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三天,盛橘幾乎將全部的時間都花在設計和製作禮服上,一直到晚宴開始前三個小時,盛橘才將禮服製作完成。
盛橘對於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她抱臂欣賞了會兒,對喬雅雅道:“就放在這吧,我去做妝造。”
“好!”喬雅雅脆聲應下,歡歡喜喜地去了。
妝造做到一半,鐘管家忽然過來,他的臉色有些別扭,“盛小姐,溫小姐想見您。”
造型師正在給盛橘盤發,盛橘看著鏡中的自己,聞言並沒有什麼意外,“現在?”
鐘管家:“是的,溫小姐已經在客廳候著了。”
盛橘像能預料似的,問:“就她自己一個人來的?”
鐘管家神色古怪道:“不,溫小姐還帶了造型師。”
盛橘眉梢一挑,說道:“告訴她,我稍後下去。”
鐘管家不明所以,隻能說是。
盛橘明顯心情好了起來,靈氣都送上門了,不好才奇怪,她向造型師打個手勢,“先不盤這個了,給我換成兩個麻花辮吧。”
造型師錯愕:“麻花辮?”那樣驚為天人的一件禮服要搭配麻花辮......嗎?
盛橘一眼看穿造型師的心思,“不用懷疑,編吧,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客廳裏,溫嫋嫋已等候多時。
距離晚宴開始隻剩兩個小時,除去路上的時間,她隻剩一個小時做妝發了,這個盛橘怎麼回事,居然讓她等這麼久?
她撐著笑臉又問一次鐘管家,“姐姐知道我特意請了造型師,來給她做造型的嗎?”
鐘管家皮笑肉不笑道:“盛小姐知道,盛小姐馬上就下來了,溫小姐稍安勿躁。”
溫嫋嫋微笑地點點頭,轉過身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一個小時前就讓她稍安勿躁,都一個小時了人還沒下來,怎麼可能不躁?
鐘管家也很鬱悶,盛小姐的確說了“稍後下去”,但他哪裏知道這一稍後就是一個小時,短短的一小時,溫嫋嫋問了他八回盛小姐什麼時候下來,回回強調她“特意”給盛小姐找了造型師,好像盛小姐不立刻下來,就是在辜負她的心意。
拜托,盛小姐是什麼人,她可是厲先生的妻子哎,厲先生的妻子會沒有造型師嗎?會需要她一個空有虛名的妹妹來幫她做造型嗎?
如果不是泳池趴讓鐘管家看清了溫嫋嫋的真麵目,就憑溫嫋嫋今天的這一番作為,他真的要以為溫嫋嫋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盛小姐了。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終於,樓梯上出現盛橘的身影。
溫嫋嫋心急如焚,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你還知道下來啊?”
尖銳的怨氣差點沒收住,想到盛橘即將在慈善宴會上出糗的模樣,溫嫋嫋努力地將心中的不滿壓下去,半是撒嬌半是埋怨道:“我的好姐姐,造型師都要等不及了,我們要抓緊時間啊!”
溫嫋嫋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能力有待提升,盛橘故意不戳破她,裝作不解的模樣:“什麼造型師啊?溫妹妹,你在說什麼啊?”
對,就是這副蠢笨的模樣,盛橘果然還是那個盛橘,什麼溺一回水後醒來忽然變了的事根本就不存在,溫嫋嫋鬆了口氣,道:“當然是特意給你準備的造型師啊,一會兒你不是要參加慈善晚宴嗎?我聽說這幾天你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禮服,這不,我幫你找來了。”
溫嫋嫋手一指,一道“彩虹”映入盛橘的眼簾。
溫嫋嫋熱情地為盛橘介紹:“快看,這些都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禮服,尺碼都是按照你的身材定製的,你隨便挑!”
盛橘看著那些size明顯不一樣的禮服,心想這個溫嫋嫋還真是把原主當傻子,謊話張口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不過,她還是不得不佩服溫嫋嫋,畢竟能找出這麼多條醜到不忍直視的禮服,並且把它們放在一起組成一道“鮮豔”的彩虹,也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
“怯怯”地看過一圈,盛橘糾結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聲音小小地說:“我、我不知道挑哪個,不如還是溫妹妹幫我挑吧。”
溫嫋嫋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她就知道盛橘會這麼說,所以早早地就“替”她選好了禮服。
溫嫋嫋先是給盛橘表演了一段“推脫”,緊接著又表演了一段“猶豫”,最後她上演一出“忍痛割愛”的大戲,最終將一件鑲絨邊的淺粉色印花吊帶裙,交到了盛橘的手上。
有一說一,那一刻,盛橘感覺她的手臟了。
“喏,就這件禮服吧,原本這是我打算穿的,但是它看起來好像更適合姐姐,就讓給姐姐吧。”
盛橘看她一副舍不得又大度的模樣,險些把中午吃的飯吐出來,她到底知不知道吊帶裙上的印花渣渣都粘她手上了啊!這件裙子放地攤上賣十五塊錢都不會有人要,怎麼敢用來誆騙她啊!
見盛橘遲遲不說話,溫嫋嫋反問道:“怎麼,姐姐不喜歡嗎?”
盛橘真誠地看著她:“怎麼會呢,我很喜歡。”
溫嫋嫋滿意地笑了,她挽住盛橘的手臂,興奮地說:“我就知道!那姐姐趕快去換上吧,時間要來不及了,小張,快來給姐姐化妝!姐姐,那我們就待會兒見咯。”
盛橘笑意愈深:“好啊,那我們,待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