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頂級女保鏢,在執行完一個任務後,我的金主成了我的小迷弟。
“姐姐,你辭職來我身邊吧,琛爺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小奶狗眼裏似是有銀河一般閃亮。
可另一邊卻是大我十歲,一手培養我的霸道上司琛爺。
小奶狗,高冷上司,我該怎麼選?
1
我是M組織裏最年輕的頂級保鏢。
此刻我正在執行一個任務。
燈光昏暗的走廊裏,十幾個身穿黑衣的大漢擋在我麵前,可我壓根不帶正眼瞧他們的。
我身形如電,右手劈向對麵的壯漢,再幾個掃腿,將他們撂倒。
不過五分鐘,對麵的十幾個大漢節節敗退。
他們身後的幫手逐漸聚集在一起,顯然是還想攔著我。
正當我下意識地攥緊拳頭準備大幹一場時,一隻溫暖的手抓起我的手,拚命地帶我奔跑。
我:“......”
我滿臉蒙圈,跟隨那人穿梭在走廊裏,像兩隻夾著尾巴的老鼠瘋狂逃竄......
等到我緩過神來,已然被他拉進一個幽暗的房間。
打開燈。
眼前的這個青年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剔透的深棕色眼眸像是最晶瑩、最純淨的琥珀,眼中熠熠閃爍的微光明亮至極。
他叫尹燃。
是我最後一個保駕護航的金主。
我原以為我會為我的職業生涯來一次完美的收官,誰知道是個落荒而逃的下場......
“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禮貌地問。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領口的兩顆紐扣以便緩解剛才氣喘籲籲的樣子,笑了笑。
“阿冷姐姐,我那是為了保護你啊!”
我暈!
瞧他露出一個酒窩傻呆呆的模樣,我無奈地搖搖頭。
“老板,保護你才是我的職責。”我畢恭畢敬地解釋。
“阿冷姐姐,你不要叫我老板,叫我阿燃吧。”
他的一雙眸子在室內燈光下依舊盈盈若秋水,臉上泛起點點的笑意,目光清醇甘和。
“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人。”
我認真的回答,不參雜著任何多餘的表情。
拿錢辦事,辦完就走,這是我幹這一行的基本準則。
“阿冷姐姐,你好高冷。”
“老板,我......”
還沒等我說完,尹燃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的嘴捂住。
由於我靠著房門與他談話,他便將整個身子貼緊我。
他一米八的身軀比我足足高出一個頭,我則被他順勢壓在了懷裏。
咫尺之間,一股清新的青草香撲鼻而來。
我失了神。
好一會兒,他才拉遠我們的距離,看來追捕的那幫人應該走了。
我揉了揉發漲的耳根,梗著脖子,一言不發。
他噗嗤地笑出了聲:“阿冷姐姐,你耳朵怎麼紅了?”
我垂下眼睛,試圖躲避他的視線。
可他竟俯下身來盯著我看,饒是他的目光雖然很溫煦,但我還是感覺到了臉上的火辣。
“原來我的姐姐害羞了。”
尹燃的話很輕,輕得就像一根飄飄落下的羽毛一樣掉在了我的心裏。
房間裏的氣溫不斷上升,我的手心也逐漸被熱得出汗。
不能再呆下去了。
想到暫時安全後,我火速地奪門而出,逃離現場。
跑到車上,我驅車趕回家。
尹燃是個遠近聞名的富三代,更是家裏的寶貝獨苗。
這次的合作是為了保證他家族產業的交易順利,更要保護這唯一繼承人的安全。
想想剛才差點弄得一片血腥,我不禁感慨在生意場上混真不容易。
仔細想想,我也挺不容易的。
我叫阿冷,一個職業女保鏢。
我一直為M組織效力,這可不是什麼非法組織,而是一家專門負責專業安保的公司。
回想我在此工作的五年時間,流過血、流過淚,都是為了生計。
反觀像尹燃這樣的金主,他們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磕了碰了都引起重視。
真是人與人的差距啊!
好歹這是我的最後一單了,我也終於可以過上平常人的日子了。
我長舒了口氣,將車子調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2
夜幕降臨,偌大的落地窗前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凝視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眉宇間緊鎖,既英俊又產生不可逾越的距離感。
他是我的Boss,琛爺。
我是他最滿意的作品。
“尹家來了電話,他們還想雇傭你。”他低沉地說,手指間的雪茄指了指我。
“那不行,五年期限已滿。”我斬釘截鐵。
“阿冷,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裏嗎?”
他的神色有些恍惚,我一時判斷不出他的情緒以及他言語之間透露的意思。
“我隻是厭倦了這種生活,想換個活法。”我態度堅定。
琛爺沒說話,與我對視時,望向我的那雙雄鷹般的眼睛全是深淵般地黑暗。
“那你說說,什麼生活才是你滿意的?”
“平淡。”我脫口而出的話令他怔了一下。
“好,當初我的眼光沒有錯。”
下一秒,琛爺擺出一份驕傲的姿態,欣慰地笑了。
是我熟悉的笑容。
這麼些年,每次我圓滿出色地完成任務得到的都是這個賞識的笑。
我也曾經為了得到這般笑容拚過命.
