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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我是將軍府養在鄉下的庶女。

我爹接我回府替姐進宮選秀。

大家群嘲:鄉下來的野丫頭,入的了皇上的眼。

沒曾想,進宮第一天,九五至尊在我麵前蹲下,彎腰,摸我腳。

「站了一天,酸了吧?」

1

我從生的那一天就被冠上了不祥的名號,連同我那不的寵的姨娘一起,被當家主母發落到了郊外的樁子上。

一晃我就到了及笄之年,而我姨娘也早在三年前就因為缺醫少藥,被拖垮了身體撒手人寰。

消息傳回了府裏,主母更是將克死親母的罪名扣在了我的腦袋上,讓我不祥的名號更為穩固。

就在我以為,我會老死在這樁子上的時候,府裏來人了。

說是家主被封了大將軍,接了聖旨讓府裏的適齡小姐入宮選秀。

我怎麼琢磨這事都不太對味。

因為我前麵有6個姐姐,而且有3個是嫡女,兩個是堂姐,身份是上也比我這個庶女高。

還剩的那個姐姐,是主母貼身丫鬟開了臉後抬舉成了姨娘,這麼多年也就那麼一個女兒。

論親疏遠近,這天大的好事也輪不到我的頭上。

但我更是擰不過那些嬤嬤,隻能被強行塞進了馬車裏。

這才啟程,那邊跟車的嬤嬤就開始碎嘴子起來。

「要不是這些年,府裏的小姐都先後嫁了,老爺夫人又舍不得大小姐吃選秀的苦,這入宮選秀的好事還能輪到你這喪門星?!還不願意回去,呸,叫你小姐還真的就把自己當小姐了。」

我在馬車裏閉目養神。

聽著他們的話差點笑出聲。

我可真的會謝。

像誰稀罕當你們將軍府的小姐似的。

我上輩子不是造孽太深,就是這輩子投胎的時辰不對,到了八輩子血黴進了你們這將軍府。

到了府邸。

將軍爹跟主母都沒給我機會請安。

直接就把我打發到了偏房洗漱休息。

我以為,不過就是從鄉下的囚籠換到了城裏的囚籠。

而現實很快就告訴我。

我還是太特麼的天真了。

每天除了學規,就是背女戒。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曉得,我那因為沒有錢治病而死的姨娘不是一般人。

這些東西,她居然都教過我了。

所以,這也讓我更加不敢忘了她的臨終囑托。

一定要在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收斂全部的鋒芒,而且不要學她那般傻,輕易的就愛上一個男人,並交托了一輩子的真心。

姨娘將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了我,也讓我見識到了她淒苦的一生,我自然是不會對一些事情與人有非分之想。

覺得入宮選秀最後混個宮女,等到了年紀求給女戶被放出,就遠離這京都生活。

到時候,那個渣爹也會覺得我人老色衰沒啥用途,自己走遠遠的也算稱他的心。

琢磨好了這一切,我這突擊級別的訓練班也算是結束了。

入宮那天才給我穿了一身新衣服,小包裹裏麵帶了兩身新衣服跟一套首飾,稀碎的銀票到是不少。

可我那渣爹親自交代,這些都是幫我姐姐在宮裏打點門路的。

我看著那些加一起沒有一千兩的銀票,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這都城裏的將軍不是應該比我這個鄉下人有錢嗎?

我姨娘每個月給我的月銀,都比這個多。

當然,我一文錢也沒有花出去過。

2

我回來之前,身邊的東西都被貼身的白嬤嬤給收起來,讓李叔給帶走了。

這兩個人都是我姨娘從小帶在身邊的人,所以姨娘沒了就自然照顧我。

他們兩人有個女兒叫秋巧,是我的閨蜜兼貼身丫鬟,這次他們一家三口不能跟我進宮,就提前走了,沒跟回將軍府。

反倒是我被府裏的嬤嬤扔到宮門口時,他們架著馬車出現,秋巧將我扶上了馬車就哭。

「小姐,這是我跟娘幫你準備的行禮,裏麵有一箱子馬蹄金,都是給你用來打賞宮俾和內侍的,宮裏可不比鄉下,小姐你吃苦了。」

啊這。

我怎麼突然覺得我姨娘不是病死的呢?

