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包廂裏安靜如雞,眾人麵麵相覷。
南音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在紀晏塵衣服上留了口紅。她看到他麵色沉了沉,眼底晦暗不明,隱帶著一層戾氣。
他是不是也覺得,她在故意挑釁他的心上人?
南音:“我......”
“南總不用費心解釋,我不會誤會的。阿塵不會碰你這種人,他有潔癖,口紅印應當隻是意外碰上的。”陸雅彤微笑道。
南音才二十五歲,就已經是涅桐的副總,而且還是從風評最不好的公關部升上來的。
人人都說,她靠不正常手段,才能爬得這麼快。
在職場裏,漂亮優秀的女性很容易麵對這種謠言,她過去沒少聽這類羞辱的話。
可在紀晏塵跟前,她感覺格外不一樣,心裏酸脹得難受。
南音下意識往紀晏塵那邊看了眼,他卻看都沒看她。
她收回視線,含笑道:“陸小姐理解就好,不過您下次可別這麼說了。您為紀總守身如玉,可在座諸位大概是想沒這麼傳統。您說我幾句不要緊,我肚量大不計較,可要是影射到旁人,惹其他人不高興就不好了。”
南音這話,就差按著陸雅彤的腦袋說她是老封建,她臉都綠了。
而南音對此絲毫不理會,隻笑意盈盈道:“如果沒其他事,我就不打擾各位了。”
陸雅彤不過片刻已恢複自然。
她往包廂內掃了一圈,居高臨下吩咐道道:“先別走,正好有劉少沒帶女伴,你坐他旁邊陪陪他。”
“你的接風宴,不要留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下來,把這裏弄得烏煙瘴氣。”
紀晏塵施舍般給了南音一個眼神,冷冷道:“出去!”
出去就出去,搞得跟誰愛留在這兒,看他們這群朝天的鼻子一樣!
“好的,祝諸位玩得開心,有事隨時喊我。”
南音踩著恨天高扭了出去。
隻是不巧,她出來時,正好與一個男人迎麵相遇。
男人相貌出眾,他愣了一下,回過神後,臭著臉道: “南音?竟然真得是你?!”
他早便聽說過涅桐的副總叫南音,之前還以為隻是重名了。
南音錯愕了一下,彎著眸子,雲淡風輕道:“陸少,好久不見。”
陸訣,陸雅彤的親哥哥,陸家大名鼎鼎的大少爺。
他前些年出國,幫忙打理陸家海外產業,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回來。
“你怎麼有膽子再出現在我麵前?”
陸訣盯著她如今更加精致逼人的臉,隻覺得心裏有團火在燒,讓他恨不得弄死這個女人。
她該卑賤到泥潭裏,活得痛不欲生,而不是這樣逍遙自在!
他朝著她步步緊逼,將她逼至牆角,目光緊緊盯著她。
跟他的失態相比,南音始終是一副慵懶隨意的姿態。
她後背抵住牆角時,臉上仍帶著微笑,“分明是陸少主動出現在我麵前的,您可不能倒打一耙。”
陸訣這般失態,瞧她卻跟沒事人一樣,手背上青筋蹦出。
他咬牙道:“年紀輕輕就當上涅桐的副總,為了爬到這個位置,你這些年沒少犧牲自己的身體吧?這麼久過去,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下賤!”
南音嘴角還帶著弧度,眼底卻早已沒了笑意,“我賤不賤跟陸少有什麼關係?你這麼生氣,該不是這麼多年還走不出來吧?”
她這話戳中了陸訣的痛處。
他被她氣得發昏,將她抵在牆上,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個出來賣的,你覺得我對你念念不忘?”
紀晏塵一出門,就撞見了這一幕。
男人將女人抵在牆上,兩人緊密相貼。
略有些昏暗的光線下,他們像是在纏綿接吻,氣氛曖昧又繾綣。
紀晏塵關上門,眸色沉了沉,聲音冷冽,“陸少若是缺開房錢,可以找我,我沒圍觀男女隱私的癖好。”
南音驟然聽到他的聲音,身體一僵,有種被捉奸的慌張感。
她下意識推開陸訣,想要保持距離,卻被他強勢拽進懷裏,她臉色一下子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