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少爺好帥哦。”幾個小丫鬟捧著小心心讚歎道。
柳嬸感慨道:“生在這麼個富貴人家,還擁有這麼個好皮囊,這不得娶十個八個老婆。”
柳三也伸長了脖子:“那個不就是他老婆嗎?”
“你別亂說,我們時少爺還沒娶妻呢。”一個丫鬟道。
“就是。”
被譴責的柳三很不服氣,指著時淩深旁邊那個女子:“都懷孕了,不是他老婆難道是丫鬟啊。”
大家正睛一看,才把目光從時淩深移到了旁邊女子的身上。
“不會這麼狗血吧。”
顧半舟在心中哀嚎,她不記得有這個情節啊。她隻寫到了時淩深不告而別,奔赴沙場,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這不全靠時淩深自己發揮嗎!
“哎!現實中的時淩深高冷莫測,小說中的時淩深怎麼處處留…種,拋棄了小舟舟娘親不解釋半個字,現在又帶回了身懷六甲的美人。”
顧半舟五味雜陳。
按照這種劇情,接下來不就是被冷落的夫人和矯情美人針鋒相對,冷宮夫人反敗為勝,掌控全局,最後將男人也給踹出局的大爽文嗎。
會嗎?顧半舟看著章知竹的神色表示了懷疑。
章知竹本就是從小生在在父母庇護下,後來更有章氏為她撐腰的既溫婉嫻熟又天真善良的大小姐。
此刻,見到時淩深和她身邊的女子,章知竹的臉上唰地發白,澄澈的雙眸盛滿了無辜與委屈。
“原來,章知竹真的鐘情於時淩深。”顧半舟想。
幸好她自己提前被踢出局,否則,為了時淩深這個家夥傷害了善良的章知竹,她也會良心不安的。
“半舟,你怎麼哭了。”柳三問。
顧半舟忙抹了一下臉,果然,有顆不值錢的淚珠。
“眼睛進灰塵了。”顧半舟解釋道。
怎麼回事,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她不喜歡時淩深了啊!
“輕舟師傅,請院中就坐,我們小姐為三位預留了位置。”一個丫鬟走了過來。
顧半舟沒有留下來吃時淩深的接風宴。柳嬸和柳三雖然感到很可惜,但還是跟著顧半舟回來了。
柳嬸拿出銀子,分成了三份,一份大頭,兩份小的,顧半舟卻堅持平分。
柳嬸不答應了,又將銀子劃了過去:“半舟,你是輕舟梳發的主要貢獻者,又畫圖又梳頭的,沒有你我和柳三都喝西北風。”
柳三也附和道:“是呀。我和柳嬸就隻是拉個人頭,動動嘴皮子的事,不能拿這麼多。”
顧半舟不以為然:“沒有你們冒著大風去宣傳,誰知道輕舟梳發呢,我給誰梳呢。我看啊,我們作為一個團隊,三個人同樣重要,這銀子呢,自然是要平均分的。”
“再說,我家隻有我和小舟舟,你們呢,上有老下有小的,很多地方都要花錢的。”
顧半舟攔住兩人的手,正色道:“就這麼分,不然咱們的輕舟梳發明年就解散算了。”
“好吧好吧。”柳嬸和柳三隻得答應。
距過年不到半月了,顧半舟準備將這間茅草屋重新修整一下。在此之前,她和小舟舟隻能去鎮上住客棧了。
小舟舟在床沿上翹著小腳腳:“娘親,我們為什麼不去大毛哥哥家住?”
顧半舟一邊受傷一邊應道:“大毛哥哥家沒有房間啊。”
“那我們還會回來嗎?我還要和大毛哥哥去學堂呢。”
“會呀,我們隻是去鎮上住幾天,等伯伯們把我們的房子修得漂漂亮亮的,我們就回來了。”
“修好了就不用接水了嗎?”
“是呀。”
“好耶!”
每次屋外下大雨,屋內就下小雨。顧半舟不得不拿著鍋碗瓢盆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