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
壯漢捂著胸口,疼得齜牙咧嘴。
臉色猙獰地咆哮。
而此時,那群打手在江洋父母倉惶的目光下,已衝到江洋身前。
個個凶神惡煞!
緊攥著手中的鋼棍,劈頭蓋臉向江洋砸去。
一旦砸中,必定是腦.漿四溢。
“滾!”
江洋怒火澎湃,胸腔仿佛有千萬鈞炸藥。
眼裏布滿血絲!
欺人太甚!
六年夫妻,他對林家情深意重,幾乎成為舔狗。
結果現在,林瑤瑤竟如此恬不知恥得趕盡殺絕?
這房子分明是他買的。
林瑤瑤竟然翻臉不認賬。
不僅要強行把他們家打成喪家之犬。
還侮辱他年邁的父母,現在,連他都要弄死!
這樣蛇蠍心腸的賤人,豈配為人?!
他怒火翻湧,徐徐閉上眼睛。
胸腔跟風箱一般起伏不定。
在鋼棍即將臨頭的那一刹那。
猛地睜眼。
一道精芒閃爍,他整個人已變得冰冷如淵。
和之前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仿佛從地獄歸來的殺神!
轟!
提膝,橫掃,鞭腿。
砰
狂暴的力量,在一名打手胸膛炸開。
仿佛山洪暴發。
哢嚓哢嚓哢嚓!
伴隨著毛骨悚然的骨裂聲。
江洋一隻腳幾乎踢入了胸膛。
染著血,血中還隱隱透露出白色骨茬。
“噗!”
打手一口血吐出,毫無反抗之力,便跟斷了線的風箏般,倒栽出去。
接連刮倒兩三個同伴。
躺在地上便進氣少,出氣多了。
而這隻是個開始……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君王一怒,流血千裏。
“滾!”
“滾!”
“滾!”
江洋咆哮著,殺意凜然。
猶如虎入狼群。
一拳一腳,解決掉敵人。
鮮血飛濺,哀嚎連連。
沒過多久,地上便躺滿了重傷的人。
胳膊,腿骨斷裂,渾身是血。
安靜,死寂。
張海,壯漢都不由倒吸口涼氣,驚駭欲絕。
被江洋這殘忍血腥的手段所震懾。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出現幻覺了嗎?
為何這廢物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啪!啪!
江洋麵無表情,腳掌踩在染血的地麵,眼眸中殺意凜冽。
十二年前,他被人帶上地獄島。
被七位帝尊收為關門弟子,悉心教授。
而他更是寒來暑往,刻苦修煉。
數次從地獄爬出。
內心隻有一個信念,早些回鄉守在父母身旁。
為此,他甚至主動請求師父將自己送往全部是亡命之徒的監獄。
從監獄殺出,不知染了多少的血。
也不知殺了多少凶殘罪犯。
這才在六年前回到家鄉,看到了白發蒼蒼,形如枯木的父母。
六年漫長歲月。
父母幾乎蒼老了二十歲,滿臉皺紋,眼都幾乎哭瞎。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此生,他都不會遺忘。
從那一刻起,他就發誓,會一直守護在父母身旁。
絕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可現在,因為林瑤瑤,因為林家。
他年邁的父母,被這群渣滓,給淩.辱,毆打!
如此仇恨,他又如何壓抑?
怒火燃燒!
江洋一步步走到在到張海,壯漢麵前。
恐怖的氣息,如海浪澎湃,讓兩人幾乎窒息。
麵白如紙,腿如篩糠般,不斷地顫抖著。
直到,那嘶啞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回去告訴林瑤瑤,夫妻一場,我不想和她撕破臉。”
“但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證,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轟!
殺機洶湧。
張海這樣的小白臉兒,差點兒跪在地上。
身旁壯漢迎上江洋那恐怖的氣息,也不由打了個寒顫。
緊緊攥緊拳頭。
他可是本省的綜合格鬥冠軍,打過不少地下黑拳。
什麼凶殘人物沒見過?
但此刻,在江洋麵前,他卻由衷得感受了到了恐懼。
嘭!
又是一聲巨響。
江洋一記鞭腿抽出。
直接抽在了壯漢的肩膀。
臂膀當即炸裂,血液飛濺。
壯漢砰的一聲跪倒在地,膝蓋破碎,石灰打造的地麵,裂開一道道縫隙。
足以證明江洋剛才那一腳,是何等的恐怖。
“這是對你的小懲大誡,下一次,碎的就是你的頭了。”
壯漢抿起嘴角,疼得直呻.吟。
眼裏是難以掩飾的憎恨與惡毒。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
但,絕對的實力麵前,再怎麼不甘,他也隻能強行忍受!
“走!”
他一瘸一拐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一群傷兵敗將,狼狽離去。
張海已沒有了之前高高在上。
反而和喪家之犬般,臉色蒼白如紙,顫顫驚驚離去。
隻是,剛走出沒幾步。
或許是太過恥辱,扭頭撂下了幾句狠話。
“小畜生,你……你給我等著。”
“林總不會放過你的,林家也一定不會。”
“你們就等死吧。”
說完,加快腳步便要逃走!
“找死!”
江洋目光一凜,瞳孔中仿佛覆蓋著一層寒霜。
已做好了暴起殺人的準備。
剛要衝過去,把這群人直接捏死。
衣角被人拉住。
他抓過身,正好看到母親那老淚縱橫,飽經滄桑的臉頰。
“小洋,算了吧,不能再因為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闖禍了。”
“既然人家看不上我們,咱……咱搬走就是。”
“不能被人戳脊梁骨,罵咱家是無賴啊。”
母親哭泣著,父親也佝僂著身子,當初那山一般偉岸的肩膀,已被生活壓垮。
江洋內心一顫,滿眼苦澀。
當初,就不該聽信林瑤瑤的讒言。
把房子買在對方名下。
現在,反而他成了霸占房子的無賴。
正當江洋既悲憤又無奈之際。
嘎吱。
保時捷的車門打開。
緊接著就是高跟鞋落地的聲音。
他抬起頭,正好看到一名冷若冰霜,眉眼如畫的女子,正一步步向他走來。
清冷的眼眸,仿佛白雪紛紛。
一身幹練的OL套裙,更增加了淩厲的氣質。
她雙腿修長,身材姣好。
身上更是透露出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氣。
就這麼走到了他身旁。
冷漠得掃了他一眼。
“你,就是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