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人們隨時可以穿越,來一場時空旅行。
但你以為的穿越時空,其實是別人用欲望和貪婪營造出的深淵......
我叫顧朦,是穿越管理局的一名員工。
新星曆1118年2月4日淩晨兩點,我收到通知,負責對接從2040年穿越過來的西如生。
故事,便從這裏開始......
1
我叫顧朦,是穿越管理局的一名員工。
新星曆1118年,2月4日淩晨兩點,我收到通知,負責對接從2040年穿越過來的陳笙。
在三個穿越過來的人中,陳笙還算鎮靜,隻是坐在座位上抱著頭,剩下兩個在哭爹喊娘。
“先生你好,我叫顧朦,是負責對接你的員工。”
陳笙抬起頭看見我,眼中忽然迸發出光亮,立馬坐直了身體,非常配合地跟我走了。
在送他去住宿的路上,本著讓他們更好了解這個世界的原則,我問他有沒有什麼問題想了解。
陳笙想了想,“你還單身嗎?”
"......”
見我不說話,他又問,“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我微笑看著他,“先生,你還想了解這個世界嗎?”
“開玩笑,開玩笑。”陳笙迅速開始表現他的求知欲。
“淩晨兩點你都要來上班,你不困嗎?996已經滿足不了人類了?”
“我們的大腦裏都有芯片,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刺激我分泌各種激素,隻要我想,我可以二十四保持最高度的精神狀態工作。”
“那你現在帶我去哪裏啊?天這麼黑,要不我們還是先找個酒店。”
“現在是高度發達社會,路上不會有不安全的。”
我的話音剛落,就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好像有東西穿過了我的身體。
隨後一陣強大的光暈照射著我們,我們穿越到了異世界。
“靠!你們不是發達的未來文明嗎?怎麼路上還有槍擊?”
“還有,這是什麼情況,我這是又穿越到哪裏來了啊?!”陳笙有些崩潰。
我看了看四周說道,“你生活時代的平行異世界。”
陳笙掐了掐人中,坐到了我旁邊。
看著我氣定神閑的樣子,問,“你怎麼一點都不慌?”
“我的芯片會幫助我在有各種有害情緒時,分泌情緒安定的激素。”
陳笙一副要斷氣的樣子,“那我們怎麼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找到設定者,殺了他。”
在新星曆1118年,時光穿梭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人們可以隨時進行時間旅行。
這可是一個大生意,所以有許多黑客會設定一些異世界,搶我們穿越管理局的生意。
陳笙站起來,“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找設定者。”
陳笙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幾步,然後......跪在了地上。
一天穿越了兩次,一口飯沒吃的陳笙差點一頭栽下去,幸好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口袋裏有一袋小餅幹。
當務之急,除了尋找設定者,還要找到食物。
我和陳笙找到一家便利店門口,便利店裏沒人,貨架上也隻有零零散散的幾樣東西。
我抱了抱胳膊,感覺這裏陰森森的,像是喪屍世界。
我們轉到貨架第三排,看見有一個年青人也在貨架上拿東西,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請問這是......”
那年輕人抬起頭,臉色蒼白,一言不發地盯著我們,然後......餓狼撲食一般撲向了陳笙!
那年輕人撲倒陳笙後,伸手去搶陳笙懷裏的食物。
兩個人迅速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那年輕人有一種不要命的氣勢,陳笙明顯有些吃力,我趕快衝過去。
“別過來,危險。”陳笙朝我喊道。
“沒事。”我一把薅住那個年輕人的頭發,像提小雞仔一樣把他提了起來,甩到一邊。
陳笙坐起來,氣喘籲籲道,“這位兄台,有話不能好好說?”
我看見那個年輕人手裏劃過一道銀光。
“躲開——”
我聽見陳笙撕心裂肺的一聲。
那年輕人拿著刀向我撲來。
“嘩擦——”
鮮血濺到了地上。
刀在幾秒內落到了我手裏,手起刀落,一刀封喉。
陳笙迅速扭過去頭。
“嘔——”
吐了。
2
我一手抱著食物,一手攙扶著腿軟的陳笙出去。
陳笙喝了幾口水順了順,“你,你練過?”
我也喝了一口水,“芯片,當我遇到威脅時,它可以迅速刺激大腦指令身體防禦。”
吐著也不能耽誤陳笙說話,“你能控製你的芯片嗎?”
我給他拍著背,“當然可以,所有科技的使用,都必須在人類的掌控下。”
吐完後陳笙大喘一口氣,坐在地上,“他為什麼要搶我們東西,還要殺我們?”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因為生存資源少,人們需要爭奪資源生存。”
“哦。”陳笙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恍神間,地上那個男子的屍體慢慢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了。
陳笙嚇呆了,“這怎麼可能?他剛才就在地上躺著啊!”
