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然在電視上看到一個連環殺人犯的通緝畫像,而這個通緝畫像與我父親長的非常相像。
1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印象中我父親對我的學業一直很嚴厲,但奈何我不是個讀書的料子,隻讀了一個三本畢業,在鎮上的檢測站上班,虛度著日子。
工作穩定之後,母親便開始催著我找女孩結婚,可是之前在父親的嚴厲教育下,我連談戀愛都不敢,如今工作更是時常加班,根本沒時間認識女孩,更別說談戀愛結婚,從小到大,我連女孩的手都沒有摸過一下。
不過在母親的催促下和安排下,我還是參加過幾次母親給我介紹的相親,其中也有幾個女孩子對我有好感,我也領過她們回家看我父母,但讓我奇怪的是,本來有些相親時候好好的女孩,在跟我回家見過一次我的父母後,第二天立馬就拉黑了我的所有聯係方式,打死不跟我來往。
我以為是自己的家庭太普通讓她們看不上,所以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這樣幾次之後,連我母親也是打消了讓我相親的念頭,隻能說是隨緣了。
直到那天我意外看到電視上的一則新聞,才意識到,我的家庭,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那是周六的下午,我一個人在家休息,無聊的看著電視。
看著看著,突然電視頻道上插播了一條臨時新聞,我本身就不喜歡看新聞,正想跳過,但新聞的內容卻讓我心裏一驚。
「本市昨日發生一起惡劣殺人事件,死者馬某身中數刀經搶救無效死亡,死前有被性侵痕跡,身上被凶手畫出神秘星星符號,與二十年前一起奸殺案相似,警方懷疑是同一凶手,現提供二十年前警方還原的凶手畫像,請有線索的市民立即撥打110報警。」
接著屏幕一變,放出了警方還原的畫像,而我看到這個畫像裏的人,立馬嚇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因為這張畫像,與我的父親長的有些相似!
隻是我父親是不戴眼鏡的,且臉上皺紋多,而這個凶手畫像是戴眼鏡的,皮膚看起來更好些。
不過看到這畫像的第一眼,我真的就以為是我的父親。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父親這麼正義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出強奸殺人這種事情來,巧合,一定是巧合。
這隻不過是跟我父親長的比較相似的人罷了,這世界上撞臉的人多了,不奇怪。
雖然我心裏覺得可能是巧合,但還是下意識的拿出手機,將這個通緝犯的畫像拍攝下來,然後保存在了手機中。
我打算等到父親下班回家後,找機會跟他問一問這起凶殺案的事情,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等到晚上六點多,我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很快,我母親開門獨自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朝門外看了看,沒有我父親的身影,於是我疑惑的問道:「媽,我爸人呢?」
「他跟幾個工友吃飯去了,晚上咱們自己吃。」
母親笑著說道,然後稍微收拾了一下,走進廚房開始做晚飯。
父親沒回來,那我想找他談話隻能另尋機會了。
吃完晚飯後,我本來想等父親回家跟他聊兩句,但一直等到我睡著了都沒看到父親的影子。
第二天周日一早,我因為一直心心念念著父親的事情,很早就醒了過來,我穿好衣服走到客廳,打算等到父親起來。
等到了八點左右,父親從房間裏背著個包走了出來,看樣子似乎非常著急。
2
「爸,你這是要去哪?」
我問道。
「有點事情,今天我都不在家,你們娘倆一起吃飯。」
父親簡單說了幾句,立馬就出門了,根本不給我詢問的機會。
我心裏疑惑,今天是父親的休息日,往常這個時候,有天大的事情,父親也都雷打不動的在家休息,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也出門跟蹤起了我父親。
父親下了樓後,就開上他的電瓶車往遠處開去,而我也騎上我的小電驢,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在身後跟隨著。
經過我的一路跟隨,最後父親開著電瓶車停在了一家娛樂會所的門前。
我心裏驚訝,父親在我心裏的印象一直正直充滿正義感,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我想起昨天的殺人犯報道,難道父親表麵正直,背地裏好色變態,那個殺人犯真是他?