因為,我打開那個小箱子,看見之前用慣了的物件,總覺得都比將軍府的還要好。

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因為缺錢治不起病會死人的家庭。

白嬤嬤看出了我的疑惑,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

「等小姐有能力保護自己,老身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好家夥,又是這句話。

行吧。

你們都盼著我成龍成鳳的去呼風喚雨,而我卻想當一個碌碌無為的小宮女,然後變成老宮女被攆出來。

不過,心中我說這話估計會被他們纏著,所以就沒有說話。

帶著我的一個小手提箱子,背著一個小包裹就去選秀的女子們站隊了。

結果沒想到。

在這還能被群嘲。

「鄉下來的野丫頭,也妄想入得了皇上的眼。」

這帶頭嗤笑的人我認得。

正是我那嫡長姐的手帕交。

我在府裏突擊訓練的時候,見過她幾次,也被陰陽怪氣的嘲諷過幾次。

不過,我總是覺得她腦子不太靈光,一直再被我那長姐當槍使用。

隻要我長姐這邊說個什麼,她立馬就跳著腳來找我麻煩,當真是比長姐養的大黃還管用。

就這麼一個腦殘,我還真是懶得搭理她。

跟著侍衛喝嬤嬤低著頭進到了宮裏。

因為我出手的打賞比較闊綽,嬤嬤並沒有太為難我,還給我選了一個比較溫柔的女孩住。

可這進了宮又要學規矩。

要是我本身不會也就罷了,可我這十幾年就是被這麼養大的,骨子裏的東西讓我隱瞞的十分疲倦。

好在我有那盒馬蹄金,嬤嬤才沒天天用戒尺打我手心。

隻是,我玩完沒想到這進宮的第一天,就見到了傳說中的九五之尊。

他應該是路過我們練習站姿的地方,而且還是被故意帶著路過的。

我眼看著有位秀女跟皇上身邊的一個內侍交換了眼神,然後就迅速的裝暈倒,想撲進皇上的懷裏。

可是不曾想啊。

這皇上居然微妙的向後退了一步。

而那秀女又用力過猛,向前衝了幾步,直接摔進了荷花池裏。

噗通一聲,還帶起了巨大的水花。

頓時就有人馬上去救,場麵居然還有些亂中有穩的感覺。

頂著碗的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皇上卻走到了我的麵前蹲了下來,細心的揉著我的小腿。

然後,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裏,用他那威嚴有帶有磁性的嗓音問我。

「站了一天,酸了吧?」

3

我說怎麼看這皇上有點眼熟呢。

原來是從前就見過。

就,我們莊子上的大壯。

咳咳咳。

其實,皇上應該不叫這個土的掉渣的名字,但我撿他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恰好那個時候莊子上要更替新戶籍,我就拿了一個死掉的護院身份幫他頂了。

不然,他哪會一定被兵大哥給抓走了。

嘶。

這麼說我還算是救他一名,那我跟他套套近乎,是不是能......

嘿嘿嘿。

手裏握著對皇上的救命之恩,我這心就不慌。

不過我也快被身後的那些秀女用眼睛給刀死了。

到是帶我的那個嬤嬤腰杆瞬間挺直了,那麵帶紅光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皇上瞧上了。

趕緊將腿抽了回來,按照規矩給他行禮。

這大壯也覺得此時不是什麼說話的好時機,也或許有什麼急事,帶著內侍匆匆的走了。

他走了不要緊,我還得留在這啊。

嘶。

身後的秀女都變成了檸檬精。

那酸的牙都要倒了的話一個勁的往外說。

我特麼的就納悶了。

一個就見了一麵的男人,怎麼就讓她們這麼愛呢?

