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仔細打量完,唐可遇已揚起了個燦爛的笑容,遮掩住了所有不堪。
傅清時微微恍神。
她的笑容比身後的驕陽,還要更勝一籌。
“這位女士,我想你也並不是我的什麼人。”
唐可遇嘴邊的笑容加大,“所以,你也無權來管控我的生活。”
那個天真追求幸福的她已經死了,死在了冰冷的手術台上。
所有的甜蜜記憶,也在那一刻被徹底破碎。
“你!”女人的尖銳在她的記憶之外,明悅微微蹙眉,眼裏的暗光宣示著她的不滿。
偏偏唐可遇方才說的一番話讓她無力反駁。
最終,明悅也隻得冷哼一聲,“清時,你這前妻還真是牙尖嘴利呢,我不過就是好意關心一下她的生活,誰知......”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唐可遇沒耐心聽下去,直接打斷明悅的話。
迎著明悅驚詫的眼神,她閉了閉眼。
現在,小寶就是她的唯一,她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天真,也不會再奢求什麼。
畢竟現在的她,可沒能力再奢求什麼。
明悅朝傅清時癟了癟嘴,委屈極了,“清時,你看看她,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而傅清時此時卻無暇顧及她。
他轉眼看著唐可遇,說話間,眼裏抹過連他都沒察覺到的著急。
“不是已經有人照顧你了麼,怎麼生活還是過的一團糟。”
傅清時想到了那天和唐可遇交談甚歡的男人,神色更加冰冷。
男人的聲音落在耳裏,唐可遇微微一愣。
這還是傅清時自離婚來,第一次舍得同她說這麼多話。
不過顯然這些話都不是什麼好話。
唐可遇也不管傅清時話裏的人是誰,她的耐心已然全部耗盡。
看著麵前這一對男女,叫她想立刻轉身就走。
她微微頷首,“我還有事要做,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唐可遇轉身抬步離開,一番動作幹脆利落。
傅清時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從她的背影,能看出她離開的急切。
像是迫不及待的就要離開他!
她有什麼事要做?難不成是要和那個陌生男人去約會!
心裏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正在瘋狂的蔓延生長,傅清時冷眼看著唐可遇離開的身影,冷笑。
明悅則是也看著唐可遇的身影,眸光陰冷。
這邊,街道大敞,唐可遇仍然邁著步子走,速度絲毫不減剛才。
直到馬路邊,身後那股冰冷的眼神終於散去,唐可遇這才停住步子,如解脫般地扶著鐵杆喘氣。
這會兒停了下來,唐可遇才有心思回想方才自己的舉動。
她有些後悔,剛才身後不就是那一對男女麼,又不是一群猛獸,自己何必走的那樣快,搞得像是她怕什麼一樣。
不過現在探究也沒什麼意義了,還有漫畫活動等著她呢,這可是她作為畫手以來第一次接的活動,可要認真重視起來。
周身有溫暖的陽光籠罩著,唐可遇抬手拍了拍臉蛋,叫自己清醒些。
等到綠燈亮起,唐可遇已經整理好狀態,信心滿滿地走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