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當時薑歲歲看到那本家規就有一種立馬想逃跑的衝動。
這麼厚一本,這家規跟漢語大詞典一樣厚,霍景辭這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秦姨想起早上霍景辭的囑咐便開始現場編造起來,“霍家家規是上麵好幾輩傳下來的,祖祖輩輩都視若珍寶,小夫人你現在嫁進來也正式成為霍家一員了,當然是要知道的,家規你不需要熟練背誦,但也要爛記於心。”
“......”薑歲歲能說她想死嗎?
沒有辦法,看秦姨如此嚴肅一本正經地諄諄教誨,再加上昨晚那男人確實也囑咐了,薑歲歲長呼一口氣,隻好接受現實,去一樓書房十分痛苦地跟秦姨學習家規。
“小夫人,您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
“昂,念吧念吧。”
薑歲歲蔫蔫的,她其實一點也不想準備。
“霍家家規第一條,霍家人不得晚歸,夜晚不得在外逗留太久,最晚九點前必須回家。”
昨晚剛剛晚歸了的薑歲歲:“......”
她就知道。
秦姨看她沒什麼意見繼續念,“第二條,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霍家人飯桌上不可說話,不可吵鬧,不可大聲喧嘩,需安靜吃飯,也不影響別人用餐。”
“......”薑歲歲:還食不言寢不語,他當這是古代?
“家規第三條,霍家人早上不可睡懶覺,最晚八點之前起床-”
嗯?不可睡懶覺?
薑歲歲:“!!!”
“家規第四條,”
“啊停停停停停!”薑歲歲終於忍不住了,“不睡懶覺這是哪門子家規啊?”
她真的要醉了,現在年輕人幾個不睡懶覺。
要她命都可以但是別不讓她睡懶覺啊喂!
霍景辭這不是讓她學習家規這是要逼死她!
秦姨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她,也沒辦法,“夫人,您要是覺得不滿意或者有意見的話,隻能回頭跟少爺發表了,我也沒有辦法給您開綠燈啊。”
秦姨也無奈地很,畢竟受命於人。
翻了翻手裏這本紙頁嶄新的家規,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少爺從哪裏弄來這個東西來整蠱小夫人的,也真是為難夫人了。
“嗚嗚嗚嗚,”薑歲歲都要哭出來了,“救命我真的不可以嗚嗚嗚......”
秦姨繼續念了,薑歲歲癱死在書桌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覺得現在自己像極了古代皇宮裏剛被選進宮的秀女被教習嬤嬤管教著學習宮規。
一整個一言難盡。
“霍家家規第四條,霍家人應和睦相處,不可內訌,不可吵架,妻子和丈夫發生矛盾時,兩個人不可慪氣,不可賭氣,妻子要對丈夫唯命是從-”
“啥?”
騰的一下,薑歲歲又猛地從桌案上起身,“妻子對丈夫唯命是從又是什麼鬼啊?”
也就是說她要對霍景辭唯命是從?這什麼道理?
他當這是古代玩兒三從四德呢?
“夫人,”秦姨也無奈,“我還是那句話,您要是有意見的話去-”
“給我拿來。”
薑歲歲早已聽不下去了,想也不想將她手裏的家規搶了去。
秦姨一看著急了,“別啊小夫人。”
薑歲歲這不耐的性子,想也不想將家規搶過去一一翻看,越看越覺得離譜。
“霍家媳婦要知書達理,不喝酒不晚歸,不許紋身......不可以在丈夫之後回來......”
“早上起來要向老公道早安,晚上睡前對老公道晚安,不可以冷落老公,要時時刻刻把老公掛心上......”
什麼啊這都什麼啊。
“還有外人在場要和老公貼貼,不可以單獨站在一邊......”
“啊這啊這......”
薑歲歲看完這些魔鬼規矩人直接瘋掉了,恨不能現場直接將家規撕碎扔掉。
這這這,這真的約束霍家人的家規嗎,薑歲歲看著這樣厚厚一本家規,真的不是專門約束她的嗎?
“夫,夫人......”秦姨是看出事情好像穿幫了,小心翼翼上前想要將家規取回,“其,其實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找霍景辭那個混蛋算賬!”
說著抱著家規就往外跑。
“別啊,”秦姨急了,“夫人,夫人......”
很湊巧,剛好這會兒霍景辭從外麵回來,身邊跟著兩個和他一樣身材高大、氣質絕佳的男人。
霍景辭走在最前麵,三人談話從門外進來。
薑歲歲此時暴躁又氣急,撲上去就把家規扔霍景辭身上,“霍景辭,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宇宙爆發,像是暴怒抓狂的小貓咪。
咚的一下,那本厚厚家規直接被扔在霍景辭胸口,男人抬手及時將其接住了。
歐歐~
隻是薑歲歲扔完才發現霍景辭身邊跟著兩個人,而且因為她剛剛的舉動兩個人這會兒正盯著她。
正是霍景辭兩個最要好的兄弟,唐時和白行煜,兩人這會見此一幕正捂鼻輕笑出來。
尷,尬......
什麼情況啊?
薑歲歲瞬間有些無地自容了,偏偏這會兒霍景辭單手抓著那家規,還在衝她抬起眼皮。
薑歲歲現在氣得想一拳頭砸在他眼睛上。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咳咳,”愛吃瓜的唐時最先發聲,三兩步上前,“這位就是辭哥剛過門的小媳婦吧?”
薑歲歲小臉兒瞬間紅了。
“真不錯,我們商界帝王霍景辭竟然都結婚了,”唐時過來不斷咋舌,“還是一個看上去這麼小這麼嫩的女孩兒,辭哥,你不做人啊?”
霍景辭眉頭蹙起看他,“怎麼說?”
“小丫頭看上去估計還不到二十歲吧,你就把人拐回家,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你這麼不要臉人家父母知道嗎?”
霍景辭:“......”
這家夥不是別的,嘴欠。
薑歲歲聽了這話倒是驕傲,雙手叉腰抬眸看霍景辭:哼哼,聽到沒有,老牛吃嫩草,說的就是你。
“看上去小是小了些,”霍景辭另一位兄弟白行煜站了出來,“模樣倒是不錯,嬌俏可愛漂亮,跟大哥也算是郎才女貌。”
白行煜看上去就比唐時這家夥冷靜持重一些。
“大哥你真是不夠仗義,”唐時還是越想越氣,“結個婚都不通知我們一聲,生怕請我們吃個酒席什麼的,你這麼有錢連頓酒席錢都舍不得?”
霍景辭白了他一眼:邊兒去。
唐時的目光又回到薑歲歲身上,臉上揚起壞叔叔一樣的怪笑,“小妹妹,叫什麼名字呀?今年幾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