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戰敗的女將軍,逃亡路上被小白臉病嬌給救了。
嗐。
不知是中藥緣故。
男色當前,順帶把便宜給占了。
謔,三個月後兵臨城下。
燕國戰神竟然是他!
1
我戰敗了,現在正在逃亡的路上。
不知道那勞什子的燕國戰神箭上塗了什麼鬼東西。
我不過是被他的箭擦了一下胳膊。
現在竟然感覺渾身燥熱的不行。
我們本來是跟南國在打。
結果南國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燕國結了同盟,從後方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
那燕國戰神是個頂傳奇的人物。
我還沒來得及看看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就已經被迫一而再的不停往後撤退。
結果好不容易快要一路殺回都城了。
我又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繞路包抄的燕國戰神給射了一箭。
導致我現在渾身無力。
為了不拖累親兵,不得不以身為餌,轉身一頭紮進了樹林。
我捂著受傷的胳膊在樹林裏狂奔的時候忍不住的想。
這糟心事真是都聚在一起讓我趕上了。
燕國戰神自奪門關一役後三年沒出山。
再次披掛上陣,竟然就跟我對上。
雖說我不介意跟他真刀真槍的打一場。
但現在我方朝廷動蕩、糧草軍備不齊,將士們的溫飽都是問題。
又何論跟他打仗?
這次我隻希望能讓親兵早日將南燕同盟的事帶回都城。
不然我這條命可算是白給了。
咬著牙拚了命的往前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開始感覺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少。
腳步變得越發的沉重,四肢發軟,呼吸也愈加的困難起來。
終於,我再也支撐不住。
腳跟一軟,眼前陣陣發黑,我徹底失去意識摔倒在地。
......
而我再次蘇醒,是被身體裏一陣強過一陣的熱流給燥醒的。
我艱難的睜開眼。
身上各種傷口都開始喧囂的發疼。
我強忍著不適,警惕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我已經不在我倒下的那片樹林。
看這裏的布置像是客棧的房間。
我好像是被人給救了。
然而隻是這樣並不能讓我放鬆警惕。
我仰麵躺在床上深深的呼吸了幾次。
勉強壓住身上的燥熱,我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
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袍的溫潤公子正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口。
我愣了一下,猝不及防的跟這位公子對視。
這人長得十分的俊秀,五官如朗朗皎月,一看便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公子。
2
我心中還帶著幾分警惕,嘴上溫聲道:「可是公子救了我?」
那公子隻是愣了一瞬便了門。
他把手裏的食盒放到桌子上,轉身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我。
我猶豫的握在手裏沒敢入口。
那公子也不介意我的警惕,隻是對我溫潤的一笑。
「在下的小廝去林中方便時發現姑娘倒在那裏便將姑娘帶了回來。」
「純屬巧合,姑娘不必介懷。」
他的聲音帶著笑,不急不緩的向我解釋。
我點了點頭,心中了然。
這公子笑起來如皎月星耀,言談之間更是從容有禮。
一看就是讀書人家出來的孩子。
我也是因為這個判斷對他少了幾分懷疑。
畢竟從軍這麼久,我的確沒見過任何武將像這位公子般有禮而無害。
對他的話多了幾分信任。
我真誠的對他說道:「多謝公子了。」
公子彎了彎眉眼,答了句「無妨」,便去桌邊將食盒打開。
我走過去,看到裏麵隻幾分清粥小菜。
雖不豐盛,但正適合我現在的胃口來吃。
我感懷於讀書人的細致。
雖還留了幾分警惕,但到底沒拒絕他的好意。
吃完粥之後,我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
剛想道謝之後盡快離開,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讓我忍不住往前撲到。
那公子手忙腳亂的接住我。
我感覺到從丹田處洶湧而起的熱意,心裏暗道一聲壞了。
毒性壓製不住,似乎要發作起來。
我咬了咬牙,想用最後一絲力氣從公子身上起來。
然而那公子卻緊緊地抓著我。
我眼前模糊,看不清他的神色。
隻能聽到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認真的嚴肅。
「這症狀似乎是歡愉散,姑娘這是......」
他的聲音裏帶出了幾分疑惑。
我卻已經被身體裏的熱意徹底打敗。
毒性壓製不住之後,我隻感覺渾身像是有幾萬隻螞蟻在爬。
蝕骨的癢意讓我的理智徹底崩潰。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毒發作起來竟會這般的厲害!
