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建良黑了臉。
蘇萍就這麼急不可耐?他還沒相親呢,蘇萍已經開始了?
馬春豔:“不過啊,那男人沒看上她,水都沒喝就跑了!”
薑建良眼底透出幸災樂禍之色,活該!如今蘇萍那個鬼樣子,誰看得上啊!
“哼!”
薑泉進了屋,有些心不在焉。
他娘於桂香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反應過來。
“阿泉啊,你想什麼呢?和你說話你也不搭理?”
薑泉:“啊?媽,你剛才說什麼?”
於桂香:“前兩天你表姨過來,想給你說門親事。那姑娘性情好,模樣也好,還是裁縫。你看,後天能不能抽空......”
薑泉興致缺缺:“不用了。最近很忙。”
於桂香欲言又止,終於還是開了口。
有什麼辦法呢?她為兒子找對象的事發愁,哪家姑娘都不見他點頭。於桂香沒辦法,直接問兒子,到底要什麼樣的姑娘,她兒子說了,要長得好看的,眼睛大的,有酒窩的。
從沒見過找對象提這種要求的,她都沒臉和媒婆說,可把她愁壞了。
“我悄悄打聽過了,那姑娘長得真的很不錯,眼睛也還行吧,酒窩......還沒長出來吧可能......她可是她們朱橋村的一枝花。”
薑泉猛地愣住,抬眼看向於桂香。
“你是說蘇萍?”
於桂香趕忙搖頭:“不是!怎麼可能!蘇萍胖了後,朱橋村的一枝花早就換人了。那姑娘叫穀潤嬌,和蘇萍倒是也沾著親,是她大嫂娘家的妹子。”
薑泉又低下頭忙活著,興致缺缺,“那等她酒窩長出來再說吧。”
於桂香:“也不算相看。咱們就隻當去蘇萍家走一趟,喝杯茶,看一眼那姑娘,你要是覺得合適,就再正式相看,要是不合適,就不提這事了。”
薑泉:“蘇萍家?”
“嗯。蘇萍的大嫂,也就是那姑娘的姐姐懷孕了,她去給做點小孩的衣裳,這幾天住在蘇家呢。”
薑泉:“咱們去蘇家喝茶,合適嗎?”
於桂香一聽有戲,雙眼放光,“就這麼去不合適,當然會找個合適的由頭。”
薑泉:“哦。”
***
蘇萍坐在床邊,看著守在縫紉機旁的穀潤嬌,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
穀潤嬌已經來了她們家兩天了,是大嫂叫過來,給她未出世的孩子做幾身衣裳的。
蘇萍冷眼瞧著,這衣裳早就能完工了,穀潤嬌卻一直磨磨蹭蹭的。蘇萍不知道她是有什麼打算還是習慣了這麼磨洋工。
穀潤嬌每日與她同吃同睡,這些蘇萍都能忍,可是穀潤嬌霸占了縫紉機,這就讓她很難受了。因為蘇萍在黑市裏又接了一樁生意,她也需要用縫紉機。
蘇萍走出房間,琢磨著要不要和母親商量一下,一抬眼,卻見到了薑泉。
“你怎麼來了?”
薑泉:“我們路過附近,我媽有點不舒服,進來歇歇腳,打擾了。”
蘇萍很輕易便捕捉到了薑泉麵上的不自在,蘇萍心知肚明,這種表情意味著薑泉有所隱瞞。
“這樣啊。”
蘇萍有些納悶,卻見她娘和薑泉的娘坐在堂屋裏,有說有笑,聊得還挺投機。
於桂香扭頭看過來,笑了笑:“這就是蘇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