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彩碟悲憤至極,擲地有聲,犀利的雙眸逼得陸元瀟步步後退。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穩住腳步臉色也變得暗沉無比,“清兒犯下如此大錯自然不可輕恕,隻是,陸家自有陸家的規矩,有錯,自有家法懲處。你身為陸家主母,應以家法為先,又怎能隨意剝奪他人性命?”
“歌兒是你的女兒,清兒卻也是喚你一聲母親的人,你既然嫁我為妻,自然是要以陸家為先,以丞相府為先!彩蝶你豈可任性而為?”
嗬嗬!應彩蝶冷笑一聲,果然,是如意料中的失望呢。
“敢問父親,謀害嫡女,殺害手足,不知家法當如何處置?”陸宛歌一臉風平浪靜,麵無表情,一雙如水般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其女有過,我這做父親的自然要好好管教。清兒此次犯下大錯,理應嚴懲。多虧歌兒平安無恙,實屬僥幸。既如此,就依據家法禁足清兒於祠堂兩月,並抄女戒百遍以儆效尤。如此,歌兒可滿意?”
陸元瀟斟酌片刻就說出了處置方式,他自認為這處置也算不錯了,畢竟,陸宛清天賦異稟,冰靈根實屬罕見。若是處置過重,影響修煉,也是得不償失。更何況兩月後的秘境曆練尤為重要,陸家人丁本不興旺,也就姨娘莫氏生下一兒一女都是修煉的好苗子。
而陸宛歌實屬平凡又無法修煉,也拖累了丞相府的名聲,每每同僚提起,他都自覺羞愧難當抬不起頭來。
更何況,陸宛歌不是好好活著麼?
如此處置,還問我滿不滿意,明明偏袒得過分,還避重就輕,陸宛歌真想罵人!
敢情,她陸宛歌的命,在陸元瀟這裏,就一文不值!
嗬嗬,陸宛歌也忍不住輕笑一聲,目光幽幽看向自己的娘親,“娘親,父親問我可還滿意?女兒不知如何作答,娘親啊,對於父親的處置可還滿意?”
“娘親啊,歌兒僥幸活著,確實該慶幸呢。”
上官茶茶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好友,走上前去緊緊握住她的手。大難不死,死裏逃生,換來的也隻是對陸宛清的輕輕處置。這就是不能修煉的悲哀,她們是別人眼裏的“廢物”,家族的“罪人”,所以,是那麼的不重要!
應彩蝶心疼的望著自己的女兒,接觸到女兒幽幽地目光頓覺心頭一顫,突然明白了什麼。
即使她保護的再好,也無法守護她內心所需要的尊嚴。反而因為她的隱忍,導致了自己女兒的膽小懦弱。
陸元瀟一再讓她退讓,對她們母女如此忽視,如何再能忍?
“這就是你所謂的家法?陸元瀟,你實在讓我失望夠了!”應彩蝶失望的搖搖頭,冷漠至極。
“禁足兩月還不夠!你們可知道兩月後就說一年一度的秘境曆練?歌兒不能修煉,想找個好人家也是很難,空有姿色又能如何?清兒和寶兒天賦極高,陸家興旺全指著他們!”
“彩蝶,當初你若聽我的多生幾個,歌兒何至於如此,至少有人能護著。如今,隻有清兒和寶兒振興陸家,繼承衣缽,歌兒以後才有依仗,你可明白?”
“就是啊,妾身為陸家開枝散葉,幸不辱命,清兒和寶兒天賦如此,將來總有一番作為,到時候,夫人你跟宛歌,不也有個倚仗麼?”
“夠了!陸元瀟,我要和你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