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錫娶不了你,你也要嫁?”
“您這話什麼意思?”葉箐不好的預感很強烈。
傅城遠這人素來紈絝,連傅老爺子都管不了,他一向又與大房不和,若真的從中搗亂,八成這門親成不了。
“傅二叔,就算傅錫娶不了我,我也不會考慮你。”
“你會後悔的!”傅二爺一身耐心終是用盡,鐵青著臉,拂袖離去。
葉箐直到他人影不見,鬆了口氣,不過仍然不敢大意,回去的路上,小心翼翼的避著人走。
接下來的幾日,葉箐與爺爺依舊在傅家逗留,每當遠遠的看見傅城遠,都是繞著道走。
直到她與傅錫的訂婚日期定下,傅老要傅錫與他的父母前去葉家下聘,葉箐要跟老爺子提前一天返還。
在傅家大宅聳立的鐵門前,葉箐有些意外,傅城遠那狗皮膏藥以往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粘死人,今日竟然沒來送行,看來應該是死心了。
“箐箐啊,回去不要著急,你錫哥哥明日去你家,你們就能見到了。”傅老爺子依依不舍的拉著她好通逗。
葉箐恬靜溫順的麵孔上,露出女兒家的羞澀神態。
“箐箐改日再來看傅爺爺。”
“好好,老葉,你也要保重身體。”
“放心,我會的。”
兩位長者道別完,葉箐坐上轎車。
隔著一扇窗,傅錫與父母站在陽光下,白皙年輕的麵孔,對她投來具有親和力的笑容。
“箐箐妹妹,再見。”
“再見。”
......
葉箐剛一進門,就遭到了柳倪的冷嘲熱諷。
“呦,這是誰回來了?我們家的大小姐翅膀硬了,都會攀龍附鳳,把自己送進豪門,好大的本事?”
回頭,柳倪看向一旁的丈夫,又補刀:“明天記得,傅家人過來登門下聘,咱們提前找一塊板兒,把咱家大小姐供起來,免得人家跟傅家告狀說我們對她不好,人再怪罪下來,咱們可擔待不起!”
柳倪明顯是話裏有話的在挑撥,偏葉倍安願意相信!
“哼,要是這樣,那她就給我愛哪哪去,我全當沒生過這個逆女!”
“哎呦,你慢點兒,我的手啊。”柳倪嬌氣的捂著手腕,正是那日與葉箐爭執,被她卸掉的那隻手臂。
葉倍安再一次被提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回來的正好,馬上給你媽道歉!”
要知道葉箐才剛剛進門,她離開的這些天,他們全當她死了不聞不問。
現下回來便不問青紅皂白的數落,還要她道歉?
“我媽早就死了。”她麵無表情的陳述著事實。
柳倪“哇”的一聲大哭:“倍安,你聽聽她說的都是什麼話?她還沒出門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以後有了傅家撐腰,還能把我們當回事兒嗎?指不定真要在傅家把咱們的壞話說盡,讓人來戳你脊梁骨啊她......”
葉倍安脾氣向來受不得激,眼下柳倪把話說的像真正發生過一樣,令他憤怒罩頂,上去拽著葉箐的頭發,嗬斥:“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道歉!”
“你打死我,我也不會道歉。”葉箐的眼睛濕潤,但那不是心痛的眼淚,而是頭皮被拽痛的生理症狀。
心裏默念著,一、二、三,閉眼,一道威嚴肅穆的聲音在玄關響起:“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