我對得起他的培養,也對得起我的良心。
我與琛爺的告別沒有一句贅述的話,因為我們兩個向來都是少言寡語的人。
隻是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夜晚,我駐留在公司樓下,回首仰望著頂層的那間明亮的辦公室,凝視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揮了揮手。
這大概是我倆最後一次的默契。
我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開車輾轉到一家酒吧。
“退休”了,我打算獎勵自己一個叛逆的宿醉。
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多少雙眼睛都帶著不明目的去搜索“獵物”。
我下意識地環顧一周,意外地與一雙清澈的眼眸隔著人海相望。
是他?
尹燃?
3
這小子真是心大,明明剛死裏逃生,又來這裏尋歡作樂。
我回避了他,小口抿著杯中的冰水。
誰想到他居然走了過來,湊到我麵前,熱情地打招呼:“阿冷姐姐,沒想到你這麼迅速。我剛跟我爸打完電話說要續約,你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厲害,厲害。”
我瞥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他瞧了一眼我手中的冰水,嘻嘻地笑了:“哪有人來酒吧喝水的?”
“一個人開車,喝酒屬於酒駕。”
“你怎麼一個人啊?今天這個日子,怎麼不找朋友玩呢?”
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臉上充滿著不可思議。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才發現,今天是中秋節。
可中秋節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又有什麼特別呢?
“我沒朋友。”我冷冷地回答。
“那你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
尹燃先是頓了頓,然後又接著說:“走,我帶你玩。”
我阻止:“你的那種局我無法融入。”
他搖了搖頭,用著清脆的青年音說道:“誰說我要帶你去和他們玩啊?快走吧,跟我去個地方。”
擁擠的人群中,尹燃牽起我的手小跑了出去。
又是猝不及防的一陣慌亂加震驚,我清晰地感受著他的手掌傳來的溫度。
很暖,很特別。
由於尹燃處於微醺的狀態,我負責開車,他負責指路。
我倆就這樣來到了海邊。
我剛下車關好車門,尹燃便拉起我奔跑,肆意而自由。
在徐徐的海風中翱翔,任其夾卷著海浪裏潮濕的空氣迎麵而來,我感覺我好像年輕了幾歲。
許是累了,我和尹燃開始倚靠著欄杆欣賞著美麗又靜謐的風景。
“阿冷姐姐,你孤獨嗎?”
月光發出的銀輝毫無保留地灑在了青年挺拔的身上,些許的海風撩動著他的黑色發絲,他則是呈現出漫不經心的樣子,絲毫不介意。
他沒有看著我,而是把目光放在遠處深藍色的海洋。
“習慣了。”
我無法正麵回應他的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無父無母,自有記憶起,便是在琛爺的懷抱中成長起來的。
舉目無親的狀況下,我拿大我十歲的琛爺當作唯一的親人。
這些年,我既沒享受過親人聚在一起的溫馨,又沒有經曆過親人離別的痛苦。
以往的中秋我都是和琛爺一起度過的,因為他也是一個人。
細品方才琛爺的神情,竟然攜帶著失望與落寞。
以琛爺的個性,我再回去他定是閉門不見的。
尹燃的問題令我陷入了深思,直到他一個響指打破了我的頭腦風暴。
“阿冷姐姐,明天我們去郊外玩吧。”他的眼裏有銀河。
“我已經辭職不幹了,隻是你的父親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你而已。”我淡淡地講述。
“什麼?”
他大驚失色,隨後又表現得極為沮喪,“那是不是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我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死。”
良久,尹燃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法子,興致勃勃地跟我說。
“姐姐,你辭職正好,來我身邊工作,我給你安排雙倍工資,比那個琛爺能給你的更多!”
聽到此話,我有些惱火,壓低了聲音警告他。
“琛爺待我不薄,你不許這麼說。”
他瞬間變得乖巧溫順,像一隻小貓咪,對著我眨眼,而他的眼又如銀河裏的星星。
“好的,姐姐。那你來嗎?”
我對上他那充滿期待的眼睛,冷漠地說了一句“不來”。
“那你辭職了,沒有了經濟來源怎麼辦?”
“這些年我跟隨琛爺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我依舊冷漠地回答。
“好吧。”他的語氣又變得很失落。
我沒理睬。
我和尹燃在淩晨一點看海,體會著海風帶給我倆的清醒。
後來由於困意上身,我把他送回了家,自己也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裏,我盯著天花板發呆,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尹燃的臉,耳朵裏又開始響起他的每一聲“姐姐”。
我決定,聽從他的建議。
4
這個建議當然不是去他的公司上班,而是去城郊旁邊的民宿遊玩。
這裏環境甚美。
我一大清早便趕了過來,又在民宿裏補了個甜美的覺,醒來的時候已然是下午時分。
外麵,驕陽似火,茵茵草坪,豔豔花朵,是一種遠離世俗的美。
正當我悠然地坐在亭子裏品著涼茶陶醉在這份寧靜種無法自拔時,後背突然襲來的一陣冰涼破壞了我的好心情。
誰在我身上潑水?