可真是有大病。

我要是這樣,我姨娘的棺材板怕是都要壓不住了。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

那個收我一塊馬蹄金就給我辦一件事的嬤嬤,居然讓我第一個去休息。

還將我拉倒她的位置上去坐,又給我喝茶。

直接給我整不會了。

嘶。

我坐在那裏後脊背發涼。

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蹭蹭的往上竄。

把我這心肝攪合的,那叫一個難受。

不過我覺得可能是我主管了沒啥圍牆,抬眼就能看見山川小河的鄉野,現在卻被困在這像鳥籠子一樣的地方,這心裏憋得慌也正常。

萬萬沒想到,我那之前還對我非常和善的室友,進了房門就開始對我摔摔打打。

給我整無奈了都。

直接鑽被窩裏將腦袋蒙上。

眼不見心不煩唄。

反正我跟她也不熟。

說白了還是競爭關係,沒必要維係什麼塑料情義。

不過更讓我沒先到的是。

竟然有人在我的被窩裏給我準備了一個大禮。

嗐。

是一條小青蛇。

我跟它四目相對的時候,還將它給嚇了一跳。

笑死。

我居然覺得它怕我的眼神還挺萌。

伸手就抓住了它的七寸,拎著它出了被窩。

一聲尖叫差點刺穿了我的耳膜。

好家夥。

我沒被嚇到,反而我的室友差點被嚇尿了。

嘖嘖嘖。

明明這麼怕蛇,還敢跟別人合起夥來整我,結果自己反而被嚇成這樣,也怪搞笑的。

頓時我這壞心眼就起來了。

故意拎著那蛇在她麵上晃悠。

「誒,這皇宮裏怎麼有蛇啊,你認識這蛇嗎?」

室友被我嚇得花容失色,雙腿打著顫,看著好像都要支撐不住自己了。

嗬嗬。

嚇唬這樣的人可真沒意思。

轉身就捏著蛇走出了房間,正好迎上了聽見慘叫過來查看的白嬤嬤。

不過,那些想看我熱鬧的人,也一個都沒落的出現在了院子裏。

本來還幸災樂禍的表情,在看到是我出來的時候瞬間凝固並逐漸消失。

笑死。

沒想到吧,姐就是這麼強大。

4

「這麼晚了還不去安寢,各位是還沒當主子,就將這剛學的規矩全給忘了嗎?」

白嬤嬤一聲吼,那些秀女就全都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才看了看我手裏的蛇。

臉色一白又很快恢複了過來。

擺擺手,就讓跟來的侍衛將蛇給拿走了。

「雖然皇上現在對你高看一眼,但冊封跟賞賜還沒下來之前,你也給我消停一點。」

白嬤嬤板著臉教訓我。

切。

我還能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嗎?

趕緊從隨身的小荷包裏摸出了一粒馬蹄金,先給了那侍衛大哥喝茶。

那侍衛得了打賞就樂嗬嗬的走了。

我這才咬了咬牙,將身上的小袋子結下來都給了白嬤嬤。

然後拉著白嬤嬤的手我語重心長。

「我知道嬤嬤這麼說是心疼我,可我本就身子弱,又從小被嬌養在別院,實在跟別人住不慣......」

白嬤嬤掂量了一下袋子,臉上笑出了花。

嗬嗬。

我一共拿出來10個馬蹄金,除去之前給出去的幾個,剩下的都在這裏了。

不過我看她也並沒有馬上就同意。

抿了抿唇,將頭上那個唯一從將軍府戴著出來的東珠發簪摘下來也給她了。

白嬤嬤將我的發簪在手裏掂量了一下,仔細的看了看上麵圓潤的東珠,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從床上出現了蛇,那就別在哪裏住了,自己搬到旁邊的屋子裏去吧。」

我聽了還算滿意。

畢竟她很大聲的強調是我自己搬過去,而不是我們兩個人。

回到房間裏,我背上自己的小包裹,將那個小箱子往被子裏一裹抱著就走。

塑料室友還坐在原地瑟瑟發抖。

嘖嘖嘖。

什麼叫搬起石頭紮自己砸自己的腳,看看我這好室友就知道了。

現在我搬走了,看她自己要在這有蛇的屋子裏怎麼睡覺。

對新房間我還算滿意。

就是這裏隻有一張床,還不是在窗旁邊。

算了,畢竟比不得莊子上,我也呆不了多長時間就要走,還是不要太挑剔了。

我就這麼安慰著自己,爬上了床準備休息。

可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一個黑影從窗口翻了進來。

好家夥。

這是那個沒長心的大哥,居然敢進皇宮裏當采花賊。

幸虧我睡了一半有些內急,但又懶得起來就在床上自我消耗耐力。

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他占便宜了。

他奶奶的。

我就躲在被窩裏看他越走越近。

伸手從枕頭旁邊的針線筐裏麵摸出了剪子,心裏剛剛安心,再一看那還沒我指甲蓋長的刀身,頓時覺得自己要涼。

這剪刀設計出來隻是為了剪線頭的嗎?

就這?

不過很快,我就將這個剪刀從殺傷力武器變成了投擲性武器。

我想著,要是扔準一點,沒準還給給他的頭打個包什麼的。

就這麼一琢磨的時間,那家夥就又緊了一點。

說幹就幹。

我將剪刀扔了出去。

然後,那個黑影一伸手就接住了。

我特麼的麻了。

怎麼就讓了,能進皇宮裏麵的當采花賊的人,身手怎麼能夠簡單呢?

頓時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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