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生躲在樹後,嘴裏不斷的嘀咕著:“姓付的,這就是你白天打我的代價,你害的我生意沒談成被扣了獎金,還他媽打了老子一頓,老子就燒了你的房子。”
張福生的臉上還帶著幾塊淤痕,扭曲的麵龐映著火光顯得十分猙獰。
卻不知付華此時就在身後,將他的話完完全全的聽進去了。
付華目光如電,兩世的相處,早就了解張福生根本就是一個記仇的小人,前世就因為嶽父拒絕了張家的求親,在後來就想著法子的折磨王妮,逼得她投河求死。
白天剛打了他一頓,晚上就敢放火燒家。
知錯不改,毫無人性。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放火的罪名跟殺人罪一樣重,逮住都是要挨槍子的。
張福生,你特碼這是在找死。
付華猶如憤怒的雄獅,衝上去一手揪著胳膊,另一隻掐著脖子,從後麵將張福生生生的摁倒在地。
張福生驚慌失措,悶聲喊道:“誰?放開我!”
剛說完,頭上就挨了一拳,痛的他齜牙咧嘴,張福生掙紮幾下,卻被付華死死的壓著。
張福生見掙脫不了,於是便放出狠話威脅:“他媽誰啊,趕緊放了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放火燒我家,還敢威脅我,先嘗嘗我的果子在說吧!”
“啊,是你.....”
聽出是付華的聲音,張福生說話都帶顫了音,當場被當事人抓到,有些心虛起來。
付華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雙拳瘋狂的朝他猛砸,不管是頭上還是背上。
此刻付華怒火中燒,下手毫不留情。
剛開始張福生還嘴硬,幾分鐘後,張福生帶著哭腔的開始求饒了。
“你..饒了我把,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燒些木頭嚇唬你,是火太大了,我控製不了了。”
“....饒了我.....”
付華根本聽不進去,足足打十來分鐘才停手。
此時的張福生雙手抱頭,趴在地上不斷的哆嗦,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有了。
付華挪動屁股,換個坐姿,依然將王福生壓在身下。
“張福生,你放火燒了我家,你信不信隻要我把你送到公安局,等著你的就是死刑,死刑,你懂嗎!你爹也救不了你!”
聽到死刑,張福生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態度也軟了下來:“別,千萬不要把我送到公安局,我還不想死啊。”
“嗬,原來你也害怕啊!”
付華嘴角輕輕一撇,帶著嘲笑的說道:“你要是有點骨氣,我還對你高看幾分,原來你也是個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人罷了,窮橫而已。”
“我.....”
張福生聽著此番羞辱,心中又羞又怒,卻又不敢開口反駁,支支吾吾的啥也說不出來。
見他這樣,付華心中更加不屑,心中恨不得將屁股下的人活剮了。
但如果真那麼做了,肯定觸犯了法律,就這樣放過張福生,那是不可能的,想了想便開口說道。
“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否者,我現在就送你去公安局!”
張福生抓住機會,不斷的點頭答應:“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第一,我家被你燒,你得負責出錢,給我恢複到原樣!第二,我知道你們王家在衛生辦有些關係,我準備到城裏開個飯館,你幫我把飯館的手續辦了。”
張福生想了想,這兩個問題雖然要費些錢,但與他蹲監獄等著挨槍子相比,這些又算得了什麼事呢!
“隻要你不把我送到公安局,這些都沒問題!”
張福生生怕付華反悔,趕緊答應下來,還不忘加條件:“還有,你要進城開飯館肯定要找位置,我剛好從我朋友那裏接下了一個店鋪,隻要你把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裏,我把店送給你!”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吃硬不吃軟,等到死字寫在頭上的時候,才知道後悔。
付華本就不打算下狠手,聽到他要送一個店鋪給他,又驚又喜。
本來打算去幾趟書店多接一些任務,等攢夠了盤店鋪的錢在籌備飯館的,張福生竟然一下幫他解決了。
付華細細想了想,這是個很劃算條件,不僅僅幫他省下一大筆錢,到時候如果飯店選址沒問題,這家飯店更是付華致富的契機。
但是付華心中已經十分了解了張福生的為人,別看現在這麼慫,人狡猾著呢,以後逮到機會,肯定會反咬一口報複。
對這種白眼狼,就是要有相應的辦法,想到身上剛好還裝著在書店用來翻譯的紙,便讓張福生將剛才說的話,還有放火燒家的事實一一寫下來,當著字據。
看著字據上又要出錢給付華修家,又要把飯館送給付華,他是一陣肉疼!
張福生很不情願,但是聽著付華說不寫這就送他去公安局,臉都獰作一團,隻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