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得很近,楚瑜身上淡淡的清香,白皙細嫩毫無瑕疵的嬌豔臉龐,全數撞入靳寒霆的眼眸。
不愧是曾經名動一時,惹起過不少花邊新聞,又惹來一場拙劣算計的女人。
她很漂亮。
明媚精致的五官,美好到像是最優越的畫師精心雕刻而成,在細碎的光線下,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身為靳家的繼承人,九州集團總裁,靳寒霆身邊的名媛千金如同過江之鯽,其中不乏貌美風情的大美人,但沒有一個,比此刻的楚瑜來得驚豔。
眼神凝滯了一瞬,靳寒霆很快勾勒起淡淡的弧度:“我也很想知道,我和你發生了什麼?”
說完,他垂下眼瞼,睨著她,瀟灑不羈的姿態,就好像他真的不在乎楚心的看法。
失算了。
楚瑜皺眉,摟著他的手鬆了:“我沒有惡意威脅你的意思,可是剛剛,我們確實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有過不合時宜的親密舉動,不是嗎?”
“啊?”靳寒霆挑了挑眉,審視的眸光如X射線般將她從頭看到腳:“親密了那又如何,不是你送上門的?”
楚瑜一噎。
知道這男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配合她幫她了。
她退後一步,與他保持了安全的距離,整個人的氣度都淡漠下來:“這是我家。”
“隻要我願意,這裏隨時可以改姓靳,你以為我在誇大?”靳寒霆勾著嘴角,眼裏眉梢全是冷意:“這裏是不是你家,你來之前知不知道裏麵有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你比我先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你並沒有刻意接近我,蓄意勾引我的不良想法。”
楚瑜抿了抿唇,說不出話。
不得不承認靳寒霆說的都是對的。
楚心早就視她為眼中釘,而在如今的楚振國看來,隻有能給楚家帶來利益,才是真正的楚家人。
她在五年前名聲就很糟糕,所有人都認定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了,此時此刻,她無不無辜不重要,重要的是靳寒霆怎麼去說,事情就會怎麼樣的發展。
“靳總腦回路之靈活,小女子甘拜下風。”頗為諷刺的說完這麼一句,楚瑜直接就往門口走,打算開門正麵剛。
反正她今天來楚家,就是奔著先拿遺物,然後撕破臉的。
選擇正麵剛,不過是省了拿葉錦昭做筏子的這一步。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猛然拽住她的胳膊。
“楚小姐。”男人低啞磁性的嗓音,緊追其後,絲絲密密的將她扯住。
她皺著眉回頭:“放手。”
靳寒霆聞聲收手,出口的聲音淡淡的:“如果我沒記錯,我欠你一個人情。”
楚瑜皺起了眉,更是不悅。
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靳寒霆直接動手,快速將她拉到門口的視覺盲區:“我欠你人情,是真,我今晚沒想刻意捉弄你,也是真,我此舉隻是想提醒楚小姐,對想要尋求幫助的陌生人,還是客氣點,有話好好說罷了。”
他寒眸微眯,下巴輕抬,傲嬌凜然的氣勢,和那日自助餐廳的他有點兒像。
又比那日多了些沉穩。
也知道今天是自己衝動了,楚瑜低聲:“事出倉促,抱歉。”
靳寒霆沒再看她,頭也不回的走向房門,打開門,高大的身子堵在門口,隔絕了楚心的視線。
楚心應該是有懷疑的:“寒霆你忙完了嗎?你一直在書房裏,沒有出門過嗎?”
靳寒霆的聲線很低,聽不清說了什麼,但也沒有讓開身子,而是把楚心帶著,直接帶走了。
書房的門關上,腳步聲逐漸遠去,連同樓下房間的紛亂嘈雜一起隔絕。
楚瑜深吸一口氣,在短暫的感慨之後迅速的打起了精神,原路從窗戶離開,從三樓到一樓,再從一樓大門重新回到楚家別墅。
進了門,便看到一樓客廳,母親的靈位前,吵吵嚷嚷的一大群人。
楚振國,葉錦昭,舅舅,楚心,以及,靳寒霆,回國以來所有她見過的人,一個不落,全都在這裏了。
看到她出現,所有人停止了手頭的活計,齊刷刷向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