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名“青年”進來,包括蘇城在內都一臉懵逼。
不過隨後,“青年”身後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眉宇間與蘇城有些相似。
他正是蘇城的父親,蘇安平。
蘇城剛想詢問,蘇安平隨即瞪了他一眼,道:“蘇城,還不上來拜見薛神醫。”
“什麼?他就是薛神醫?”
蘇城震驚,這看起來三十出頭的“青年”,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京城神醫薛濟安。
傳言薛濟安已經年逾七旬,怎會是個青年模樣?
“薛神醫駐顏有術,不愧神醫之名,豈是你這種凡夫俗子能夠揣度的?”
“還不快快來拜?”
蘇世平嘴裏責怪,但其實他最初接到薛濟安的時候,同樣產生懷疑,但薛濟安三言兩語就道出他的難言之隱,還給他開了藥方,立刻打消了他的懷疑。
“薛神醫真是神人啊,要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傳聞中的薛神醫,看起來如此年輕。”蘇城一臉討好之色。
薛濟安很是受用,臉色緩和不少,但看著蕭策的目光仍舊充滿敵意。
“我聽你們剛才對話,好像除了我之外,還請了別的醫者,這是不信任老夫啊!”薛濟安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滿。
“蘇幼微,你瞧你辦的好事,醫治爺爺的病,薛神醫一人足矣,你偏偏從山上請個鄉巴佬來,簡直是多此一舉。”
“還不趕緊把這鄉巴佬打發走,免得惹薛神醫生氣。”
蘇城借著薛濟安的名義,對蘇幼微施壓。
“幼微,你這是瞎鬧,一個山野之人,豈能懂得治病,趕緊轟走。”蘇世平同樣耷拉著臉。
人的名樹的影,薛濟安盛名在外,蘇幼微的確忌憚。
萬一真的惹怒了薛濟安,他不給自己爺爺治病,那就壞了。
“我想薛神醫的度量還不至於如此狹小,容不下別人,非要趕我走吧。”
然而,蘇幼微剛想開口,蕭策就搶先開口堵了薛濟安的嘴。
“我跟隨師父學醫十年,不說醫術天下第一,但還沒我治不好的病。”
“況且,如果薛神醫待會兒治不好蘇老爺子,你們把我趕走了,要再想請我回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蕭策是奉了付東流的命令來給蘇老爺子治病,他當然不能輕易離開。
“小子,你說什麼,你竟敢質疑薛神醫的醫術?薛神醫名滿大夏,他從醫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論醫術,你給薛神醫提鞋都不配。”蘇城嗬斥道。
“無知小兒,大言不慚,幼微,把他趕出去。”蘇世平嚴厲的看向蘇幼微。
蘇幼微知道,蘇世平父子這麼著急趕走蕭策,為的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
本著多一個人多分力的原則,蘇幼微也不能隨便趕走蕭策。
“二叔,蕭策留下並不妨礙薛神醫,難道薛神醫真的對同行如此排斥嗎?”
蘇世平父子還想駁斥,但薛濟安擺手,道:“無知者無畏,老夫豈能與無知者計較。”
“他要留就留吧,但我給蘇老爺子治病時,他不得插手,否則,蘇老爺子的病,我不能保證治好。”
薛濟安終究是好麵之人,蕭策和蘇幼微都內涵他無容人之量,他如果真趕走了蕭策,豈不證實這一點。
幾分鐘後,一行人就來到蘇老爺子的房間,房間內還有一對中年夫婦。
他們正是蘇幼微的父母,蘇世安和張安琪。
“幼微,你接的付神醫的徒弟呢?”蘇世安問道。
“這位就是。”蘇幼微指著蕭策。
蘇世安瞥了眼蕭策,神色有些黯然,顯然,和所有人一樣,他並不看好蕭策。
蕭策明白蘇世安的想法,但他懶得理會,眼睛在病床上的蘇國泰身上一掃,心裏已有計較。
“小子,你剛剛不說你的醫術難逢敵手嗎?你說說看,蘇老先生得的這是什麼病?”
出乎意料的,薛濟安竟然先讓蕭策給蘇國泰看病。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蕭策,除了蘇幼微目有期待之外,其餘的全都是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蘇老非病,而是中蠱。”
蕭策懶得搭理他們,直接道出蘇國泰身體的問題。
所有人都愣住,旋即不少人發出譏嘲之笑,就連蘇幼微也是搖頭,內心充滿失望。
“無稽之談,蘇老先生這分明是寒毒之症,寒毒侵入大腦,致使蘇老先生長睡不醒。”
“身為醫者竟然篤信巫蠱之術,搞封建迷信這一套,害人不淺。”
“要讓你給蘇老先生治病,隻怕蘇老先生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薛濟安率先發難,房間裏頓時響起聲討的罵聲。
“果然是個山野無知小子,竟然說出中蠱這種事來,簡直可笑。”
“還好有薛神醫在,要不然我們就被這小子騙了。”
“幼微,還不把這狂妄無知的小子趕出去?”
眾人聲討,饒是蘇幼微有心庇護也做不到,隻得看向蕭策,示意他離開。
“不用你們趕,我自會離開。”
“不過我師父讓我來救人,這病人要是死了,我沒法交代。”
“這枚丹藥你拿著,萬一薛大神醫沒治好,這枚丹藥能壓製蘇老體內的蠱蟲。”
蕭策把丹藥遞給蘇幼微,整個蘇家也就蘇幼微對他還算信任,把丹藥給其他人,估計會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