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任黑著一張臉,吼道:“誰都不許去!”
指著宋懷璟的臉,質問著齊華,“這就是你說的改過自新?”
“這跟外麵的流氓混混有什麼不一樣!廢物!”
“侯爺!”齊華忍不住皺眉。
“叫我做什麼,你自己看看,他這副樣子哪裏比得上他大哥半點!”
“越來越不成器!”
一揮袖子,冷著臉色,“我們侯府不養廢人!”
齊華沒辦法,左右為難,吩咐道:“還不快將二公子帶下去休息。”
“下次若還是放任二公子胡來,本夫人可不放過你!”
福叔忍不住一顫,立馬帶著宋懷璟下去。
等到下人將宋懷璟安置在屋裏,關門聲一傳來。
宋懷璟就睜開了眼睛,眼裏一片清明,從懷裏掏出那一支粉玉搖翠的簪子,竟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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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坐在正廳,看著她們一家和睦,心裏很不是滋味。
梁管家上了一盞消食的茶水,和藹的遞給杜若,然後小聲叮囑道:“這茶裏放了蜂蜜,小姐看看可喜歡這個口味。”
“蜂蜜?”
倒是鮮少聽說,大戶人家會在茶水裏放蜂蜜。
梁管家笑著解釋道:“是二小姐,她喝不慣這茶水的甘苦,因此老爺便吩咐下人在裏麵加些蜂蜜,便成了習慣。”
杜若手指一白,撐起一絲笑意,說道:“原來如此。”
正說著,外麵突然一陣鬧嚷嚷的聲音傳來。
坐在上位的林氏皺眉,然後看過去,支了一個眼色過去,“怎麼回事,外麵怎的如此喧嘩?”
身邊的嬤嬤立馬上前去看,隻看見幾個人身上都是狼狽不堪,其中兩個老婆子身上還帶著些血跡斑駁,撚著手指指著幾人,大聲嗬斥道:“你們幾個幹什麼呢!不知道老爺在裏麵嗎?”
李嬤嬤和張嬤嬤都捂著自己被燙傷的臉,疼的不行,身上還有幾出地方還都在流血,看見是夫人身邊的徐媽媽出來,立馬哭訴道:“哎呦!老姐姐,你瞧我這傷喲,疼死我了,今日定然是要讓夫人評評理!”
“這該死的小賤人居然拿沸水澆我們,這就罷了,還動手打人啊!”
“真是沒天理了!”
徐嬤嬤一臉的無奈,這兩個人在家中時就是倚老賣老的,這如今夫人好不容易將兩個人給送了去,沒想到還是惹出了禍端。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夫人娘家跟來的人,這無疑是在打夫人的臉麵,望向跪在地上的綠竹,擰著眉頭,“可是真的?”
春花瞧著綠竹被問責,忍不住先開口說道:“徐媽媽,這都是奴婢的錯,綠竹姐姐剛來不懂規矩,都是奴婢的錯。”
綠竹僵著身子,就是不肯低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嬤嬤和張嬤嬤。兩人心裏一犯怵,就開始嚎叫。
“外麵做什麼這麼喧鬧?”杜培不悅的說著。
他身為禮部尚書,可不想落個治家不嚴的名聲,壞了他的聲譽。
“傳進來。”下了命令。
林氏這才讓人將幾人都帶進來。
四個人淅淅瀝瀝的跪了一地,“老爺,夫人。”
“怎的還帶了血跡進來?”林氏撚著手指捂著鼻子,很是反感這血腥氣。
杜培將蓉兒姐給放下,然後讓徐嬤嬤將她給帶了下去。
“老爺,老奴少說也是夫人娘家來的老人兒了,這大小姐身邊的丫頭好生蠻橫,這衝上來就是對奴婢一頓打啊。”
“還拿沸水灌奴婢們,這若不是奴婢躲開了些,那必然是麵目全非啊!”
李嬤嬤大聲的喊著冤,然後還將自己燙傷的手臂給露出來,展示給杜培看。
杜若在一旁聽著,一雙秀眉緊緊的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