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錢,但凡有錢我也不會去找我爸。
想到我爸,我急忙趕過去,卻發現我爸疼的說不出話。
我隻能撥通我哥的電話。
“哥哥,爸爸腳受傷了,我沒錢,你可以給我轉一些錢過來嗎?”
半晌,我哥那邊傳來我嫂子的歇斯底裏的聲音。
她那個架勢恨不得把我的耳膜穿破。
“ 為什麼要我們出錢?你為什麼不能出錢呢?爸媽白養你了嗎?果然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就是白眼狼東西,我們沒錢。”
我嫂子在手機那邊潑婦似的把我罵得狗血噴頭。
我能想到我嫂子那 看不起我的樣子。
說起來我哥是窩囊廢。
嫂子又不喜歡我這個姑子,所以也深深的影響了我哥。
要知道小時候,我哥對我可是兄寵啊。
可是這麼多年,我體會不到手足情。
我隻能對我爸說:“我花唄和借唄好朋友都欠下了不少錢,這一次你受傷比較嚴重,沒有三五萬是好不了的,所以你可以自己出錢嗎?”
我爸疼的齜牙咧嘴還不忘對我吼叫。
“難道你不該出錢不該伺候我?你要是不出錢不出力,你給我等著。”
我爸為什麼不能找我哥嫂,而是拚命的剝削我?
我爸自私自利到讓我發指。
我心寒之餘也要打氣精神照顧我同一家醫院的兒子。
看著虛弱的兒子,我的心一點一點的變涼。
直到醫生激動的對我說:“我們已經逐漸在找匹配的骨髓,而且很有希望,這段時間可能有很大的花銷......家屬你再想想法子多籌集一些錢,我們院長說了給時間你。”
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我兒子有希望了?
可是現實裏我沒錢,我根本拿不出來治病的錢。
所以這個是希望還是打擊呢?
我慢慢的蹲坐在地上,腦子一團漿糊。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別的護士急匆匆趕來。
“那個陳永和是你爸對吧?他現在在大廳裏躺著的,說是要見你。”
我腦子一嗡。
頓時起身用十萬火急的速度趕往了大廳。
結果看到我爸狼狽虛弱的躺在地上。
周圍站著不少病人和病人家屬,把我爸包圍得水泄不通。
我爸就像一個演技極好的演員,在眾人麵前聲淚俱下的控訴我。
“我有一個閨女,從小我含辛茹苦的把她養大,為了她,那個時候我去礦上,可是現在我年紀大了,受傷了,她卻讓我自己出錢,她都不想管我。”
“閨女是白眼狼啊,我真的命好苦,我閨女離婚後回來,要霸占我的房子,還要把我趕出家門,甚至,我腳上的傷口都是她用鋤頭砍的,剛才她還不想我在醫院了看,說我死了她就好了。”
這是我爸能親口說出來的話?
我的心尖發顫。
我的雙腿和雙手發抖。
我的喉嚨管子就好似被堵住了東西,難受到就好似被異物卡到了氣管。
我讓他自己出錢看傷,結果他就用這個法子對付我。
他自私到瘋魔的境界了。
忽然,我爸指著我對眾人時說:“那就是我的閨女。”
醫院大廳裏眾人齊刷刷的盯過來。
我和我爸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爸年紀大,受傷了蹲坐在地上,渾身血糊糊的。
而我,年輕很多,雖然狼狽,但是由於我內分泌失調倒是我很肥胖。
村子人都說胖人福氣好,享福。
所以我此時成了眾人議論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