滿眼失望之際,閑落邊哭邊故意提高了音量喊著。
“傻弟弟,關雎要什麼你給他就是了,之前的香囊,玉佩,還有無事牌!不都被他搶走了嗎?你給了也不用挨揍了,你這是何必呢!你看你嘴都被打出血了,我們鬥不過大房的。”
閑落說著看似無意的抹開了關驚山唇角的血,抹的他半張小臉都是。
其實那血都是關雎的。
二房大門敞開,位置處在街頭靠近集市的位置,平時就吵吵鬧鬧的,不像大房位置在街中心,安靜清幽。
尤其今天還是集市,一時間,趕集的紛紛停下腳步朝裏麵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