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薑建良看著眼前的新娘子,瞪大眼睛,連連後退,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是蘇萍?”
薑建良的聲音都在抖:“你......你怎麼胖成這樣了?”
然後,新郎官崩潰地逃跑了。
大喜的日子,蘇萍這個新娘子成了全村的笑話。
“新娘子真可憐喲!”
“哎,聽說過新娘子逃婚的,從沒聽過還有新郎逃婚的。我要是蘇萍,今天隻怕要去投湖。”
“要說啊,也怪不得人家新郎官。去年相看的時候是村裏一枝花,多水靈啊,今年胖成了一頭肥豬,換你,你能受得了?”
“就是,薑家給了那麼多聘禮,可不是為了娶一頭豬的。”
“蘇萍到底是吃了什麼?一年就胖了這麼多?”
“聽說啊,是生了怪病,要吃五年藥呢,隻怕以後會更胖。”
“這吃的什麼藥啊?胖這麼快?不會是豬飼料吧?”
同情、奚落、惡毒的話語和腦海裏亂七八糟的記憶一起湧來,蘇萍坐在板凳上,哭成了淚人。
其實她哭不是因為薑建良這個新郎官逃跑,而是因為薑建良他堂弟——薑泉。
蘇萍重生了。
近40歲的蘇萍想通了,鼓起勇氣準備接受薑泉,迎接人生的第二春,結果薑泉卻在執行公務期間失足跌落懸崖身亡。
蘇萍在他的葬禮上哭得泣不成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回到了19歲,她嫁給薑建良的這一天。眼下,對方被她兩百斤的身材嚇跑了。
母親趙紅霞安撫著她:“萍萍,沒事的啊,你哥哥去追建良了,一定會把人帶回來跟你成親的!”
蘇萍一激靈,整個人徹底清醒了。
薑建良這種渣男,她才不要嫁。
前世薑建良捏著鼻子娶了她,對她百般嫌棄,姑嫂公婆一個比一個刻薄。結婚後的第五年,蘇萍被掃地出門,淨身出戶。
蘇萍至今還清晰地記得薑建良他娘罵她的那些話。
“你一隻不會下蛋的雞,又這麼能吃,我們薑家白養了你五年,你還有臉要東要西?”
蘇萍捏緊拳頭,這些糟心事,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正想著,隻聽門外傳來一陣喧囂。
“我讓你跑!我打斷你的腿!當初說要娶的是你,今天撒丫子要跑的也是你!”
“姓薑的,你不想缺胳膊斷腿,最好馬上進去娶我妹!”
“別打了!住手!我娶,我娶還不成嗎?”
緊接著,薑建良頂著一張豬頭臉走了進來,一臉嫌棄地看向蘇萍。
“走吧!”薑建良說這話時,麵如死灰,都快哭了。
蘇萍瞥了他一眼,一臉嫌棄:“你怎麼醜成這樣了?”
“什麼?”薑建良一臉不可置信,這話應該換他來說吧?
蘇萍:“你走吧!我不嫁了!”
“啊?”
薑建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條件是村裏數一數二的,即便是一年前沒發胖的蘇萍,那也算是高攀他了。更別說,現在胖成豬的蘇萍了。
“真的?”
太好了!
薑建良喜從心來,拔腿就跑。
蘇家兄弟氣呼呼地衝過來,掄起拳頭就要揍薑建良。
“還敢跑?”
“別......別打!是蘇萍說不願意嫁,讓我走的。”
於是,蘇家兄弟看向自家妹妹/姐姐,果然見蘇萍擰著眉,一臉嫌棄。
蘇誌輝看向自家妹子,“萍萍啊,是你不願意?”
蘇萍:“對。因為他太醜了!你看看他的臉,像不像豬頭?我才不要嫁給一頭豬!”
大哥蘇誌輝和三弟蘇慶輝都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壞了,剛才下手太狠了,直接把薑建良揍成了豬頭。
蘇誌輝:“那個,萍萍,其實他不長這樣,這事啊......怪我和慶輝剛才下手沒輕重。”
蘇慶輝:“對對對。打人不打臉,我下次曉得了!”
薑建良氣得仰倒,這次還沒揍夠?還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