我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去,隻不過去了一次娛樂會所,我怎麼能這麼想我父親,我不願意相信,他是一個殺人犯。
而且那張凶手畫像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前......那時候我才四五歲,根本就不記事,不過,我媽肯定記得。
對啊,直接問我媽不就好了。
我心裏生出了一個辦法。
我立馬騎著電瓶車回家。
回家之後,我媽正在廚房裏做早飯,聽到我開門進來的聲音,她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小濤,你這麼早出去幹嘛呢,跟你爸一樣。」
「沒事,就出去溜達溜達。」
我編了個借口道。
「媽,我爸他以前戴眼鏡嗎?」
然後,我走到了廚房,走到我媽身邊問道。
我媽手裏的動作一停,驚訝的說道:「小濤,你怎麼知道你爸以前戴眼鏡的,那時候你可還小著呢,才四五歲。」
我心裏一驚,沒想到我父親以前真是戴眼鏡的,那為什麼他現在沒有戴,人的視力可不能逆生長啊!
「媽,那我爸現在怎麼視力反而好了。」
我問道。
「那是他做了激光手術,恢複了視力,就不戴眼睛了,那也是快20年前的事情了。」
我媽回道。
原來如此,我父親是做了手術後,才不戴眼鏡的。
我心裏開始慌了一起,要是二十年前的父親戴眼鏡,那就與那凶手的畫像,更加接近了一步。
「媽,你有爸二十年前的照片嗎?」
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二十年前?你爸現在都不愛拍照,更別說二十年前了。」
我媽搖了搖頭說道。
「是不是,跟這人長的一樣。」
我掏出手機,翻出我拍攝的那張凶手畫像,遞到了我媽麵前說道。
「小濤,你從哪找到這個畫的,沒錯,跟你爸年輕時候很像啊。」
我媽驚訝的說道。
我心裏冰涼,連我媽都說父親跟這凶手很像,那大概率是準確的了,我父親與這凶手,很可能就是同一人!
一想到我那剛正不阿的父親,背地裏是冷血的殺人犯,在這炎熱的夏天,我身上的汗毛不由的豎立了起來。
父親是個連環殺人犯,那我身為他的兒子,該怎麼辦,大義滅親,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3
我腦子混亂的離開廚房,走進我的臥室裏躺了下來。
最終經過一番思考,我還是決定了下來,即使他是我父親,但他要是犯下殺人罪行,那必須要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
我不能偏袒一個殺人犯。
我要把父親送進監獄!
可這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既然警察都查不出任何線索,單憑一張二十年前的凶手畫像,根本定不了父親的罪。
而且像父親這樣的冷血殺人魔,我若是跟他攤牌,讓他去自首,說不定他一怒之下還會殺了我,這兩個方法都行不通。
那就隻剩下一個方法,就是一直跟蹤父親,等他再犯案的時候,拍下證據,人贓並獲!
想到這個辦法,我決定要執行下去。
於是接下來的一周,我直接和公司請了假,不過表麵上,我還是裝作每天出去上班的樣子,迷惑我的父母,實則我在出門後,就會躲到小區的綠化帶裏,一直盯著我家門口,等著我父親出門後,我再進行跟蹤。
不過大多時間,我父親都是跟我媽一起結伴去上班,然後下班點再一起回來,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就這樣盯了一個星期,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心裏開始懷疑了起來,難道真是我想多了嗎?
我爸他隻是湊巧和凶手長得像而已?
我本來已經打算放棄了,但就在跟蹤我父親的第八天,事情發生了轉機。
第八天周一的下午,我一直盯到我爸媽的下班點,隻等到了我媽出來,而遲遲不見我父親的身影。
隻等到我媽騎車走後,我還是沒看到我父親出來,我十分疑惑,難道父親又是和工友聚餐去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超過我平時的下班點一小時了,要是我再不回去,我媽可就要懷疑了。
就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遲遲沒有出來的父親,從廠裏走了出來,然後開著車往回家的反方向開去。
父親這是要去哪?
我沒有多想,也騎車跟了上去。
而父親所去往的地方越來越偏僻,很快離開了市區,來到了一處荒郊之地。
父親騎著車又開進了荒郊的樹林之中,我因為要保持一段安全距離跟蹤父親,導致進了樹林之後,就看不到我父親的身影了。
我跟丟了!
我焦急的在樹林裏轉了幾圈,都沒看到父親的身影,隻能失落的離開。
而就在這時,我聽到在附近傳來一陣異響。
我立馬躲在一顆樹後,朝著聲響處看去,接下來的一幕場景,讓我差點叫出了聲!
因為在我不遠處,有一個戴著黑色大禮帽和般若麵具,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
他正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在樹林裏行走著,那女人生死不知,但大概率不可能活下來。
這個戴麵具的家夥,就是電視上報導的那個連環殺人魔!
我渾身顫抖,害怕的捂住了嘴巴,深怕發出任何聲音被他發現了,我也得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