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狐阿父和狐大哥的“幸運”,部落裏的其他人就沒有那麼走運了。
有些人抓到獐子,有些人抓到兔子挖到野菜蟲子,但大部分人,都是空手而歸。
而狐阿父扛回來的哼哼獸,也在當天晚上被狐大哥切開洗淨,掩蓋掉了具體的死因。
當然不乏有些人,覺得大祭司在獸人半獸人的糾紛裏偏向獸人,想像以前一樣去訛來搶。
誰知才去到,他們就見狐阿父這次和崽崽三個哥哥一人一把骨刀,早站在了樹洞口。
血性逼人,魚死網破的架勢,到底沒人敢動。
看著人悻悻離去,狐阿父哼了一聲,對坐在地上翻木簡的狐二哥問道:“還沒給崽崽選好名字嗎?”
狐二哥搖了搖頭,他讀得書多,可妹妹都不喜歡。
狐阿父看了一眼他刻在木片上的字:“朝華,雲笙,顧柳......都好聽,崽崽都不樂意啊?”
他蹲在啾啾麵前,小雀母把她斜抱起來。
啾啾的眼裏已經包滿了淚,嗓子也喊劈了。
不會說話,她差點就失去了自己名字......
跟了她十幾年的名字......
啾啾啜泣。
“要不還是為父來起好了。”狐阿父說道,“就是阿父不認字,要不,叫七七好了。”
家裏六個哥哥,排到崽崽這兒剛好第七個,狐七七,多順口!
然而啾啾差點一口氣撅了。
“嗚............”
眼見寶崽崽又要哭,狐阿父拍了拍腦袋,“七七不喜歡,八八也不行......九九?”
音很接近了!
啾啾眼睛一閃,狐阿父卻以為她同意了:“那就狐九九了!”
“......”
啾啾聽到了雷劈的聲音。
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大雨中騎著狐二叔離去,而她在後邊大喊......
“‘啾子’!‘啾子’!你走了我可怎麼活啊......”
不行,她不要!
啾啾大哭起來,撕心裂肺地表示抗議。
她多想從空間裏抓幾隻小鳥出來,讓他們“啾啾啾啾”地提醒阿父。
可是她空間裏——
沒!有!養!鳥!
就在所有人報菜名似的提出新名字的時候,三哥回來了。
他手握骨笛,肩膀上停了一隻小雀兒:“啾啾!”
啾啾哭聲赫然一刹。
狐阿父瞬間理解了:“就叫狐啾啾了!”
啾啾高興了。陪著起名的人卻全部癱倒在地。
狐三哥不理解地坐下來,狐阿父忙斥道:“你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差點你阿父阿兄就要回歸獸神身邊了!”
狐三哥啼笑皆非:“起名字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有!!”大家夥大吼。
狐三哥耳朵嗡鳴,縮了下。
“我就是去洗骨笛的時候,被二嬸母攔住了。”他趕緊交代,“二嬸母問我,家裏哼哼獸的事。”
狐阿父皺住眉:“你說了?”
“沒有。”
狐三哥撇嘴,“二嬸母一天天不安好心,我就說哼哼獸是大哥和阿父費勁殺的,阿父還受了點傷,她就不問了。不過......好像她念上了我們家的兔子,老問兔子吃了沒。”
“你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