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將臉上的偽裝假發全部弄掉後,拎著包往公司走。
剛進入辦公室,就被顧霆琛的秘書喊住了。
“顧總請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顧霆琛又想要做什麼?
時染將手放在腹部的位置,表情冷淡說道;“好,我現在就去顧總的辦公室。”
她將自己的東西放下,隨手將桌上一份文件拿過來往顧霆琛辦公室走。
她進去的時候,顧霆琛正在打電話。
男人語氣溫和哄道;“好了,別難受,我自然會幫你拿下女主這個位置。”
“不需要過來,我等會去接你用餐。”
顧霆琛從未對時染這般溫聲細語。
他並不是沒有心,隻是他的心,沒用在時染身上罷了。
時染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攏緊。
心臟傳來一股像是針紮一般的疼,她強忍著這股難受,佯裝不在意將文件放在顧霆琛桌上。
顧霆琛看著桌上的文件,對電話那頭的時雪說道;“我現在有點事要處理,乖乖等我。”
放下電話後,顧霆琛沉眸將文件拿過來隨意掃了眼,便扔到時染麵前。
“不合格,重新做。”
“這是設計部讓我做的設計圖,不合格也是設計部的事情。”
“時染,你現在是在忤逆上司?”
顧霆琛眯了眯眼睛,黑色的眸子帶著冷意問。
顧霆琛的刻意惡整,讓時染心情很不爽。
若不是她答應過老爺子會待在這裏一年,她恨不得現在就炒掉顧霆琛。
“不敢,既然是顧總你吩咐的,我自然照做。”
時染說完,將文件拿過來便要離開,顧霆琛卻一把扣住了時染的手腕。
男人滾燙的手,突然握住了時染,讓女人的身體倏然緊繃。
她本能想要甩開顧霆琛之際,顧霆琛卻已經率先鬆開了時染。
“晚上陪我出鐘爵士的晚宴。”
“沒空。”
顧霆琛從未帶她出席任何宴會,今天抽什麼瘋。
“你以為我想帶著你?這是爺爺的吩咐。”
顧霆琛俊臉帶著不屑,聲音冷漠對時染嘲諷。
時染聞言,眉頭緊鎖,神情懨懨道:“知道了,多少點。”
“八點。”
時染得到確切的時間後,轉身往門口走。
時染的無視還有表現出對他的冷漠疏離,讓顧霆琛胸口充斥著一股莫名的難受。
他麵色陰沉可怕,隨手便將桌上所有的東西掃落在地上,手指還被破碎的玻璃杯給割傷了。
巨大的聲響,讓已經走在門口的時染聽到了。
她扭頭,看向顧霆琛。
他在發什麼瘋?
“你......受傷了?”
時染看到男人的手指正在流血,終究不能視而不見,便朝著顧霆琛走去。
顧霆琛繃緊臉,雙眸泛著淡淡紅色,視線落在自己流血的手指上,抿嘴不語。
“這裏有消毒水和棉簽嗎、”
淡淡的血腥味,讓時染胃部一陣惡心。
她強忍著這股惡心,眉頭緊鎖看向顧霆琛問。
“沒有。”
顧霆琛黑眸直勾勾看著時染嫣紅的唇。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看著她的唇,他竟然有一股一親芳澤的衝動。
這種感受,像是貓抓一樣,難受極了。
顧霆琛麵色陰沉揮開了時染的手。
時染愣愣看著臉色變得難看的顧霆琛。
傷口很疼嗎?要不然,顧霆琛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
還未等時染想明白,顧霆琛語氣冰冷對著時染下逐客令。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狗咬呂洞賓。”
時染氣炸,她也真是多管閑事,就不應該理顧霆琛這隻渣狗。
顧霆琛的臉刷的冷下來。
“時染,你罵誰是狗?”
這個女人,最近膽子真是越發大。
時染冷嘲;“誰承認誰就是。”
說完,便要離開,顧霆琛一把抓住時染背後的馬尾。
時染猝不及防,整個人朝著顧霆琛倒過去。
“唔。”
她在快要摔倒的時候,雙手慌張護住自己的肚子,而顧霆琛也是本能神伸出手,護住了時染的肚子。
兩人重心不穩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男人的唇直接吻到了女人的下巴。
時染的心猛地一跳。
“時染,你故意的?想我親你?”
時染耳朵發燙,正想推開顧霆琛起身的時候,顧霆琛卻一把抱住腰肢,女人柔弱的嬌軀緊緊貼著顧霆琛,她嗅到了男人身上那股誘人的味道,臉頰滾燙的不行。
“顧霆琛,撒手。”
時染克製住躁動的心,佯裝鎮定扭著身體,讓顧霆琛撒手。
顧霆琛半眯著眼睛,直接吻上時染的下巴,神情淡漠說道:“你想要,我給你便是,免得你在爺爺麵前告狀。”
什麼跟什麼?
“顧霆琛,你想要我流產,對不對?”
時染感覺到男人滾燙的手放在自己身體,她渾身一顫,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眼睛發紅問道。
他總是這樣頻繁的想要碰她,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她流產?
顧霆琛的身體微微繃緊。
他眯起冷眸,黑眸落在時染的臉上。
忽然他推開了時染,聲音冷漠道;“滾出去。”
“時染,你不是時雪,別想用這張臉蠱惑我。”
被推開的時染,眉頭緊鎖,她慢慢握緊拳頭,眼底閃爍著不悅。
陰陽怪氣的男人,不過總算他沒有對她做過分的事情。
時染離開後,顧霆琛握緊拳頭,一拳重重砸到地板上。
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男人整個拳頭。
他瘋了嗎?
她是時染啊?
那個心狠手辣,想要自己親妹妹命的時染
他剛才竟然會將她當成時雪?
她哪裏能跟時雪比?
顧霆琛抬起染血的手,輕輕覆在自己眼瞼的位置,笑的很冰冷。
時染,就是時染,不會是時雪。