我指著外麵,“我們剛剛是穿過中間那條馬路過來的,你有沒有感覺這條馬路離我們近了很多。”
陳笙也道,“是啊,而且來之前能看見的遠處景物,現在也不見了。”
這個世界,在縮小。
也就是說,每死一個人,世界會變小一點。
同時必然伴隨著資源的減少,資源永遠是供不應求的,人們必須不停鬥爭,直至剩下最後一個人。
陳笙倒抽了一口涼氣,“就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唄,哪個變態設定出來的世界!”
“不過你不用怕。”陳笙拍拍我的肩膀,挑了挑眉“就算真到最後,我也會讓你活下去的。”
這孩子是吃自信長大的嗎?
我還沒說話,陳笙驕傲地仰起頭,“誰讓我喜歡你呢?”
我:“......”
3
“顧朦,救我!啊!”
我讓陳笙檢查門口的一輛廢棄卡車還能不能開,結果不到半小時,就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叫聲。
我無奈地呼了一口氣,跑到門口把光頭男從他身上掀起來,趁他沒反應過來,直接照臉給了他兩拳。
“啊——”光頭男痛苦地捂著臉倒在地上。
我盯著他,往一旁歪了歪了頭,“滾。”
光頭男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麵目凶狠。
他把手伸進後腰,我好像聽見一聲輕微的哢吧聲。
他有槍!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然後就是耳邊啪啪的巨響,像是槍打在金屬上的聲音,還有濃鬱的血腥味。
原來是在光頭男開槍的那一刻,陳笙往外拉開了卡車車門,把我撲進車裏,用打開的車門擋住了子彈。
我頂著一頭碎玻璃,艱難地爬進駕駛座,然後把陳笙也扯進來。
他的整個左肩全是血。
我急忙從包裏找到一些藥,給他敷好,又把外套撕了當繃帶。
陳笙靠著座位上,“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下回先顧你自己,我體內有各種科技疫苗,自愈起來絕對比你快。”
陳笙笑道,“你有金剛不死身?”
“怎麼可能。”我把水遞到他嘴邊,“但隻要沒打中要害,沒缺胳膊少腿,我都能自愈。”
陳笙疼地抽了一口氣,“那不就行了?你又不是機器人,你會疼啊。”
我給他喂水的手頓住了。
陳笙邪魅一笑,“是不是被我帥氣的英姿迷住了。”
我:“......”
4
休息了幾天之後,陳笙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在異世界裏穿梭,尋找設定者。
巷子裏,陳笙賊眉鼠眼拉著我:“你看那個男的,好幾次子彈都擦著他臉過了,最後他還能反殺。”
“所以......”我和陳笙對視了一眼,“有可能是設定者。”
“哎,你幹嘛?”陳笙拉住我。
我把包丟給陳笙,“待會兒躲遠一點,別再讓人抓到你。”
“可他也有槍——”
“砰——”
手刀落間,男人已經死在我的槍下。
隨後我拿起男人手中的槍,丟給了陳笙,“看來,他不是設定者。”
陳笙對著那個男人的屍體鞠了三躬,嘴裏念念有詞,“對不起,對不起,隻能怪你剛才太強了,一路好走。”
“走吧。”我歎了口氣,繼續前進。
沒多久,我們找到一個倉庫。
“有人。”我把陳笙拽到身後。
裏麵探出一個頭。
一個像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小姑娘。
她飛跑過來,一下撲到了我懷裏,“姐姐救命啊,嗚嗚嗚嗚。”
她死活不撒手,我沒理會她。
小姑娘轉身跑向陳笙,抱住他的大腿“哥哥,你讓嫂子帶上我吧。”
陳笙笑道,“也不是不行。”
我瞪了一眼陳笙,陳笙一下子收住了。
最後隻能讓陳笙抱著她走。
小姑娘叫念念,她說自己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躲在角落裏,看見好多人在倉庫殺人。
我們領著念念進了倉庫,倉庫裏地上躺著很多人,兩敗俱傷,正好便宜了我們。
至於念念,就當給自己積德了。
5
我們在倉庫建立了據點,念念很聽話也討人喜歡,總是乖乖地等著我們回來。
地下室外麵是腥風血雨,但一回來,有人開心的圍著你轉,給這個小地下室多了不少溫情。
地下室之外,這個世界目前縮小的速度很快,證明每天都有大量人死亡,留下的人越來越少。
我和陳笙每天白天出去,鎖定了所以可能是設定者的人,最後一一解決掉,但世界還是沒有消失。
設定者依然在。
我和陳笙用筆畫出了現在的區域,“現在這個世界,最東邊基本就是我們地下室的位置,西邊有一個醫院,南至倉庫,北至公路。據我的計算,現在這個世界應該不超過二十個人。”
但這二十個人的戰鬥力,幾乎就是這個世界的頂尖了。
當然除了陳笙和念念。
陳笙摸了摸下巴,“我們已經找不到什麼食物了。”
我歎了一口氣,“天晚了,先回去吧。”
我們開車回到酒店地下室,還沒下車,就聽見念念的慘叫。
我和陳笙對視了一眼,飛快下車衝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門被砸開了,一個中年男子正掐著念念的脖子,旁邊一個女的正在翻東西。
我拿槍對著那個男人,“放開她。”
那人抬起頭,眼睛充血,他掏出槍抵在念念頭上,“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女人懷裏抱著我們的食物,“讓我們出去。”
“好。”我和陳笙伸出手慢慢往後退,直到他們架著念念來到酒店門口。
“東西你們拿走,把她放了。”陳笙把槍慢慢放下,一步步地靠近他們。
那男人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瘋狂地搖頭,“對不起,我妻子懷孕了,我必須讓她活到最後!”
