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三十分鐘,我如往常晨起跑步,小區的老人們則喜歡在湖邊的廣場運動。
當我路過湖邊後麵那片無人的小樹林時,遠遠地便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
出於好奇心,我走上前去,這才發現那人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後腦勺上還有一灘血跡。
我嚇得臉色蒼白,往後退了幾步,腦海中浮現出千萬種可能。
殺人搶劫?想不開自盡?他是活人還是死人?
所有的想法一閃而過,我壯起膽子走上前。
“朋友,你沒事吧,還活著嗎?”
我推了推他。
“疼......腦袋好疼......頭好暈......”
那人摸著頭,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
我看了下他身後,才發現石椅上沾著一些鮮血,而他身邊還散落著許多喝空的酒瓶,紅的啤的放了一堆。
我心中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家夥是喝醉了酒自己摔的!
看著他似清醒似迷 離的痛苦模樣,我有些不放心。畢竟,他這是摔傷了腦袋,放著不管的話搞不好要出大事。
“你等會,我送你去醫院,我的小電驢就在附近。”
我立馬跑去電動車充電樁,把小電驢騎了過來,然後艱難地將他給拖了起來。
“你真重。”坐上小電驢後,我又拽著他的胳膊,讓他抱緊我免得摔下去,“有力氣嗎?抱緊我。”
他靠在我肩膀上的腦袋,無力地點了點頭,配合著抱緊了我的腰。
我轉動把手,小電驢速度飆到最快,一路風馳電擎,還不忘時不時安慰他兩句。
“人民醫院很快就到,你可千萬別暈過去。撐住,不能睡。”
六分鐘後,他被推進了急救室。
我看了下時間,馬上就到上班時間了。於是,我替他交付了費用,便匆匆騎上我的小電驢,飛也似地回小區換好衣服上班去了。
一直到傍晚下了班,我才來到醫院探望他。
他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顯得十分虛弱。直到這時,我才有心思仔細觀察他。
鼻梁筆挺,濃眉大眼,臉頰完美得如同雕刻出來的一般。帥氣的模樣就像電視裏的小鮮肉,卻又比小鮮肉更多了幾分獨屬於男性的陽剛。
“大夫,他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
“中度腦震蕩,不嚴重,今天就能醒。還好送來得早,不然的話,很容易發展成腦中風。”
我喝了口水,忍不住吐槽:“真牛逼,自己喝酒都能喝出腦震蕩。”
病床上,張雲旭蒼白的臉迅速變得通紅,耳根都紅得發燙了。
“咯咯咯......”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醒了就別裝睡了。”
張雲旭緩緩睜開雙眼,這時我才看到,他的眼睛竟然是清澈的琥珀色,美如寶石。
“謝謝你救了我。”
張雲旭的聲音有些虛弱。他嘴唇幹裂,隨手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臉色微紅:“那個杯子......是我剛才喝過的。”
“啊......”張雲旭不好意思地放下杯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這點小事我不在意。”
我擺了擺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提及還錢的事:“你還好吧,要不要聯係你家人?”
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失落:“不用了,他們很忙,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呃......好吧。
我並不想多問他家裏的事。
他突然笑了:“我們加個微信吧,我把手術費轉給你。”
我加了他的微信,看到他發來的備注:張雲旭。
我頓時瞪大了雙眼,眼裏滿是震驚:“你就是張雲旭?”
他反而不解:“我就是張雲旭,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搖了頭,“你在我們小區挺出名的。”
他的桃花眼中泛起一絲笑意:“不是什麼好名聲吧?不過無所謂。你好,雲海瑤,很高興認識你。”
我我看著他伸出來手,發現他就連手指都那麼好看。
我遲疑了一會,這才伸出手,和他輕握了一下:“很高興認識你。你和傳聞似乎有點不一樣。”
對此,他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傳聞不見得就是真的。接觸久了,你就能夠認識到真正的我。”
嗯?
我一時間沒品味出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麼喝成那樣?”我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可以當我沒問。”
他笑了笑:“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我也沒太強求,站起身來:“我晚上還有事,先走了。”
他笑道:“沒關係,你有事就走吧。”
幾天後,張雲旭就出院了,他以感謝我為理由,經常約我出來吃飯。
再加上,他和我在同一棟大樓上班,而且他本身很有能力,在工作上給了我不少的幫助。
時間長了,我和傳聞中的風流富二代,竟然就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