帶著這樣的憤怒,我回頭一看發現正在拿水槍的尹燃調皮地對我眨眨眼。
還真是巧!
我看了看與他一起玩的同伴,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阿冷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尹燃幹淨的嗓音問我。
“幼稚。”
我翻了個白眼,走下亭子,一把拽過他,將其強行拽走,示意他在另一邊玩,不要打擾我。
這個小孩子也算聽話,我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悠哉遊哉的下午。
傍晚的時候,我準備去餐廳品嘗這家的特色,誰知被尹燃強行扯過去,加入他們的燒烤大軍。
我悶聲坐在一群小孩子的圈裏,好似一個僵硬的木頭杵在那裏。
他們的快樂與我無關。
“尹燃,你小子行啊,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就是就是,你們兩個還真般配呢。”
尹燃對麵的兩個開始說笑,場麵一時混亂。
我沒有打岔,也沒有陪笑。
再瞧尹燃,樂得跟個二傻子一樣,好像我倆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一樣。
意識到我的臭臉,尹燃便找個借口匆匆領著我遠離了那些是非。
我們在一棵老槐樹的樹根旁席地而坐,彼此都沒有說話。
“謝謝你啊,姐姐。”他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謝什麼?”我皺眉。
“謝謝你剛才沒有拆穿我。”他的酒窩又出現了。
“我隻是懶得和他們解釋。”
為了保證我自己不再盯著他甜度爆表的笑容看,我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
“甭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你是不知道,我那幾個朋友他們都談過戀愛了,就我一個還單身,他們時不時就拿我打趣。今天你的出現終於為我扳回一城!”
我並沒有在意尹燃對我說的隻言片語,而是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捕捉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影。
那人正在用打量的目光盯著尹燃,在我與那人的視線對上之時,他又匆匆回避,假裝視而不見。
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不就是典型的跟蹤嗎!
很明顯,那人是衝尹燃來的。
我二話不說,拉起滔滔不絕的尹燃直奔房間。
“阿冷姐姐,你要拉我去哪裏?”被強行拽走的尹燃頭頂了個大大的問號。
“我的房間。”
“啊,這,這不太好吧。”他有些羞澀。
我沒管他的閑言碎語,大腦飛速地分析當前的局勢。
尹燃雖然是個成年男人,但是麵對那強勁的敵人肯定會被虐成肉餅。
而他的朋友們,看樣子也都是護不了他周全的人。
當下唯一一個能保護他安全地看到明天太陽的人,隻有我。
畢竟是我曾經的金主,雇傭金也是相當的豐厚。
路上,我偷偷瞥了瞥一路小跑的他,如此的明媚。
好吧,送佛送到西,我認栽。
回到房間,我立刻緊縮房門,又迅速拉上窗簾。
這一幕,可把尹燃嚇壞了。
“阿,阿冷姐姐,你這是要幹嘛?”他瞪大了雙眼望著我。
我看了看略微透視的薄紗窗簾,從外麵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出我倆的人影。
而就在剛剛我拉窗簾的片刻,那個人假裝從房間的外麵區域路過。
罷了!
我朝著傻站在原地的尹燃緩緩地走了過去,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作出一副嬌俏小女人的姿態。
實則,在他的耳邊警告了一句:“配合我,外麵有人跟蹤你。”
他啄木鳥般地點點頭,似懂非懂的樣子還真叫人可愛。
接著,他環住我的腰肢,俯下身來輕聲告訴我:“姐姐別怕,我保護你。”
我暈!
明明是我在保護你,好吧!
許是貼得太近,他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竟然讓我感到渾身滾燙,就像是在發燒一樣。
“姐姐,你又臉紅了。”
我忽地抬頭,剛想反駁,怎料與他的臉頰完美地觸碰,一時間更說不出話來。
他用臉貼貼我的臉蛋,露出好看的酒窩,說道:“嗯,姐姐的臉更燙了。”
我一時語塞。
剛剛進屋的匆忙,以至於我開了一盞幽黃的燈,在微弱的光線下,他的唇悄悄地向我貼了過來。
“姐姐,我喜歡你。”
他的眼睛溫柔如水,我沉溺在其中,越陷越深。
幽黃的氛圍之下,他的唇覆上了我的唇。
我們今夜,無眠。
......
提褲子走人,說的便是我。
一夜的纏綿後換回來的是一大清早的瞳孔震驚。
瞧那滿地散落的衣服,罪過!
我呆若木雞地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一係列“彎道超車”的畫麵和那一聲聲甜蜜的“姐姐”,腦子裏直犯暈。
這時,赤裸著的尹燃用胳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繼續將我摟在懷裏蹭了蹭。
“姐姐,我們再睡一會好不好?”他懶洋洋地撒著嬌。
“睡什麼睡,趕緊起來回去,這裏不安全。”
我掙脫他的懷抱,急忙穿衣服,收拾一切。
“姐姐,這是要畏罪潛逃?”
尹燃的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他的笑容乖乖的,一看就是佯裝出來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用你負責。”我幹淨利落地說。
“可是姐姐得對我負責。”
“為什麼?”
“這是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