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絲毫不打算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忙前忙後,為她端茶遞水噓寒問暖。
蘇挽月看著地上的血跡,衝著忙碌的他提醒道:“你,受傷了。”
裴曌的腳步頓了一下,忽然像個孩子一樣,激動的湊了過來。
“蘇蘇,你這樣說,是在關心我嗎?”
“額......”
她就是怕他失血過多,死在這裏而已。
她沉默著,沒有回話。
裴曌眼裏的光亮黯淡了一瞬,唔,要讓蘇蘇愛上他,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不過沒關係,他會繼續努力的。
一個保鏢上來,手法嫻熟的給他包紮了傷口。
之後,保鏢們帶著那兩個歹徒下去了。
淩亂的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半躺在床上,裴曌則是坐在床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脖子看。
他的眼睛裏,溢出了一些古怪的神色。
蘇挽月這才發覺,自己的領口早就被扯壞了。
而裴曌露出那樣古怪的神色,在想什麼可想而知。
她們兩人本就中了那種藥,此時此刻,房間裏古怪的氣氛不斷蔓延,令人憋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呼,以這樣的狀態和這樣的狗男人待在一起,太不自在了。
她起身下床,卻被裴曌一把抓住:“不要亂跑!”
他俊臉沉著,聲音有些沙啞。
蘇挽月一把掙脫開他,辯解道:“我要去洗澡!”
裴曌的眉梢微微挑了起來:“哦?是嗎?”
她翻了個白眼瞪他:“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太過害羞,想要逃避我呢......”裴曌神色幽深,興致盎然的盯著她看。
蘇挽月立刻坐直了身子,笑話!
她堂堂一屆魔尊大人,會害羞?她為什麼要害羞?
“該害羞的那個人,應該是你裴大總裁吧?”她反問道。
裴曌微微一頓,“為什麼?”
蘇挽月唇角勾起了一抹壞笑:“剛才你和司沫的談話,我聽到許多了呢......”
“比如呢?”裴曌神色淡然,笑著回問。
蘇挽月嘖嘖咂舌,這家夥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比如,你不行......”
說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裴曌的神色果然頓了一下,但轉眼恢複正常:“蘇蘇,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
蘇挽月輕嗤了一聲,死鴨子嘴硬的男人!
她非得好好羞辱他一番才行!
她嬌笑著湊了過去,學著司沫那魅惑的聲音,道:“阿曌,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連一丁點感情,一丁點興趣都沒有嗎?”
她眉眼都含著笑,帶著絲絲挑釁。
誰曾想,裴曌忽然一把勾住了她的腰,霸道的把她整個人帶進了懷裏,壓在了床上。
他的眼底,藏著一些深邃的狼光,“蘇蘇,我愛你入骨,對你興趣濃濃呢。”
他離得極近,溫熱的呼吸悉數噴灑在蘇挽月小臉上,曖昧的氣氛充斥了整間屋子。
她臉上的神色僵住,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回事?
為什麼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這不是在玩火自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