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一把抓住林小寒的手就把她往屋外拽,一直把她拖到屋外柴棚的角落處才罷休。
這裏的柴火都是從山上撿來的,除了樹枝和稻草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雜物,林小寒覺得這個地方很危險,隨便一樣東西都能劃傷她的臉。
“你幹什麼!”林小寒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可看她慌張的模樣,林小寒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
“乖妞,你爸要回來了,你趕緊藏好,不要被他發現了。”
中年婦女緊張的說著,她把林小寒瘦弱的身體塞進了柴火堆裏,又用木柴和稻草遮蓋住了她的身體,確定從外麵看不到她之後才肯罷休。
“乖妞,你記著,如果媽媽不來找你,千萬不要出來。”
為什麼害怕爸爸?
林小寒躲在柴棚裏的時候十分奇怪,隨後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便湧了上來,原來這位所謂的爸爸並不是原主人的親生父親,而是她的繼父。
這位繼父是公社食品公司的屠夫,說白了就是殺豬的,每天過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生活,他的性格格外暴躁,並且喜歡喝酒,每次喝醉了就回家打老婆,打孩子。
而且原主人的母親跟他結婚之後,一直沒生出孩子,讓這位繼父十分不滿,這也成了這位繼父實施暴力的理由,連原主人的母親都對此事深感愧疚,過著逆來順受的生活。
周圍的鄰居更是對打老婆這件事斯通見慣,大家普遍認為這是一件家事,隻要不弄出人命,根本不會有人管。
而這段時間,這個男人變本加厲,居然把繁衍後代的希望放在了原主人的身上,對她動起了歪心思,好幾次差點成功了。
還好原主人的身體雖然弱,但麵對此事毫不妥協,不管這位繼父如何威逼利誘,她也寧死不從。
有幾次這位屠夫都想把她打死算了,可一想到原主人已經到了可以結婚換彩禮的年紀,實在不舍得這棵搖錢樹就這麼死了。
這位屠戶把賬算得明白,以他的收入不可能離婚再娶,唯一的希望就是原主人幫他傳宗接代,或者是換了彩禮後,讓他拿著彩禮再娶一房媳婦。
原主人曾經將這件事告訴自己的母親,希望她能跟繼父離婚,兩個人逃離這個虎狼之地,可在這個年代,離婚是件非常丟臉的事情,原主人的母親根本不敢,隻能讓原主人躲著早出晚歸的繼父,等他睡著了,再回房間睡覺,希望可以拖到她出嫁的時候。
林小寒讀取到這段記憶的時候已經快要氣死了,對付這種家暴男一味的隱忍隻會讓事態越來越嚴重,必須以牙還牙才能讓他知道厲害。
更何況這個家已經窮成這樣了,這個男人還每天在外麵喝酒,沒有一分家庭責任感,真不知道原主人的母親還跟著他幹什麼。
林小寒拚命的想對策,就在這時原主人的繼父回來了, 他的手上拎了一個酒瓶,整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前走,顯然已經喝得半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