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嚴老太仗著嚴成裏孝順她,而原主又很聽嚴成裏的話,沒人拿捏的住她,三番五次來這搶糧食。
嚴冬遇才不慣她這個毛病。
索要糧食不成,還被羞辱成要飯的乞丐,嚴老太當場不樂意了,繼續坐地嚎啕大哭。
嚴冬遇該幹嘛幹嘛,吃完飯收拾桌子,收拾完去屋裏給嚴成裏洗腦,“爹,你想想看,要是你一直心軟,祖母把咱家糧食都拿光怎麼辦?”
“況且祖母拿這些糧食也不留著給自己吃,反而全給了大叔伯一家,大叔伯對祖母又不好,到時候說不定你、我還有祖母全都得被餓死!”
“而大叔伯一家卻都被養的白白胖胖,這不就相當於咱家辛苦幹活養著大叔伯一家嗎?”
嚴冬遇說的有理有據,嚴成裏看著自家閨女,越來越覺得有道理。
他憨厚的臉上帶著幾分愁容,欲言又止道:“那…那怎麼辦,你祖母總在那哭,我心裏也不落忍!”
嚴成裏哪一點都好,就是有些愚孝。
嚴冬遇也清楚這一點,不厭其煩地洗腦道:“忍忍吧,爹,這祖母做什麼都沒長性,你不要搭理她,她哭一會兒就走了,不信你看著!”
父女二人待在裏屋,嚴老太坐在外屋哭。
見好久沒人出來,嚴老太幹脆進屋坐在地上哭。
嚴冬遇扯了扯嚴成裏的袖子,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父女二人睜著兩雙大眼睛,看著嚴老太哭,嚴老太被看得頭皮發麻,一時間竟然忘了哭,最後她惱羞成怒地拍了拍屁股起身,咒罵了幾句,順走破碗裏的半塊雜菜餅後,氣衝衝地摔門離開。
嚴冬遇拍了拍嚴成裏的肩膀,“爹,我說的沒錯吧!”
嚴成裏搓了搓手,這麼神奇嗎?
傍晚,嚴冬遇洗完澡就睡下了,要說這古代的農村,幹什麼都不方便。
洗個澡洗個頭,都要去溪邊抬水,還好原主這具身體力氣特別大,倒也不費什麼勁。
就是這個頭發,洗的糟心透頂,嚴冬遇腦袋一甩,濕噠噠的長發重的差點兒把她甩溝裏。
真想剃禿。
嚴冬遇躺在炕上,歎了好幾口氣,好想吃肉啊!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嚴冬遇拿起鎬頭想跟著嚴成裏下地幹活。
嚴成裏阻止了她,“咱家地不多,爹一個人就能種完,不用你去,你在家收拾收拾就行!”
他再三強調不用嚴冬遇下地,嚴冬遇隻好作罷。
不讓她下地,那她就去山上。
沒肉吃那怎麼行,會死人的。
她前世特種兵出身,野外生存那都是小case,什麼臟亂差的環境她都受得住,但不能忍受沒肉吃。
於是嚴冬遇抄著小路上了山。
嚴成裏說山上很危險,她沒敢往深山裏麵進,就在外圍逛了逛。
找了半天,別說野雞兔子,就連大肥蟲都見不到一條。
她喪氣地倚靠在一棵樹上歎氣,餘光中突然出現一抹白色的身影。
通體雪白的毛發,細銳的狼眼,過分高大的身軀,不正是她昨天救下的那隻狼嗎?
她警惕地後退幾步,生怕這狼撲上來咬她。
但白狼隻是定定地盯著她看,她試探地伸出手,將手心對著白狼的臉。
白狼遲疑了一會兒,上前走了幾步,又涼又濕的黑鼻子碰了碰嚴冬遇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