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走過來的萬瑩瑩想要奚落秦淵幾句,看到輪椅上的江雪,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微風吹起江雪的麵紗,看到下麵黑乎乎的藥膏,她忍不住道:“這就是你的妻子?你騙藥就是給她治病的嗎?她怎麼了?”
秦淵直接無視。
萬瑩瑩羞紅了臉,咬牙心想你神氣什麼?你以為樓王禮賢下士的來邀請你,是真的看重你嗎?
那是考驗你!
如果不過關,就要收拾你!
她忍不住給了樓保全一個眼神。
樓保全見秦淵站在門口不動,淡淡的道:“秦先生,我父親邀請你上座,你就不要客氣了。”
“我馬上讓人開席,咱們邊吃邊聊。”
秦淵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樓家父子如此盛情,說什麼賠罪報恩,其實找錯了對象。”
“昨晚功勞不在我,而在萬老。”
“即使我不出手,時間到了,樓老自然會醒來。你們要賠罪報恩,找萬老就對了。”
萬瑩瑩急忙道:“現在承認是我爺爺的功勞了?”
“沒辦法抵賴了,所以不裝神醫了?”
“拿藥費!”
萬岐黃氣得急忙拉開這個寶貝孫女,秦淵好不容易來了,他生怕再弄僵,便拉著秦淵就坐,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昨晚雖然幫樓老解開了暗勁,但是方才跟樓老交流得知,他身上多處地方仍舊隱隱作痛,我推斷是病灶未除......”
“這種情況,我確實無能為力了。不知道秦先生有沒有好的辦法?”
此話一出,房間裏瞬間安靜。
樓盛天也期盼的看著秦淵。
樓保全如醍醐灌頂,他明白了父親為何對秦淵如此推崇了,因為病灶未除,靠萬岐黃是不行的,而秦淵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是否能再一次驚豔他們呢?
這是唯一的希望啊!
想到這裏,他激動的說道:“秦先生,隻要你能根除我父親的病灶,需要什麼您盡管開口!”
“錢不是問題!”
秦淵有些猶豫。
果真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啊。如此隆重的請他過來,是想讓他出手治病。
老實說,他跟隨老瘋子在獄中學了幾年,還從未在外人麵前展露過。
潛龍勿用,是老瘋子教給他的處世箴言。
昨天晚上要不是為了讓萬岐黃給自己抓藥,他也絕不會多嘴的。
“我就說嘛,如果連我爺爺也無法根除的病灶,其他人怎麼能行?更別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年輕了。”
“爺爺,樓老,我看他就是個騙子,借機忽悠你們的。”
萬瑩瑩挑釁的道。
“瑩瑩,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可以詆毀秦先生!”
“還不快道歉!”
見自己的孫女口出不遜,萬岐黃再次嗬斥。
萬瑩瑩也生氣了,看著秦淵咬牙道:“讓我道歉也可以,藥材白送你也可以,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隻要你現在能根除樓老爺子的病灶,我跪下給你磕頭都可以!”
“怎麼樣,你敢嗎?”
“住口!”萬岐黃拍案而起,氣得胡子顫抖,“你你你,你這個不孝女,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秦先生,這丫頭被我寵壞了,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您海涵,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再說了,您也沒有說不給治不是嗎?”
樓盛天在旁邊打圓場。
“治與不治,是秦先生的自由,怎可強求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樓盛天就是今天死了,這輩子也夠了。”
“保全,叫服務員上菜吧。”
樓保全沒有動,質疑的看著秦淵。
秦淵明白,今天如果不證明一下自己,那麼所有的尊重都會煙消雲散,樓保全還會當場翻臉。
拋開咄咄逼人的萬瑩瑩不說,就是萬岐黃和樓盛天雖然在打圓場,其實一唱一和,也都在期待自己出手。
老瘋子說潛龍勿用,但是後麵還有一句話,若時運交彙,陰陽相濟,便可飛龍在天。
他看著萬瑩瑩冷笑道:“磕頭倒是不用了,拿了你們的藥,我確實應該付錢。”
“樓老,我出手救你,不是因為害怕你們的威脅,而是我知道您老人家算得上一個大善人,這些年捐建學校,救助兒童,積了善德。”
“我沒有別的要求,治好之後,請你幫我支付萬藥堂的藥費。”
“現在脫掉上衣,躺下吧。”
治好自己,他的要求僅僅是代為支付藥費?
那區區一點藥費才幾個錢!
不過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秦淵願意出手,大家都很激動,都想親眼目睹奇跡的發生。
樓盛天急忙脫掉上衣,平躺在包廂的軟塌之上。
萬岐黃留神觀看,隻見秦淵手掌一翻,手中便多了一搓牛毛細針。
他竟然沒看見這針是藏在什麼地方的。
這些針比普通針灸師用的更細更長,下針的難度自然也就大的多。
他瞪大眼睛想看看秦淵如何下針,誰知道秦淵隨手一揮,樓盛天胸前的幾十個穴位之上,便插滿了銀針。
“這是,天女散花?”
萬岐黃驚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針灸最重要的便是找準穴位,普通人需要不斷的學習和練習才能掌握,像萬岐黃這種大師,自然早就純屬無比,不過下針的時候,也是一根一根的來。
秦淵這種隨手一揮,幾十根針同時精準的紮入不同的穴位,這在針灸界被稱為天女散花。
萬岐黃也隻是在古書上看過相關的介紹,他覺得現實中是不存在的,應該是誇張神話的東西。
萬萬想不到,今天竟然目睹了神跡。
萬瑩瑩倒是有些不以為然,她覺得秦淵的手法有些花哨,應該是華而不實。
秦淵接下來的舉動,讓她漸漸張大了櫻、桃小口。
隻見秦淵輕車熟路的快速攆動不同的銀針,被攆過的銀針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開始變紅,同時連帶著樓盛天胸膛的皮膚也開始紅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