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成衣鋪的票據。”
一聽不是奸夫買的,沈玉成立刻開心了,還腆著臉上前:“大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看我也沒冬衣,要不,也送我一套吧?”
“美得你!”顧杏兒轉身就走。
跟這樣的無賴,她不想多費口舌。
“站住!”張玉梅在背後叫住她,“你們都有冬衣,就我和你爹沒有,像話嗎?”
被拒絕的沈玉成也是一臉不忿,不過他知道顧杏兒的厲害,不敢跟她正麵罡,於是趁著沒人注意,將冬衣放在條凳上,溜到屋後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顧杏兒皮笑肉不笑地轉頭看她:“我也覺得不像話,平日裏四體不勤,別人忙活著掙錢的時候她不在,現在看到有新衣穿了,倒伸出腦袋來要好處了,真是恬不知恥!”
張玉梅被氣個半死,嘴上說不過顧杏兒,轉身看到放在條凳上的妃色冬衣,她嗷嗷叫著衝過去,拿起衣服就開撕。
料子和做工太好,她撕不破,便氣急地摔在地上用腳踩。
邊踩嘴裏邊罵:“讓你們穿!讓你們穿!老娘穿不了,你們誰也別想穿。”
朱麗心疼得一跳一跳的,卻不敢上前阻攔。等婆婆撒完氣走了,這才流著淚將衣服拾了起來。
顧杏兒懶得看張玉梅表演,在她撕衣服的時候就已經轉身走了。
沈律靠在門框上看戲,見她凱旋,手一伸,將她的葇夷捧住哈氣:“雨下大了,外邊兒冷。”
雨絲紛紛揚揚,如一張漫天大網,夜幕降臨,寒氣籠罩。
沈律擔心顧杏兒著涼,催她早早躺下,他脫了外衣躺在旁邊。見她還有些氣哼哼,沈律安慰道:“不要和她一般見識,隻會閑生悶氣。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每天夜裏聽到她在睡夢中哭,他的心裏很難受。
有了他的安慰,顧杏兒呼出一口氣,讚同道:“對,要開心。我算了算,不出一個月,咱們就能攢夠30兩了,到時候就搬出去,單立門戶。”
沈律沒說話,嘴角卻上揚著,眼睛亮晶晶的。他將手探進顧杏兒的被窩,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她一下子彈開了。
尷尬了一瞬之後,顧杏兒低低說道:“睡吧,我困了。”
後半夜,雨越下越大,茅草屋頂聲音不響,等到他們覺察的時候,雨已經很大了。
沈律猛然從床上坐起,將顧杏兒也驚醒了。
“怎麼了?”
“床漏雨了。”他語氣中有明顯的驚訝。
夏日裏比這還大的雨都經曆過,卻不曾漏雨,今晚這事兒透著怪異。
點亮燈,顧杏兒看到沈律蓋的那床被子已經濕了大半,今夜是沒法再蓋了。
抬頭一看,茅草屋頂明晃晃的一個洞,顯然是人為。
顧杏兒想起下午偷偷摸摸消失的沈玉成,看來這就是他幹的好事。
“天色太晚了,又下著雨,屋頂是沒法現修了。”沈律皺眉發愁。
“把床挪一下位置,被子就......一起蓋吧。”顧杏兒臉紅得像塗了胭脂。
沈律身體一僵,木成了一棵樹。
顧杏兒假裝沒看到他的不自然,動手開始挪床,沈律反應過來,連忙過來一起搬。
天氣冷,床挪好之後,顧杏兒麻溜地鑽進自己的被窩,轉頭看沈律還愣在床邊,她頓了頓,掀起一點被角。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