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醫恍然道:“張天師的意思是讓寒家人替寒玉雅償還?”
張帆點點頭,道:“欠債還錢本就天經地義,解鈴還須係鈴人,待債還清,我自當出手助寒小姐化險為夷。”
寒玉雅感激道:“多謝張天師指點迷津。”
葉神醫鬆口氣,道:“既然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咱們這就回去吧,張天師,我送您?”
“好!”
張帆微微頷首。
他與寒玉雅萍水相逢,能幫的已經幫了,接下來就看寒玉雅的造化了。
寒玉雅的病症不難治愈。
關鍵是陰煞入體。
寒家人欠下的債務,必須還清。
否則,她終究難逃厄運!
然而,葉神醫和張帆剛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庭院中一輛車子剛剛熄火。
從車上匆忙走下來一位中年男人。
不是別人,正是寒畢生!
“天師留步!”
寒畢生連忙跑到近前,氣喘籲籲道:“聽小女說您蒞臨寒舍,我立馬趕回來了。”
聞言,張帆露出恍然之色。
難怪寒玉雅會說久聞他的大名,又對他言聽計從,沒有任何懷疑。
原來寒玉雅是寒畢生的女兒啊。
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寒先生客氣了!”張帆淡淡一笑,隨後又向葉神醫介紹道:“葉神醫,這位是寒畢生先生。”
“幸會!幸會!”葉神醫拱手抱拳。
寒畢生同樣拱手回禮,道:“鄙人早就聽小女提及葉神醫妙手仁心,醫德高尚,今日得見,真是榮幸之至。”
“寒先生謬讚了。”葉神醫淡淡道:“寒小姐的情況,張天師已經知曉。他說能救,肯定就沒問題。”
“多謝張天師!”寒畢生躬身施禮,滿含期待的看著張帆,希望他能夠救女兒一命。
張帆笑了笑,拿出銀針,在寒玉雅周身刺了幾針。
霎時間,奇異的一幕出現。
寒玉雅體內陰氣消失,仿佛融於血液一般,消散於天地間。
張帆收斂氣息,淡笑道:“好了,寒小姐的病情暫且穩住,隻需靜養即可痊愈。”
寒玉雅感覺到體內陰氣盡散,一股股暖流沁入心脾,心裏充滿了驚喜。
“這......”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帆,震撼道:“多謝天師,我的病情......徹底好了嗎?”
張帆微微頷首,道:“前提是,你們家的血債要全部償還。不然,陰煞會再度襲來。”
“一切謹遵天師之言!”
寒玉雅和寒畢生皆恭敬行禮。
一旁的葉神醫看著張帆,眼中帶著濃濃的崇拜。
他是一代名醫,但是,對於張帆的醫術仍舊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帆微微一笑,道:“天色不早了,改日再敘,我先行告辭了。”
“那好吧,張天師慢走,小雅你去送送張天師。”寒畢生頗為惋惜道。
張帆雖然推辭,但寒玉雅還是堅持親自送。
直到看著葉神醫駕車載著張帆離去,寒玉雅癡癡地望了一會兒後,才紅著臉回去。
乘著月色,路上行人寥寥,這一幕才沒有引起圍觀。
不過從莫家道別,路過的都美秀,卻恰好目睹全過程。
“該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張帆不過是個土包子!”
“寒玉雅怎麼會親自送行,還那麼恭敬有加?”
見寒玉雅準備關門,都美秀才強壓心中的震驚,快步上前道:“寒小姐,晚上好。”
“你是?”寒玉雅蹙起秀眉。
都美秀尷尬笑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我們在宴會上見過幾麵,我是都家的都美秀。”
“哦......是你啊,有什麼事?”寒玉雅反問道。
都美秀對寒玉雅的態度,也不惱火。
畢竟寒玉雅可是寒家唯一的千金,說是江城第一千金也毫不為過。
都美秀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與張帆是什麼關係呀?”
“哦?你認識張天師呀!”
寒玉雅頓時收斂冷冽,宛若冰雪消融的初春,熱絡道:“張天師是我們寒家的貴人,美秀對吧,天色那麼暗你都能認清,看樣子你和張天師很熟絡,要不來府上小敘一番?”
見寒玉雅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都美秀懵了。
怎麼提到張帆,這位冰山女神就變成懷春的小姑娘了?
而且......張帆是寒家的貴人?
他不是剛下山的土包子麼!
莫如月到底是怎麼調查信息的?
“那個......天色不早了,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都美秀幹咳一聲後,快步離去。
找個沒人的地方,她才顫巍巍的掏出手機,撥給莫如月。
與此同時,接到都美秀電話的莫如月開口問道:“美秀,你這麼快就到家了?”
“沒......我想問你,你真的有好好調查張帆的過往嗎?”都美秀強壓內心的震撼。
提起張帆,莫如月頓時不耐煩道:“不就是一個剛下山的土包子麼,有什麼過往?”
“你果然沒有好好的調......”
“停停停!”
沒等都美秀說完,莫如月便打斷道:“也不知道點餐的時候,張帆和那個主廚說了什麼,我現在肚子疼死了。現在,我可不想再聽到有關張帆的任何內容。哎呦,肚子又疼了,先不說了......”
說完,莫如月自顧自的掛斷電話。
隱約間,都美秀聽到莫如月憋不住屁的聲音。
同樣聽到這個聲音的,還有剛到莫家的張帆。
看到莫如月捂著肚子跑廁所的樣子,張帆忍俊不禁,心中別提多爽了。
小丫頭,還敢把爺丟在路上?
這就是現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