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除了空間帶她重生,她想不到任何輪到她重生的理由,雖然沒幹壞事,也沒拯救宇宙。
活動了下身體,突然發現,眼前的世界似乎不是那麼黑暗了,還能看清石頭上有幾隻螞蟻在爬。
瞥到大石頭後麵的藤蔓下,藏了個黑色衣服的男人。
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假裝沒看到,折返回村。
這人在大黑山裏,誰知道是不是窮凶極惡的歹徒,為了躲避嚴打,跑到深山躲避的。
她收起好奇心,對方卻不肯放過她,惡狠狠的喊,“站住!”
柳橙皺了皺眉,這口音,不是順城人,她沒理會,加快了腳步。
噗噗——
這個聲音令柳橙想到警匪片裏,裝了消音器的槍。
她來不及多想,下意識進入空間。擦拭著手心的冷汗,這怎麼會有槍,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無法得知空間外的情況,隻能謹慎再謹慎。默數3600秒,一個小時了,猜測對方應該走了。
剛出來,看到子彈飛過去,柳橙汗毛都豎起來。
空間一小時,現實竟然不到一秒鐘?幸虧沒有提前出來。
這男人,出手狠辣,講道理無疑怕死得不夠快。
心念一動,進入空間模擬手術室,拿起鋒利的手術刀。確定空間裏的東西能夠帶出來,立馬放了回去。
然後,借著血色的掩護,假裝中槍,倒在地上。
時間很短暫,白天能發現不對,但這是黑乎乎的山林裏,男人應該沒有她這種視力,隻會覺得她消失的半秒鐘,是錯覺。
男人果然上當,緩慢靠近她。
聽到腳步靠近的腳步聲,柳橙的心砰砰直跳。
一步......
兩步......
他黑色的大頭皮鞋出現在眼前,抬腳踢了踢柳橙,自言自語,“沒血?”
投在地上的影子,顯示出他抬起手槍,指著自己。柳橙不再猶豫,手術刀出現在手中,狠狠的紮在他腳背上。
男人的吃痛,槍掉落在地上,也下意識移開腳,他用力過猛,手術刀在他腳背上劃出長長的口子。
刀越紮越深,男人的腳和地被刀連在一起,用拳頭背砸在她背上。
拳頭如雨點落下,柳橙痛得悶哼出聲,依舊不鬆手,男人一時奈何不了她,忍痛彎腰撿手槍。
柳橙另一隻手裏也出現了刀,劃向他的脖頸,噴灑出一條弧形的血線。
男人倒在地上,嗚咽聲都沒發出來,身體微微抽動。
柳橙又往他胸口紮了幾刀,見他瞳孔渙散,才吐出一口長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冷汗直流。
她坐了很久,山風吹著她被汗水濕透的衣裳,覺得有些冷。聽到山林裏,蟲鳴鳥叫聲重新響起,心情才平複下來。
打開男人背包,包裏有一遝錢,有零有整,二百塊錢左右。
還有一包煙、一個打火機、一雙幹淨的布鞋,還有個黑色塑料袋。
柳橙打開塑料袋,裏麵十幾個紙包,她拿起一包顛了顛,差不多200克。
根據手感判斷,裏麵是粉末狀的東西,看了眼手槍,瞬間明白過來,這個人,是毒販子。
也明白了,男人為什麼要殺她。就是怕她出去說,導致其暴露行蹤。
把東西一股腦的裝回背包,撿起男人的手槍離開。回頭看了眼背包,想了想,又退回去,撿起背包丟進空間。
在山林的邊上,聽到了村民們粗礦的聲音:
“你們慢慢守吧,兩個小時了,那小娘們說不定被豺狼吃了。”
“那咋辦,我家可借了十塊錢給支明生讀書的,他人死了,支明德不還怎麼搞?”
“支家兩兄弟,連個娘們都打不過。”
“對嘍,婆娘不打不聽話,一看就沒好好調教。”
“不會調教就喊到我家嘛,我給調教,哈哈哈。”
這群民村,說著就要開黃腔,柳橙懶得繼續聽。擰下手槍的消音器,扣動扳機,向天放了一槍。
砰——
手槍的後座力,震得她肩膀和手臂發麻,虎口疼痛。
效果也是顯著的,無數鳥兒驚得撲啦啦的飛出,村民們被槍聲嚇得倉惶而逃。
一路暢通無阻,到村裏時又開了幾槍,子彈打光,兩條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好在順利離開了支家寨。
出去的路隻有一條,半山腰的小道,貼著山壁,隻有五十公分,邊緣是陡峭的山嶺。
小道上的雜草被漫流山泉水浸泡,散發著極重的土腥味,柳橙卻不覺得難聞。
把空了的手槍甩下山嶺,揉著肩膀下山。
到山下的泥土公路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四周的山依舊陷在陰影裏,模糊一片。
聽到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跑到路中間,張開雙手,做出攔截的姿勢。
車很快從彎道那邊駛來,車燈晃了她的眼,卻完全沒有減速或者停車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