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能夠找到天心蘭的消息,韓依然心中還是感覺很慶幸的。
因為剛聽葉寒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還以為隻是一種名貴的藥材而已。
誰想查了查才知道,這哪裏是名貴能夠闡述的東西,分明就是稀罕啊!
稀罕到什麼程度呢?
稀罕到各藥材書籍上麵,都沒有過關於天心蘭的記載,隻有一些典籍裏才能找到些關於它的蛛絲馬跡。
所以能夠在一晚上的時間裏,便找到天心蘭的消息,這其中固然是因為韓家人的辦事能力強,更大的原因還是韓依然的運氣當真不錯。
而聽到韓依然的話之後,葉寒也欣喜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韓依然不僅真的找到了天心蘭,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了消息。
“天佑我葉寒!”他心中如此激動想到。
但隨後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略有些疑惑地問道:“對了,什麼是暗拍?”
“暗拍就是一種暗中舉行的拍賣會。”韓依然解釋道:“像是一些十分名貴、又不能大張旗鼓去拍賣的東西,一般都會以暗拍的方式進行拍賣。”
“而能夠參加暗拍的人,也都是由主辦方親自邀請的、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沒有受到邀請的人,不僅連門都無法進去,更是連消息都不會知道。”
說到這裏,韓依然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葉先生請放心,我韓家雖說跟腳在上京,但在哪裏都還是有些分量的。”
“之前我已經讓人跟江州商會的人打過招呼,他們也已經派人將邀請函送過來了。”
聽到這話,葉寒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將這事交代給韓依然,果然是一件正確的決定。
他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對方就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了。
想到晚上就能夠得到天心蘭,自己母親的病情也能有所好轉,葉寒心中終是長鬆了一口氣。
“對了。”葉寒又想到了什麼,略有些遲疑地問道:“天心蘭拍賣的價格,應該會很貴吧?”
雖然他並不擔心韓家的財力問題,但韓家的跟腳畢竟是在上京。
萬一天心蘭的價格被炒得太高,葉寒擔心韓家一時半會兒湊不上那麼多錢。
韓依然顯然明白葉寒在擔心什麼,頓時嫣然一笑道:“放心吧,葉先生。”
“在我父親送爺爺回京之時,專門吩咐過上京韓家那邊的人,幫我籌措了一筆足夠的拍賣金。”
“是以今晚這株天心蘭,我韓家必然會助葉先生拿下!”
聽到韓依然這話,葉寒放下了心,真摯說道:“這次就多謝韓小姐了。”
“葉先生見外了。”韓依然笑著說道:“以我們兩家的關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她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此前不是有些宵小冒犯了葉先生,家中家具也被打砸了不少嗎?”
“我這次來專門讓人購置了些新家具過來,還請葉先生不要嫌棄。”
說完,韓依然對著門外等候的幾人揚聲說道:“將東西都抬進來吧!”
“是,小姐!”
門口等候的幾人連忙應了一聲,很快便能見到一件件名貴的簇新家具,被人魚貫抬進了院中。
看到這一幕,葉寒略微有些動容。
能夠細致到這個份兒上,韓家小姐當真算得上是個人物。
有句話說得當真沒錯,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對比。
至少。
跟韓依然比起來,楊樂清除了一張臉之外,還真就不剩下什麼了......
當然,這也就隻是想想而已。
真要說起來的話,葉寒對於楊樂清還是有些別樣的感情的。
畢竟......那總歸是跟他同處屋簷了數年之久的妻子。
......
伴隨著天色暗淡下來,江州的卻並未陷入黑暗,反而是無數的霓虹燈泛起,將整座城市籠罩在了一片五光十色當中。
此時,江州商會所在的大樓前。
一輛輛名貴而低調的車輛,悄然從夜色中駛來,徑直停在了停車場上。
隨後一名名看起來便身份不低、自有一番雍容氣度的男男女女便鑽出了車子,又在專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大樓之中。
“楊總今晚真是格外的漂亮。”
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旁邊,身穿藍色條紋西服的英俊青年看著不遠處款款走來的女人,微笑著伸出了手。
“王總的意思是,以前的我就不漂亮了嗎?”女人輕輕跟對方握了一下手,抿嘴笑道。
能夠看到,此女一身淡藍色的晚禮服,再襯上精致的妝容,顯得十分動人,赫然便是楊樂清。
至於向她伸出手的那名青年,自然也就是她此前在葉寒麵前所提到的王總了。
對方全名王徹,目前是江州龍頭企業——風華資本的繼承人,也是江州最頂級的二代,沒有之一!
別看眼下的楊氏集團正值紅火之際,在江州也有了一席之地,但要是跟風華資本相比,那也就是弟弟角色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樣,楊樂清在踹了葉寒之後,才會將目光投向王徹。
如果能夠得到王徹的幫助,那麼楊氏集團接下來必定會迎來一個質的飛躍,真正在江州博得一席之地!
彼時外人再提到楊氏集團的時候,就不會再是幹巴巴的一句楊氏集團了,而應該是......
江州楊氏!
聽到楊樂清的話,王徹笑容更加濃鬱:“楊總當然是什麼時候都漂亮了,隻是今晚比往常更加漂亮嘛。”
“漂亮得都讓我有些挪不開眼睛了呢。”說話之間,他伸手就要去攬楊樂清纖細的腰肢。
後者不動聲色地躲了開來,而後指著江州商會大樓的入口笑道:“別人都已經進去了,王總難道還想跟我在這兒幹站著嗎?”
“楊總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得進去了。”王徹毫不尷尬地收回手,順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反正在他眼裏,楊樂清都已經是碗裏的人了,現在躲一躲又沒有什麼關係。
頂多也就三五天,都不用他再動手動腳,對方自己就會主動貼上來。
這樣的女人他王徹見得多了,看似若即若離,欲絕還迎,說白了就是一個字——
賤!
心中雖然這麼想,王徹麵上笑容卻是愈發濃鬱,跟楊樂清並肩走進了大樓。
賤又有什麼關係?
他王徹最喜歡的玩兒的,就是這種賤人了!
但就在此時,楊樂清突然注意到了什麼,腳步驀地一頓,目光看向了不遠處,表情有些錯愕。
循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名身穿簇新黑色西服青年,正目光死死地看著他們,臉色已然陰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