我的心猛地一下墜,“不要——”
“砰——”
那個男人的胸前開出一朵血花。
“正華——”女人撕心裂肺的地叫道。
“砰砰......”
來不及想是誰在放冷槍,我就地一滾,子彈在地上打出一個坑,趁那個女人分神,我從地上起身時一槍解決了她。
同時,陳笙直接上去用身子把念念撲在了地上,滾向一邊,抬手對著天上開槍。
他衝天上開什麼槍啊?
我爬起來,抬頭看了看,酒店三樓半開的窗戶上濺著血。
原來那裏有人。
應該是剛剛我們和那對夫妻對峙,樓上的人想趁機把我們一鍋端了,沒想到準頭不行,隻解決了一個,還被陳笙一槍KO了。
我們上下檢查了念念一遍,幸好隻是擦破了點皮。
回去吃了點東西,又把念念哄睡後,我們兩個單獨出來了。
“你什麼時候準頭這麼好了?”
陳笙聳聳肩,笑出來,“隨手開了一槍,沒想到正打中了。”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念念陷入了沉思。
陳笙也明白我是什麼意思,情緒有些激動:“念念可不可能是設定者。”
“那個倉庫,根本沒什麼能藏人的角落,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還有今天,他們明明有槍,為什麼要等到我們回來?為什麼那人偏偏就剛剛放了冷槍?你的槍法什麼時候這麼準過?”
“隻有殺了設定者,我們才能回去。”
陳笙原地走了兩圈,然後靠在牆上,“你忍心嗎?”
我強行開啟芯片,關了自己的情緒,但眼睛還是很酸澀。
“你們......要殺了我嗎?”
背後傳來一道奶呼呼的聲音,念念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站在我們不遠處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們。
“姐姐。”念念向我跑來。
“warning warning開啟緊急程序。”
我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眩暈感,之後的內心便格外平靜。
“別過去。”我拉住了陳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槍對準了念念的眉心。
在念念驚訝的目光裏,子彈穿過了她的眉心。
“危險解除,緊急程序結束。”
我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陳笙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念念,“對不起對不起......”
陳笙走過來,忽然摔倒在地上,接著嘔出一口血。
“陳笙——”
他暈倒了。
6
我看見陳笙的眼皮動了動,連忙湊過去,“你醒了。”
陳笙眼神迷離,“我怎麼了?”
“中毒了,我給你打了一針我的血清。”
陳笙從床上起來,“怎麼會中毒?”
“我們剛才吃的東西被下藥了,我剛剛在念念身上......發現了毒藥。”
陳笙沒有說話,隻是整個人變得十分落寞。
我們來到外麵,念念躺在血泊中,正在變得一點一點透明。
陳笙拉住了我的手,看向我,“別哭。”
我,哭了嗎?
怎麼可能,我還開著芯片。
我伸出手,在臉上摸到濕漉漉的東西。
陳笙輕輕給我擦了擦眼淚,“你一定很難受,你那麼喜歡她。”
那對夫妻的死,念念的死,鋪天蓋地的情感幾乎要把我吞噬。
由芯片建築的那道情緒牆忽然崩塌掉了。
情緒一下子翻湧上來,我忍不住地哽咽,“陳笙,為什麼?我對她那麼好,她利用我,還想殺了我,我......”
