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兒再吃,好不好?而且你現在還在長牙,也不好多吃糖,不然牙齒被蟲子咬壞了,沒有牙齒就不好看了!”
蕭茸指了指他的牙齒說。
聽到自己牙齒會被蟲子咬壞,信兒嚇壞了,忙捂住了嘴巴說:“不次了——”
“哈哈,偶爾吃一次沒關係。剩下的不如我們拿去村口賣,換了銀錢給我們信兒買新鞋子、新衣裳,好不好啊?”蕭茸看著那麼多的存貨,忍不住說,同時也看向了顧景。
顧景微微地頷首說:“可。”
“那咱們走!”說幹就幹,蕭茸拉著信哥兒的手,想著該用什麼裝這些糖葫蘆呢?
顧景已經出門了,不一會兒他回來,手中還拿著一根草把子。
這是出去找稻草給她做糖葫蘆樁子了?
真貼心。
把那些糖葫蘆插在了上麵,下麵就插上了糖山藥豆。
顧景就這麼拿著,蕭茸抱著信兒跟在後麵,一家三口先後出了門。
一路來到了村口,想不到有不少剛吃完飯的村民站在村口閑聊。
他們三五個一群,熱火朝天的聊天,有人注意到了蕭茸他們,就笑著打趣:“顧木匠,你這是要改行做小販了?”
也有孩子見到了紅紅的糖葫蘆,外麵包裹著一層紅色的糖,饞得拉著大人的衣擺說:“娘,我要吃冰糖葫蘆,我要嘛——”
蕭茸笑著說:“嬸子可別亂說,是我給信哥兒做零嘴,不小心做多了。您也知道這東西費油又費糖,我隻好拿著看看能不能勻點給叔嬸子家的孩子,比街上小販便宜一點,能賺點銀錢給信兒買鞋就行。”
“真的?我看你這外麵裹著的糖霜比鎮上那小販裹得還多,你這好多錢一根?”
“是呢,我這原本就是做給自家孩子吃,自然舍得放多點糖,您要是真心想要,三文錢兩根,單買兩文錢一根。”蕭茸笑著就拔下了一根糖葫蘆說。
“那好,給我來兩根!”
隨著第一個人買了,陸陸續續也有更多的人圍了過去。
尤其是買到的人吃了感覺確實糖放得多,很甜,就讚不絕口。
有些還特地又圍過去,第二次買,幾乎都是兩根的買。
村民都喜歡跟風湊熱鬧,不過一會兒就被搶光了,就連掛著糖霜的那些,蕭茸也用三文錢一把賣出去了一多半。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臟兮兮的小胖手伸過來,準備抓一把糖霜山藥豆,被眼疾手快的信兒打了一巴掌。
“嗷,小臟貓你欠打是不是?”原來是毛豆來了,他想要趁亂順手牽羊,可惜被信哥兒抓到了。
“你才臟,你是臟兮兮的大肥豬!”信哥兒有爹娘在旁邊,立刻插著腰懟了回去。
“你敢罵我,我告訴我奶,讓她把你關起來,再用柳樹枝抽你!”毛豆也怒了,齜著牙,氣呼呼地對著信哥兒吼。
好啊,原來毛豆奶平時就是這麼對信兒!
“回去告訴你奶,這筆賬我記下了。”顧景麵色一沉,冷冷地拎著毛豆說。
虧得他時不時地給他們家送吃食,還真的是一腔熱忱喂了狗。
蕭茸也沒好氣地說:“那不是你說長輩嗎?這每個月一兩銀子,連續給了三年多,嘖,你好大方喲。”
顧景被她這麼擠兌,感覺丟臉到家了,這就是他父親在世的時候,經常說的什麼被配偶埋汰的感覺吧?
回去的路上,蕭茸就不想搭理顧景,雖然原身不是個東西,隻顧著自己,但是顧景也太粗心大意了。
自家兒子瘦成這樣,毛豆、豆芽他們卻胖成了豬,他眼睛被屎糊住了?
等回了家,蕭茸意識到天黑了要睡覺了,她還真擔心這廝把自己當做原身,萬一興頭上來拉著她同房咋整?
她前世還是單身呢!
“咳咳,今晚我和信兒一起睡,你自己睡吧!”丟下這句話,蕭茸不敢去看顧景的臉色,抱著信兒就回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