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
李長青隻是喊了一聲。
福伯直接剪斷手中的長繩,“啪”的一聲,大門被撞開的同時,幾個人也“噗通”的狗吃屎一般摔在地上。
見狀,李長青驚訝的放下杯子,“呦?上元節也還早著呢吧?怎麼就提前拜年了?我都沒準備紅包呢,怪不好意思的。”
話一出,身後的人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王平趴在地上見自己丟了這麼大的臉更是氣急敗壞的爬起來。
“李長青你這個死賭鬼,你少在這裏得意洋洋,那罐頭是不是你做的?”
李長青眉毛一挑答道:“沒長眼睛?是不是你看不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倒是想看看除了仗勢欺人,他楊家還有什麼手段。
無非就是從他手裏搶過這個配方,可他有的是辦法,又怎麼會在意一個配方。
王平見周圍一模一樣的罐子,得到肯定之後立刻看向楊文軒,“少爺就是他,就是他故意的。”
楊文軒一聽,這怒火更是止不住的上升。
“李長青我也算是好說話的人,配方給我,我讓你們離開這裏。”
“你?”李長青卻莞爾一笑,“那不如,看看誰今天能夠離開這裏好了。”
他的話音剛落,院子外麵立刻就出來幾十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院子裏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楊文軒眼看著自己不過是帶了幾個家丁,李長青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冒出來這麼多人。
他哪裏是對手。
這心裏忽然就沒了底氣,走路腿都是顫抖著。
而李長青則是徑直走向他,每走一步楊文軒就往後一步。
“楊文軒你我之間賭債已經還清,我不欠你什麼,你若是安分守己將來你楊家還有一席之地,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哪裏會有這麼多廢話。
直接二話不說就殺了他,將他的狗頭拿去喂狗。
現在他隻想過過平安的日子。
也不想讓葉如秋看見他凶殘的一麵。
“李長青,你少在這裏糊弄人,你別以為你人多我就會怕你!”
“嗯?”身後的人立刻就拿著棍子敲打在地麵上,一個個怒目圓睜的盯著他。
楊文軒被嚇慫了,差一點就忍不住哭出聲來,連著打了王平好幾下子。
王平這才尷尬地笑出聲來,“李…李公子,方才都是誤會,誤會,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要不......”
“滾。”李長青對著他厭煩的怒吼了一聲,“下次,就沒這麼容易,關門,送客。”
他說著,一群人直接將他們攔在門外關上了門。
楊文軒哪裏見過這種架勢,跑都來不及還敢放什麼狠話。
今天是他沒有來得及準備,等他日,他一定會讓他後悔。
“少爺,他們走了。”
福伯見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又滑稽的模樣確實是好笑。
可還是會擔心李長青。
楊文軒就算腦子再差,可也是家大業大,雇幾個打手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現在他們是人數眾多,那將來呢?
“少爺,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當然不會,他怎麼會忍得下這口氣?”
換誰都忍不下這口惡氣,今天是他準備充分所以平安無事。
以後他也隻能防了又防。
“我這麼做是敲山震虎,聰明一點,也不會現在找我麻煩,王大強回來沒有?”
“快了。”
“嗯,那我出去一趟,福伯不用跟著。”
李長青說完,拿著鬥笠戴上遮住了簾,完完全全看不出來那個人是他。
福伯雖然擔心,可他的話也是不得不聽。
而被趕走的楊文軒又像是奇恥大辱一樣,恨不得立刻就一把火燒了他的院子。
氣呼呼的回到家,剛坐下就見他的父親捧著一罐罐頭,這怒氣更是衝天。
“爹,你怎麼也在吃這個下等東西,你知不知道它是誰做的?”
楊蒲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這東西是誰做的他哪裏知道,隻是聽說好吃所有買過來嘗一嘗。
看看是不是和外麵說的一樣,若真是如此他倒是可以好好想想怎麼把這玩意歸他們楊家所有。
聽他這口氣,怕是已經找到這個人,那他還浪費什麼心思。
“說說?我倒是想知道是誰做的,這東西確實有點意思,若是......”
楊文軒一眼就看出他爹心思白了一眼,直接潑了一盆冷水。
“我看您還是算了吧,他李長青上了一次當,還能上第二次不成?”
“你說什麼?”楊蒲驚訝無比,“尤其是李長青?那個廢物李長青?”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要不是真的見過這個人,他還以為兩個人之間隻是同名同姓,怎麼會真的是這個廢物。
這李長青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這平白無故不賭了不說,這小主意還是一個接著一個。
現在不管著,這以後還有什麼楊家什麼位置?
“就是他。”楊文軒聽著這個名字他就氣惱。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人就是那個人,隻是突然之間變得不一樣了。
誰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怎麼了。
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簡直是讓他反了天去。
楊蒲深眉緊蹙,揮了揮手,“算了,不過就是個罐頭,萬一他已經江郎才盡了呢?再說咱們家黃糖不也賺了不少,難不成他還能夠一直有果子收不成?”
楊蒲一句話忽然之間讓楊文軒有了眉目,一下子就打開思路知道他該怎麼做。
既然他李長青讓他丟臉,那他就要了他的命。
禮尚往來,他李長青也不虧不是。
李長青站在鋪子的附近看了許久,人不少東西也多。
每天的收入應當是不低,但他也不準備創新什麼菜品,剛惹了楊文軒,也沒必要再繼續出風頭。
有這麼一個地方,將來要是發生什麼變故,他們也不至於鞭長莫及。
“老板,有生意做是不做?”
李長青站在鐵匠鋪的門口,隔著火還有些距離都能夠感覺熱氣騰騰朝著他撲過來。
張鐵匠瞧了他一眼,不說話。
倒是頗有性格,這縣城打鐵的人不多,也就那麼兩三家,唯有他的鐵匠鋪子沒什麼人光顧。
來的路上依稀聽說過,是他得罪了楊家人,這旁人怕自然不敢上門來。
這張鐵匠也就總是打著鐵,不是做刀就是打了一把又扔一把。
“大叔,不說話是何意?有生意不做?我還是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