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國公與竟陵候被褫奪爵位,抄沒家產。現在,兩家一百多口人,都住在淑寧縣主陪嫁的宅子裏。”係統懨懨道。
“哈?”淩負雪笑了,“我那好繼母,這下左擁右抱了啊。”
沒了爵位,沒了家產,就沒了進項,一百多口人的吃喝,就夠淑寧縣主頭疼的了。
對於曾經打壓自己,擺弄自己婚事的繼母,淩負雪自然沒什麼同情心。
“安平郡王呢?”淩負雪問。
“安平郡王卸了差事,禁足府中。”係統略一沉默,又道,“那孩子,對外宣稱夭折了,實則是蕭廣陵的。”
淩負雪懵了片刻,才震驚道:“誰、誰的?”
“你沒聽錯,確實是蕭廣陵的。”係統道。
“這怎麼可能呢?”淩負雪還是不信。
蕭廣陵確實是皇帝的心腹,皇帝對淑妃也確實沒有真心。
可,皇帝再大方,也不可能讓蕭廣陵在宮中睡淑妃了。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有什麼別致的癖好呢。
“淑妃入宮,就是四妃之一的高位,她越發野心勃勃,想要將你取而代之。但她進宮半個月,還是完完璧之身。”係統道,“皇帝常去她宮裏,卻隻是坐坐,都不肯近她的身。她就,急了。”
急了這兩個字,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才半個月,她就急了?”淩負雪噴笑,“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誰說不是呢。”係統歎息。
“陛下後宮隻有我跟她,我又不能生,她急什麼?”淩負雪笑著搖頭。
“你所中寒毒的解藥方子出來了,隻是藥材不齊。皇帝詔令天下,獻藥有功,必有重賞。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係統道,“為家族,也為她自己,她必須趕在你前麵生下皇長子。”
“她做了什麼?”淩負雪一臉戲謔。
“淑寧縣主進宮給太皇太後請安,去探望淑妃的時候,給了她一盒助興的香。”
“哦?”淩負雪扶額。
係統頓了頓,又道:“是青樓裏妓子用的。”
“天呐。”淩負雪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淑寧縣主這麼蠢呢?
宮裏用的香料都是經過嚴格查驗的,就怕對身體有害。
青樓妓子用的香,到了宮裏就不再是香,而是毒。
這已經不是急於求子,圖謀皇位了,而是謀害皇帝。
係統道:“宮中的一切,都瞞不過皇帝。淑妃用了那香,與她雲雨的卻是蕭廣陵。”
淩負雪沉默片刻,才幽幽道:“起居舍人都記下了?”
“不止是起居注記得明明白白,還有經手那香的所有人,包括青樓老鴇,淑寧縣主的心腹丫頭,淑妃陪嫁宮女等人的供詞,人證物證,應有盡有,無可辯駁。”係統歎息,“你薨了之後,皇帝喜怒無常,朝中後宮,動輒得咎。淑妃本就驚惶難安,再加上事跡敗露,胎息不穩,數次險些小產。”
“她行差踏錯,對沒有好處吧?”淩負雪問道,“你怎麼不提點一二?”
“我倒是提了,也得她聽啊。”係統苦澀地道,“這麼多年,她就隻會用我的能量換取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