我猛地抬起身,一把抓住了公子的衣領。
然後在公子微微怔愣的神色裏,我不管不顧的親了下去。
3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天還沒亮。
身邊躺著昨夜被我強行拽到床上的公子。
他此時麵色平靜,似乎還在沉沉的睡夢當中。
我控製不住的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
身上的毒性已經被解了,但臉上的熱意卻越發的洶湧起來。
我捂著臉,靜靜地沉默反思了一炷香。
然後我輕手輕腳的起來。
穿好衣服之後,頭也不回的逃離了這裏。
......
三個月後。
我拋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之後回了都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軍營重整旗鼓。
南燕兩國並沒有因為我的敗北而放過我們。
前線戰況激烈,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奪回兩城,終於跟燕軍直麵對上。
正式開戰這天,我站在城牆上往下看。
密密麻麻的燕國軍隊前麵,立在高頭駿馬之上的男人便是被稱為「燕國戰神」的存在。
我死死的盯著他的身影。
就是這個人三個月前讓我如此的狼狽。
這次對上,不論結果如何。
我一定要射他一剪狠狠地出口氣!
正想著,那戰神突然抬頭。
我猝不及防跟他對視上。
他隔著遙遠的距離似乎對我莞爾一笑。
我一愣,待看清那人的麵容之後,沒有控製住自己臉色驟變。
竟然是他!
4
眼前那人,赫然正是三個月前跟我有一夜露水情緣的「溫潤公子」。
我震驚到一時失了神。
連參軍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都不知道。
我們雙方已經在此對峙了好幾天。
這場戰役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參軍在旁邊小聲叫著我的名字。
待我回神之後,他便湊到我的耳邊。
小聲跟我說道:「蘇將軍,燕國那邊想要談判。」
我本以為是那臭小子又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偷襲我們。
都做好了立馬開戰的準備。
結果參軍一句話,直接讓我愣在原地。
「他們要談判?」我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語氣有些微妙。
燕國現在勢頭正猛,而我方後備疲軟,要談和怎麼也應該是我方先談吧?
我心中警惕。
跟參軍確認再三,這才沉思片刻道:「你去跟他們聯絡一下,如果他們真的有意,就商定下談判時間吧。」
參軍應了一聲,轉身急匆匆的離去了。
我站在城牆上目光沉沉的看著下方的人影。
燕國戰神陸尋。
他究竟想做什麼呢?
......
三日後,我帶參軍跟一名副將來到談判的地點。
陸尋已經帶人等在那裏。
見到我,他微微一笑,快步相迎兩步。
「蘇將軍,好久不見。」
我假笑看著他。
嗬嗬,好久不見,永久不見才好!
似乎看出我目光中的憤懣,陸尋低低笑了兩聲。
「蘇將軍既是遠道而來,還請快快入座。李源,給蘇將軍奉茶。」
他側身一步伸出手,對我做了一個指引的手勢。
我輕輕「哼」了一聲。
手威脅似的往腰間的刀柄上按了一下,我在他的指引中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右首位上。
「陸將軍想怎麼和談?」我開門見山,表情嚴肅地看著他。
陸尋嘴角笑意不變,他接過副將遞過來的茶水,親自送到我的手邊。
等我在他的注視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新鮮的舟山茶之後,他才終於慢悠悠的開口。
「此次戰爭已持續三年之久,南國後續軍備不足,無數人被戰火累及流離失所。」
「他們朝廷堅持無法,這才派人請求我國支援。」
他頓了一下,輕輕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這才沉聲道:「我想,你們景國的情況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我下意識的抿了下唇,攥緊了拳頭。
他說的沒錯。
憑我們現在的軍備,再打下去的確堅持不了多久。
而且三年戰火已經讓許許多多的普通人連生存都變得很難。
再這樣下去,別說能不能打贏南燕聯盟。
恐怕我們國家內部就要先有人揭竿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