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劉媽媽整理完庫房,雲朵朵就讓素雲請她過來說話。
前身就是備受寵愛的閨閣小姐,對府中事務並不上心,但劉媽媽是府中老人,對府裏情況肯定要了解詳細些。
“劉媽媽,咱們大房這邊在外還有什麼產業沒有?”盡管不抱希望,但她還是要問一下。
劉媽媽有些詫異,她家小姐何時開始關心這些庶務了?
思索片刻後她還是答道,“除了京郊還有個產出不怎麼樣的莊子,就沒有了。”
好歹也是勳貴人家,怎麼混得這麼慘?
也許是觀察到自家小姐麵色有異,劉媽媽像是解釋一般道,“其實十多年前,咱們侯府產業還是很多的,鋪子加起來都有京城的一條街。”
說到這,劉媽媽麵帶難色,躊躇了一番才繼續道:“可不知怎麼,十年前開始就紛紛開始經營不善關張了,再後來為了維持府中開銷,京郊的田產莊子能賣的都賣了,如是就到如今這局麵。”
從這一番話當中,雲朵朵倒是捕捉到一些信息,侯府的產業是從十年前開始慢慢縮水的,可再怎麼經營不善也不至於敗落地這樣徹底吧?
難道爹爹和祖母就沒懷疑過?
十年前,也就是前身母親過世一年後,這中間難道有什麼聯係?
想到這,她忽然想起前身母親的忌日也將到了。
“我母親忌日要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雲朵朵想了想又道,“薑家那邊......”
薑家是原身的外祖家,外祖父是今太醫院的院判薑誌卿。
按照鳳臨國的風俗,這母親的忌日,薑家那邊是要來些小輩祭拜的,可好像近幾年都沒見來過人。
“小姐,薑家那邊是不會來人的,您那時年幼可能忘記了,先夫人剛過世那會兒,薑家就來人抬走了先夫人的嫁妝,這就是要斷親的意思。”
劉媽媽怕雲朵朵傷心,盡量用輕柔的聲音說著。
女兒死了,第一時間斷親?薑家這是要與定遠侯府老死不相往來,連原身這個外孫女都不打算認了。
何至於此?
雲朵朵從中嗅到一絲不同尋常,這薑家的做法簡直就是在撇清關係。
究竟當年發生了什麼會讓薑家不惜背上薄情寡義的名聲也要同定遠侯府斷親?
“不來便不來,沒有他們我照樣能打理好母親的忌日。”雲朵朵不自覺帶上了戾氣。
不管因為什麼,薑家當年那麼做都不能被原諒。
“小姐說的是,今年的東西都已準備好,青雲寺的長明燈油錢也已經著人送去了。”劉媽媽握著雲朵朵的手,眼睛裏滿是淚光。
她心疼小姐啊,若不是侯爺與老夫人疼愛小姐,而侯爺一直也沒續弦,否則沒有外家撐腰,小姐在後宅的日子該有多難過?
雲朵朵點點頭,戾氣也隻是一瞬,她現在更重要的是想怎麼掙錢。
如今嫁妝不能典當,家裏也沒有產業,她要怎麼開始第一步還是個問題。
思來想去,無論任何年代,女人的錢都是最好賺的,她還是得從這入手。
正好她前世主導研發的一款純植物護膚品,對祛疤美容有奇效,或可一試。
她低頭沉思,劉媽媽卻以為她是在思念母親,不由得對她更心疼幾分。
劉媽媽對素雲使個眼色,後者立即上前道,“小姐,您之前說不喜這些素色衣裙,不如咱們明日出去逛逛?”
雲朵朵心說,哪有錢啊?
不過轉念一想,光有想法沒有行動可不行,出去轉轉,就當市場調查了。
“好,你去安排,晚點我去同祖母說一聲。”雲朵朵想,在古代就是規矩多,出門還必須跟長輩請示。
次日,雲朵朵帶著素香、素雲一早出門去了京城最熱鬧的一條街—錦雲街。
這裏商鋪鱗次櫛比,熱鬧非凡,服飾,首飾,美食,日用品應有盡有。
她重點逛了幾家脂粉鋪,心裏大概有數,下午再逛幾家就能確定該如何行事了。
“去瑞膳樓。”逛街是個體力活,雲朵朵現在隻想填飽肚子。
話一落音,馬車就改道往瑞膳樓方向而去。
可到瑞膳樓卻迎麵碰上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