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
白微嵐微微皺眉,她記得資料上魏楠父子沒什麼錢的,怎麼魏楠一死,這魏禾就有錢娶媳婦了呢?
四個人沒有耽擱,立刻去往魏禾家敲門。
“你們也是來相看的女方嗎?你們來晚了,我家侄子今天剛定親了。”來開門的是個中年人,院子裏還有不少人,應該是女方的父母親戚。
眼見著魏叔就要關門,大壯和老馬就要闖進去,夏桑笑眯眯道:“叔叔,恭喜你們,這麼大好的喜事,不介意我們進去討杯茶吃吧?也不枉我們白跑一趟。”
伸手不打笑臉人,魏叔看他像個溫文有禮的書生模樣,也就請他們進去了。
老馬:“......”
他斜眼看著那個笑容乖巧的小子,忽然覺得自己先前小瞧了他。
趁著魏叔給他們倒茶的功夫,白微嵐進去到處掃了一圈,魏禾家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小院,豬圈和雞棚裏滿滿當當。白微嵐並不喜歡帶毛的動物,並沒有靠近那裏。
屋裏有不少新家具,看起來都是剛添置的。
那魏禾一張國字臉,比較顯老成,正和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姑娘坐在堂屋裏說說笑笑,完全看不出來他像是爹剛死了不久的人。
白微嵐走過去,直接問:“魏禾,你給了姑娘多少銀子彩禮?”
魏禾愣了愣,“你誰啊?我娶媳婦關你什麼事?”
“你不願意說是吧?”白微嵐冷下臉,提高聲音道:“老馬,大壯,把魏禾抓回大理寺審問!”
她亮出大理寺少卿的令牌,把滿屋子的人嚇了一跳。老馬和大壯沒有遲疑,立刻把魏禾抓起來了。
那年輕姑娘嚇得花容失色,姑娘的父母也一臉惶恐,那位中年婦女跑過來問:“官爺,魏禾是犯什麼事了嗎?可不能連累我家姑娘啊。”
說著推了她丈夫一把,“都怪你,我就說剛死了爹的人不吉利吧,你非貪圖那二百兩銀子的彩禮,差點把我姑娘害死,你趕緊把錢退了。”
“二百兩?”老馬抓著魏禾的胳膊嗤笑了一聲,“魏禾,看來你是因禍得福嘛,是誰突然給了你這麼多錢啊?”
魏禾咬著牙不停掙紮,“那本來就是我爹留給我娶媳婦的錢!”
白微嵐對夏桑和大壯使了個眼色,“搜!”
大壯進屋去搜了一圈,隻搜出幾兩碎銀子,撓撓頭,“真這麼窮啊?難不成所有錢都用來娶媳婦了?”
夏桑從屋裏拿出一個青花瓷瓶,走到白微嵐身邊給她看,“大人,你看,根據這花瓶上繪製的花紋看,是前朝兩百年之物,出自名家賈宴之手,至少值三百兩銀子,跟魏家這環境格格不入,估計有問題。”
老馬和大壯意外地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細皮嫩肉的小書生還有兩下子,懂字畫,還會鑒賞古董。
白微嵐看了幾眼那青花瓷瓶,又看了一眼滿頭虛汗的魏禾,涼涼道:“帶走,回大理寺!”
四人押著魏禾,帶上那個青花瓷瓶離開魏家村。
回程的路上,魏禾被五花大綁,跟老馬同騎一匹馬,走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