可是是我親手殺了她。
是我,親手,殺了她。
我也是一個雙手滿是血的屠夫啊。
陳笙用額頭抵住我的額頭,“你的芯片認為她是設定者,殺了她你才能活下去。”
他把我叩進懷裏,用臉在我的頭頂輕輕摩挲,“你沒有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念念最終變得完全透明,完全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我推斷錯了,昨晚念念死後,世界並沒有消失。
設定者依然在。
昨晚芯片超載調節我的情緒後,情緒調節係統崩壞了。
沒了調節,殺完人,看著滿地的血,我直接暈過去。
回到地下室,我任由陳笙幫我包紮傷口。
“喝點糖水。”陳笙把水遞到我嘴邊。
我現在確實需要補充一點能量,但我偏了偏頭,“不用。”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絕望充斥內心,“現在連十個人都不剩了,我們就算找出來設定者還有什麼意義。”
“你說萬一,死了就能離開這個世界......”
陳笙打斷了我,“喝一點,不然你會虛脫。”
陳笙把杯子放下,自己抿了一口,然後他忽然雙手抱住了我的頭,強硬地把嘴裏的水喂給我。
“誰都可以死,你不能死,你必須活著。”
我看著陳笙,他的眼底泛著紅,眼眶裏是亮晶晶的淚水,黑色的瞳孔裏有種幾近沉重的溫柔。
我一時愣在那裏。
陳笙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跟我直直地對視:“就當是為了我,你要活著,好不好?”
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我感覺很冰冷,但看到陳笙,心底又好像不由自主地溫熱起來。
我好像在一個全是冰冷機器的世界裏,忽然看到一輪柔情的月亮。
7
三天後,世界縮的更小了。
現在整個世界算上我們兩個,一共有五個人。
至死方休,殘殺殆盡。
有一個年輕女孩兒在遇到我們後,朝著自己開槍了。
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食物了,除了身體,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到了極限。
又過了一天。
還有三個人。
我,陳笙,還有一個年輕男子。
男子穿著一件黑襯衣,雖然看著斯文,但我見過他與別人交手,他各方麵能力絲毫不亞於我在開啟芯片時的狀態,可能以前是專業殺手。
設定者一定是他。
單挑風險太大,我先假裝受傷引他過來讓他放鬆警惕,陳笙躲在旁邊找機會將其射殺。
我坐在地上,靠著牆,捂著受傷的腿。
襯衣男子看見我了,他一邊上膛,一邊朝我慢慢走過來。
他很謹慎,邊走邊觀察周邊的情況,我很擔心他發現藏在不遠處的垃圾桶的陳笙。
在還離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襯衫男子站住了。
他問道,“你為什麼要設定這個世界?”
什麼意思?
看見我疑惑的表情,襯衫男子嘲諷地笑了笑,“你的身體看起來沒有經受過任何訓練,卻擁有高度反應力和殺傷力,你不是誰是?”
“我不是。”我的手暗中準備發力拔槍。
“你不是,那就是和你一起那個男的了?”
“他已經死了。”
襯衫男子挑了一下眉“死了?那世界應該消失啊。”
我看著他,“你別裝。”
“我裝?”襯衫男子笑了笑,“你就從來沒懷疑過你的眼前人嗎?”
什麼意思。
襯衫男子說著,忽然抬手朝著垃圾桶方向。
靠!
我直接從地上暴起,抓起身後的一袋破沙子揚過去。
襯衫男子向後退了一步拿一隻手去擋眼睛,大概遲疑了兩秒,我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
但襯衫男子的反應也很快,躲開了我的子彈,他的手很穩,火光電石間,向垃圾桶方向開槍。
我反應過來,重重踩在對方腳背上。
我使出了十成的力,能感覺腳下的踩的骨頭有斷裂的感覺。
襯衫男悶哼一聲,手上居然還沒有泄勁,狠狠把我拽向他,反手鎖住了我拿槍的一條胳膊。
我狠狠用另外一隻胳膊肘,打在他的喉嚨上,趁他往後仰頭的同時,我也抓住了他拿槍的那隻手。
我們兩個就這樣僵持著,看看誰的力氣耗盡。
“砰——”
我感覺身體一鬆,襯衫男子直挺挺倒下了。
我回頭,看見陳笙完好無損的站在垃圾桶裏,槍口還冒著青煙。
“沒事兒,那子彈從我脖子旁邊擦著過去了。”
陳笙用力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
“陳笙?”我輕輕推了推他。
世界依舊還在,設定者沒有死。
剛才那個襯衫男子的話在我腦子裏響起,“你就從來沒懷疑過你的眼前人嗎?”
怎麼可能?
我往後退了幾步,不可能是陳笙!
他一個總是打不嬴架,看見血會吐,看見死人還要給人家超度的人,怎麼可能設定出來這樣一個世界?
可是他為什麼活到現在呢?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炸裂了,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陳笙,“陳笙?”
陳笙輕輕啟唇,“我......”
“你是不是設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